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修真小说 > 陆秉风周曼婷 > 陆秉风周曼婷第7章
    听着陆秉风铿锵有力的声音,周曼婷呆住了。

    上辈子,这辈子,她都没听过他叫自己‘曼婷’……

    一时间,心又陷入了纠结中。

    半晌,她才缓声开口:“你给我些时间想想吧,左右外婆还需要休养,我也才刚开始工作没多久。”

    听见周曼婷提起工作,陆秉风不免想起刚刚离开的徐墨。

    他拧起眉:“明天去辞了,你可以去别的地方,就是不能在徐墨身边干活,也不许跟他走太近。”

    闻言,周曼婷不解地推开他:“为什么?他也算是你的战友,而且我在这儿也多亏了他帮忙。”

    不同于刚才少有的温和,陆秉风神情严肃:“有些事我不能跟你说,但都是为了你好,只一点你必须知道,徐墨跟在军服厂贪钱的人关系匪浅。”

    周曼婷怔住。

    她是信陆秉风的,只是突然把徐墨跟贪污犯扯到一起,一时还缓不过来。

    “我现在暂时还不能辞工,但我会跟他保持距离。”

    陆秉风微拉着脸:“别让他碰你,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行。”

    别扭的语气让周曼婷愣了愣。

    他是在吃醋吗?

    陆秉风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把人抱下车后朝胡同里走。

    看见站在车边憋笑的程远,周曼婷才回过神,羞恼地蹬着腿:“你干什么?我自己会走,放我下来。”

    陆秉风面不改色:“地上有雪,你脚会冷。”

    直到走到四合院门口,他才把人放下,又往她手里塞了一叠钱。

    周曼婷想也没想,直接推回去。

    陆秉风抓住她的手,将钱扣在她掌心:“欠他的就还给他,我媳妇不能欠别的男人钱。”

    顿了顿,语气和软了几分:“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

    周曼婷下意识想叫住他,却还是收了声。

    看着陆秉风挺拔的背影,她心绪复杂。

    原以为这辈子两个人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还是遇见了,而且是他主动来找。

    站了好半天,周曼婷才捡起皮箱转身进去。

    刚关上门,就看见外婆披着衣服站在房门外。

    “外婆。”她连忙走过去,帮她扣紧衣扣,“你怎么出来了?”

    “我听见秉风的声音了,是他来了吗?你们俩没吵架吧?”外婆朝外看了看,满眼担忧。

    周曼婷犹豫了会儿才回答:“没吵架,只是……”

    没说完,又看了眼四合院里其他几个屋子,扶住老人:“外婆,我们进屋吧,别吵着邻居了。”

    外婆也没再多问,跟着她进去了。

    虽然住在是首都的四合院,但里边儿五间房都各住了人,这里暂时还没有牵电,只能点汽油灯。

    等外婆睡下,周曼婷将灯拨暗,看着陆秉风给自己的钱。

    一共六百七十块。

    差不多是他将近两年的津贴了……

    凝着灯光,她思绪渐远。

    周曼婷收拾好,刚正准备去给外婆买早饭再去服装厂上班,谁知刚开门就看见地上放着一件军大衣,里头裹着两个装着粥的饭盒,四个包子,两个红糖馒头,还有张字条。

    ——临时紧急归队,一个月之内回岭南,切记。

    周曼婷怔在原地,下意识看了眼院墙上的雪。

    隐约有人攀爬的痕迹。

    她苦笑不得,亏他还是军人,居然翻墙进来。

    周曼婷收好字条,捧着大衣和还热乎的早饭进了屋。

    因为陆秉风的字条,她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当初两人闹得那么难看,以致于分道扬镳,现在这样回去,会不会有点草率?

    可陆秉风昨晚的话又不断在耳边盘旋,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像两个小人,不断在她脑子里打架。

    揣着满心的无奈,周曼婷下班回家。

    进了院门,正要回房,却听见里头外婆的低泣声。

    “小婷啊,妈跟囡囡现在首都,现在过得很好,只是可怜你,孤零零躺在乡下地里,以后妈再想看你,也只能在梦里了……”

    透过门隙,她看见老人拿着母亲一件旧衣服潸然落泪。

    周曼婷垂下的手慢慢握起,心里很不是滋味。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自己从没考虑过外婆的感受。

    外婆一辈子都扎根在黄岭村,哪怕在军区家属院,她也难适应,何况是首都。

    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听不懂他们口中所谓的生活,只能一个人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发呆……

    想着这些,周曼婷眼眶酸涩。

    外婆总是无条件支持着自己,可自己从没想过,这样的环境到底适不适合外婆,何况母亲还长眠在黄岭村……

    在外面站了很久,等外婆缓和过来,她才擦了擦眼角,扬起个笑脸推开门:“外婆,我回来了。”

    “回来啦,饿了吧,我去做饭。”外婆将旧衣服塞进枕头下,起身要去做饭。

    周曼婷拉住她,缓缓坐回床上:“外婆,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儿。”

    外婆愣了愣:“啥事儿啊?”

