《总裁阿飘》是所著的一本已完结的小说,主角是薛屹泽,小说节选内容:...
总裁阿飘薛屹泽章节试读
我被一只凶残可怖的阿飘缠上了。
三天前,农历七夕。
我拖着被无良老板压榨得仅剩最后一滴血的身体,踩着情人节最后一小时的尾巴跑去赴男神的约。
看见我的男神和我的表姐,也就是我亲舅舅家的女儿在月老树下吻得难舍难分。
我万分悲切,却又不忍上前拆散那一对陷入爱河的碧人。
于是我落荒而逃了。
经过一处光线黯淡的路口,恰好碰见一个老人在烧纸钱,地上画了个半开口的白圈,老人嘴里念念叨叨。
以前总听家里长辈说,晚上碰见烧纸钱的一定要绕道走,别猎奇心理,别看,否则会被脏东西缠上。
我害怕脏东西,但就是耐不住好奇心,于是多瞄了一眼。
然后,我就真的被阿飘缠上了,霉运接踵而来。
先是失足掉进喷泉池,好不容易从水里爬起来,发现眼镜还落在水里,于是又跳进池里捞眼镜。
我近视不深才三百度,但常年对着电脑,散光很严重。
等我湿漉漉地从喷泉池爬起来的时候,岸边好几个看热闹的在拍我视频,我猜他们是想发x音博流量。
真的是世风而下,毫无人性可言。
我的青梅竹马兼男神张牧安也在看热闹的人群之列。
他搂着我表姐的腰,盯着我狼狈的身影,却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我。
因为我为了今日的约会,换了发型,穿了裙子,化了妆。
身后他们的调笑声是那么刺耳,令我心痛如绞。
男神说:我怎么觉得这个女生背影有点像姚悦。
表姐娇嗔道:哪里像了,我一个小时前还打电话问了姚悦,她说她在加班。
男神刮着表姐的鼻子诱哄道:今天七夕,晚上我们住外面吧。
表姐撒娇锤男神胸口,讨厌,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我听见了什么虎狼之词?
那可是陪伴我整个青春的男神,那可是我嫡亲的表姐。
他们竟然背着我勾搭在一块了。
我的世界在一瞬间崩塌。
哭着跑回出租房,回家的路上,巷子很黑,我踩了一脚的狗屎。
卸了妆,洗了澡,我拆开一桶泡面准备填饱肚子,泡面里没有叉子,我几乎习以为常,发誓下次买整箱桶面一定换个牌子。
然后又从冰箱拿了瓶绿茶饮料,盖子内又是谢谢惠顾。
从小我就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平平无奇的我硬是凭着一身惊人的倒霉劲儿被同事推选为倒霉小公主,并且蝉联多年。
因为加班的总是我,背锅的总是我,拿不到全勤的也总是我。
我委屈地抹了把眼泪,倒在一米五的小床上唉声叹气。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没有开窗的十平米的小房子里,起了一阵阴风。
耳边传来诡异低沉的男音。
吃的什么,味道真难闻。
我瞬间吓出一身冷汗,眼泪卡在眼眶里不上不下。
谁在说话,是人是鬼?
我嗓门大,但内心慌得一批。
见鬼了,见鬼了,我出租屋竟然藏了男人。
后来,阿飘不再开口说话,但也有可能他一直在说,只是我听不见。
作为新时代社会主义接班人,我当然是绝对的无神论拥护者。
于是我把这一切归咎为我连轴加班累出的幻听幻视。
接下来,我该吃吃,该喝喝,泡面绿茶被我一口气造干。
但那只阿飘显然不打算放过我。
我的星空物语薄纱窗帘平白无故地飘到天上,
我的垃圾桶自动围着床滚圈圈,
厕所的马桶半小时内自动冲了百八十次水,
房间的灯一会儿暗一会儿亮。
我躲在被子里,手心握着外婆送我的弥勒佛吊坠,手机外放大悲咒。
嘴里疯狂念咒语:前护身,后护心,救苦救难观世音,张大帝,上玉皇,天兵天将在两旁……
但那只阿飘根本不带怕的,造作得更加明目张胆,就差掀我房顶了。
迷迷糊糊之中,我睡着了,一整晚都被阿飘压床。
不出意外,第二天我感冒了,因为阿飘把我被子掀地上不让我盖。
早上十点我才睁开眼,好在今天周六,不用去公司,否则这个月全勤又要泡汤。
想着明天又得回公司加班,我只好拖着沉重的身体去街对面的诊所挂盐水。
诊所医生是个七十多岁的花白胡子老头,他有帕金森,手抖得像筛子。
本来诊所有个护士,但好巧不巧那个护士请了一小时假陪她读幼儿园的儿子做亲子游戏,而我又好巧不巧就在这一小时内跑来诊所挂盐水。
我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压低声音问一脸学问的老医生。
医生爷爷,您见过鬼吗?