    犹豫了片刻,她才开口:“我想,咱们回岭南吧。”

    “回岭南?”

    有一瞬间,老人眼里闪过丝欣喜,可又想到了什么,慢慢皱起了眉:“可你不是说不回去了吗?这儿又有工作……”

    “我想过了,首都生活虽然好,但也很难适应,您身体又在恢复,我上了班就没法照顾您,现在我手头还有些钱,咱们回去把养好身体,我再去县里重新找份工作。”

    听了周曼婷的回答,老人半欢喜半担忧,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半晌,才忍不住问:“那徐墨那儿怎么办?你咋跟他说?”

    周曼婷也做好的打算,因为外婆手术,她向徐墨借了些钱,左右先把陆秉风的钱拿出一部分还给他。

    欠陆秉风的钱总比欠外人的钱好……

    “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给外婆吃了定心丸,周曼婷便帮着去做饭。

    三天后,厂办公室。

    徐墨看了眼桌上的钱后望着面前的周曼婷:“你要回岭南?”

    周曼婷点点头:“徐大哥,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但我还是觉得首都的环境不太适合我,所以再等外婆休息几天,我就带她回去。”

    话落,整个办公室忽的陷入一片沉寂。

    徐墨的手指叩着桌面,深色的眸子似是在思考。

    良久,他拿起钱起身,正准备说些什么,门突然被推来,一个身材高瘦,面色蜡黄的男人冲了进来。

    “枫哥,那批货被人盯上了!”

    蓦然间,整个办公室气氛骤然凝固。

    男人错愕看着里头的周曼婷,俨然没想到里头还有别人。

    徐墨看向他,眼神闪过丝彻骨的寒凉。

    男人脸色一白,握着门把手讪讪一笑:“不好意思,我找错地儿了。”

    说完,关上门匆匆离开。

    周曼婷只觉后脊莫名有些发凉,再想起之前陆秉风说徐墨跟军服厂贪钱的人有关系,心不由多了丝不安。

    然而徐墨一脸从容,似乎根本没受那陌生男人闯入的影响。

    将钱塞到周曼婷手里:“既然你已经决定要走,我也不强留,至于这些钱,你这段时间也帮了我不少忙,就当做我发给你的奖金吧。”

    周曼婷连忙抽出手:“不不不,这钱我不能要,要说帮忙,还是你帮我的多。”

    顿了顿,她后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我先去忙了。”

    说完,周曼婷转身离开办公室。

    看着她走了,徐墨骤然冷下脸。

    不一会儿,男人重新推开门,眼神畏畏缩缩:“枫哥……”

    ‘砰’的一声,钱被狠狠砸在桌上。

    徐墨看着他,眼神如刀:“唐建荣,你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了是吗?”

    唐建荣浑身一抖,连忙解释:“枫哥,我知道不能来厂里找你,但的确有重要的事,我们那批货经过岭南时,被陆秉风手下的人盯上了,现在卡在那儿动不了了。”

    徐墨皱起眉,缓缓坐回椅子上,没有说话。

    见他不发话,唐建荣心里打起了鼓:“要是被陆秉风搜到那批货,那我们这边的点都会被……”

    “你以为陆秉风和警方会那么笨吗?”徐墨冷嗤,“他们早就盯上我了,只不过想放长线钓大鱼,所以才迟迟不动手。”

    闻言,唐建荣面色一滞:“那怎么办?”

    徐墨扫向桌上的钱:“我亲自去趟岭南。”

    “你去?可万一……”

    “刚刚那个女人是陆秉风的老婆,把她掌控着,陆秉风不会轻举妄动。”

    一个星期后。

    周曼婷辞了工,带着外婆准备回岭南。

    刚出胡同,便看见一辆桑塔纳停在路边,徐墨站在车旁,似乎在等人。

    周曼婷愣住:“徐大哥?”