医生被我的声音惊得手一抖,第三针又给扎歪了,血管都没碰着,我疼得嘶了一声想缩回手,被医生强行摁住了。
什么啊?我听不清,小丫头,你和我讲话得大声点,我耳朵不好使。
我环顾一圈周围,见没什么人注意到我这边,于是凑过去扯着嗓门喊道:我说,爷爷,看您一把年纪应该见多识广,我想问问您见过鬼没?
医生爷爷正眯着眼在我手背找血管,没来得及搭腔。
耳后,一道阴恻低沉的男音传来。
呵,有没有鬼你心里没点数。
我假装看天花板,没有搭腔。
从今天早上睁眼开始,我又能听见这个男阿飘的声音了,好在我看不见他。
但能够幻想他阴森可怖的模样。
我猜他估计是死前被人糊了一脸姨妈巾,死后变成倒霉鬼,倒霉鬼缠上我,害我比以前更加倒霉。
打开手机,我要看新闻。
阿飘命令我。
我假装闭目养神没有听见,但下意识地握紧手机。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这一小动作被阿飘看见,他对着我耳朵吹了一口冷气,阴阳怪气地说:你听得见我说话,对不对?
我吓得快要哭了,睁开眼,身边除了同样打点滴的几个病人,就没有什么阿飘影子。
我看不见他,四舍五入约等于他不存在。
我幻听,我幻听。
吊完水,我买了一份鸡排饭回出租屋,阿飘依然坚持不懈地跟着我,恐吓我,非让我给他看新闻。
我破罐子破摔,蹲在地上,捂着耳朵大喊。
我没钱,命格破,没爹没妈辛辛苦苦活了二十四年从不害人,你为什么要缠上我,你这个死鬼给我滚啊!
阿飘消停了一会儿,默默跟着我回了出租屋。
待我吃完鸡排饭,空旷的屋子里凭空响起一声低低的哀叹声,紧接着阿飘解释。
我不是故意要吓唬你,但好像我只能跟着你,也只有你可以听见我说话。
我想着游荡在人间的阿飘都是心愿未了者,于是心生怜悯。
阿飘,是不是我给你看了新闻,你就不再缠着我。
阿飘迟疑了一下,不知道。
你生前叫什么?
薛屹泽。
我趴在桌上,纳闷地点点头,名字倒是好听,怎么听着有些耳熟,你是明星吧?唱歌的还是演戏的?
他没说话,对自己的身世一句话带过,神神秘秘的。
我一边和阿飘聊着天,一边机械地滑动手机页面。
他似乎对财经新闻格外感兴趣,我猜他生前是个搞金融的,总之和我们这种每个月拿四千块的社畜格局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半小时后,他的心愿达成,却并没有从我身边消失。
阿飘和我五感相通,吐槽我今天的鸡排饭难吃,昨晚的老坛酸菜泡面更是一股子臭脚丫子味,令他作呕。
于是我勒令阿飘乖乖待在卫生间门外不许偷看我洗澡。
达成共识之后,我快速溜进卫生间,打开手机搜索薛屹泽这三个字。
薛屹泽,二十七岁,薛远集团现任ceo。
百科上并没有他死亡的消息。
我的心脏砰砰砰狂跳不止。
原来阿飘长得一表人才,竟然是个高冷大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