    徐墨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皮箱:“我正好要去岭南看战友,所以想着跟你们一起走,路上也多个人照顾。”

    听了这话,周曼婷莫名想起那天在他办公室突然出现的男人。

    他口中的‘货’到底指的是什么,徐墨怎么又突然要去岭南。

    一连串的问题压在心上,让她很是烦躁,但也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自若地笑了笑:“那又得麻烦你一段路了。”

    外婆不知缘由,感激地看着徐墨:“我跟囡囡能碰上你这样的大好人,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徐墨笑容温和,拉开车门让两人上了车。

    一路上,徐墨谈笑风生,周曼婷是不是应两句。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和恐慌。

    她下意识地去想陆秉风,昨天给岭南军区打电话,却得知陆秉风还没回去。

    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徐墨睨了眼周曼婷的侧脸,眼神渐暗。

    陆秉风,我倒想看看,责任和心爱的女人,你到底会选哪个?

    三天后,岭南火车站。

    “徐大哥,一路上麻烦你了,那我就带外婆先走了,后会有期。”

    周曼婷一手扶着外婆,一手提着皮箱。

    徐墨抿抿唇,敛去眼底的诡谲:“好,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县东城的招待所找我。”

    周曼婷点点头,带着外婆转身朝汽车站去了。

    身后那道目光像是刺,扎的后背有些发凉。

    “囡囡,你咋了?这一路上你都跟徐墨不怎么说话了。”外婆忍不住问。

    周曼婷回过神:“没有,可能只是这几天有点累……”

    见她不愿意说,外婆也没有多问。

    又经过四个小时的汽车,一个小时的三轮车,周曼婷带着外婆回到了黄岭村。

    重生之后,她就没再回来过。

    依旧是记忆中那样,村口的老榕树还因为修路砍掉,几个穿着灰色袄子的女人坐在树下拢着袖子聊天,几个挂着鼻涕的孩子抓着地上的残雪追逐打闹。

    见她和外婆来了,几个女人互相捅着胳膊。

    “哎哎哎!你们快看,那不是周曼婷吗?”

    “她不是因为贪了军服厂的钱被公安抓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之前不是说她在家属院勾引男人,后来才贪的钱,怪不得陆秉风要把她踹了!”

    又是这些话。

    虽然早已听习惯,但周曼婷心里还是像被针扎了似的疼。

    她也没有理论,毕竟想改变村里人对自己的态度,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行的。

    周曼婷原想先回家,外婆却大步跨到她们面前。

    “你们这些人,整天吃饱了没事干,就喜欢扯别人的闲话,说谁勾引男人,谁偷钱,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啊!”

    老人像是炸了毛的狮子,瞪眼怒视着她们。

    “外婆……”

    周曼婷皱起眉,将人护在身后。

    “整个黄岭村现在谁不知道周曼婷是个偷钱的破鞋,也就您老人家,把她当成宝!”

    “就是,老天爷要真有眼,也先劈你那爬人家陆秉风床的外孙女!”

    听着这些话,外婆气的面红耳赤,整个身体都在抖:“你们……”

    生怕老人气坏了才康复的身体,周曼婷慌忙扶住她,正色扫量眼前说风凉话的人:“第一,我没有勾引男人,第二,我也没有偷军服厂的钱,第三,我跟陆秉风两人感情很好,你们可以无知,但要知道造谣是要坐牢的。”

    说完,也不管她们是气是恼还是嘲笑,扶着外婆就往家里走。

    外婆看着面无怒色的周曼婷,表情也软和了下来:“囡囡……”

    “外婆,别人说什么咱们都别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周曼婷拍拍她的手背。

    见她一脸从容,外婆心底残余的怒火也慢慢平息。

    不可置否,她的囡囡真的变了很多,换做以前,听到别人说这些闲话肯定是忍不了的。

    一路上,碰上的村里人有当着面指桑骂槐的,有背地里窃窃私语的,周曼婷只当做没看见。

    推开潮湿的大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原本的黄土院子在下过场雨后成了一片泥泞,几片被风吹落的瓦片散落在墙沿。

    荒凉的像是野外的破庙……

    周曼婷看着,脑海中不由浮现外婆和自己各自孤零零地在这里去世。

    叹了口气,一切仿佛都发生在昨天。

    就在她准备让外婆先去堂屋休息,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尖利的叱唤。

    “周曼婷!”

    转身看去,周曼婷愣住。

    陆母!?

    陆母气势汹汹地冲上来,冲着周曼婷脸就是一巴掌。

    ‘啪!’

    周曼婷没防备,左脸顿时炸开火辣辣的痛。

    “囡囡!”

    外婆又惊又急,心疼地摸着她红肿的脸颊。

    陆母不管三七二十一,破口大骂:“你居然还有脸回来!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要不是你,秉风怎么会要跟我断绝关系!你这个搅家精,扫把星!”

    外婆像气的红了眼,朝着陆母就是猛地一推:“有什么冲我来,你再动囡囡一下,我就跟你拼了!”

    陆母踉跄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她死瞪着老人,咬牙切齿地又要动手:“死老太婆!”

    手刚伸出去,就被周曼婷狠狠捏住。

    周曼婷冷眼看着疼的龇牙咧嘴的陆母:“看在秉风的面子上,你又是长辈,我不跟你动手,但你也不要得寸进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干了什么好事。”

    陆母揉在一起的脸又是白又是红:“周曼婷,你给我放手!什么好事儿,谁敢的‘好事儿’能有你多?”

    “秉风已经告诉我了,杨虎和我爹都是你找来的,就是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好让秉风跟我离婚。”

    周曼婷看着眼前明明长得慈眉善目,却心如蛇蝎的女人,眼神冷冽:“我知道我嫁给秉风让你很不满,但你不能伤害我最亲的人!”

    话落,她用力松开手。

    陆母后退着,一脚踩进泥坑里。

    “你!”她哽了个半晌,突然就坐下来开始撒泼,“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啊,一个搞破鞋的贼欺负我们这样的好人,不该五雷轰顶吗?”

    因为她的哭闹,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鄙夷的目光像剑似的纷纷投到周曼婷身上。

    周曼婷没有理会,径直关上了门。

    外婆摸着她红肿的脸,心疼不已:“疼了吧?”

    周曼婷摇摇头:“没事,别管她,闹够了她自己就会走的。”

    话音刚落,身后本就破烂的门被敲的砰砰作响。

    “周曼婷!你躲什么!今儿个咱们就把话说清楚,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放过秉风?你就跟你爹一个德行,脸皮比树皮厚,心比煤还黑!你就该像你妈,早死早超生!”

    陆母恶毒的谩骂像无数根针刺进周曼婷胸口,剧痛中带着几乎烧掉理智的恼恨。

    视线扫向墙边装着已经发臭雨水的铁盆,跨上前端起后拉开门。

    ‘哗啦!’一声,铁盆里的水迎头泼在陆母的身上。

    “呸呸呸!”

    陆母青着脸吐出水,面目狰狞地瞪着周曼婷:“周曼婷,你……”

    “杨秀英,你再敢骂我妈一个字,下回泼你脸上的就不只是盆水了!”

    周曼婷将铁盆摔倒陆母脚下,关上了门。

    她紧捏着拳,眼眶有些泛红。

    委屈和愤怒压着心,让她呼吸都觉得困难。

    外婆摸摸她的头,声音哑了几分:“囡囡乖,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周曼婷用力吞咽一番,才咽下满喉苦涩地点点头。

    有那么一刻,她真觉自己两段人生都很无奈,可仔细想想,这不都是曾经的自己造成的后果吗……

    犹豫了会儿,她才下了决心般开口。

    “外婆,我明天想去找秉风。”

    外婆愣了愣,也没有多问,只是拉着周曼婷的手,语重心长道:“好,外婆这儿啊,你不用担心,跟秉风好好谈,他是他,他娘是他娘,别因为他娘,耽误了你们。”

    周曼婷嗯了一声。

    其实去找陆秉风,并不是只为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主要还因为徐墨和那‘货’。

    直觉告诉她,必须要尽快找陆秉风。

    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趁着天还没黑,周曼婷又去祭拜了母亲,才疲惫睡下。

    天还没亮,周曼婷就坐着村大爷开的拖拉机去镇上的车站。

    辗转三趟车,才到达岭南军区的大门口。

    看着门口站岗的哨兵,周曼婷突然失去了过去的勇气。

    她捏着衣角,陷入犹豫。

    经过一番思想争斗,她还是深吸了口气走上前。

    谁知刚刚踏进去,哨兵就叫住了她:“嫂子,您找陆连长吗?”

    周曼婷愣了愣:“是,他还没回来吗?”

    “陆连长受了伤,现在在军区医院呢。”

    听了哨兵的话,她心猛地一沉。

    陆秉风受伤了?

    想起他身上那些因为出任务而受的新旧伤痕,又急又怕,忙赶去军区医院。

    周曼婷一路跑进医院,询问到陆秉风的病房后,才得空扶墙大口喘了几口气。

    缓了一会儿,才朝楼上的病房奔去,谁知刚走到病房外,便听见里头传出吴英玉的声音。

    “你明明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娶周曼婷,而且当初别人撮合我们的时候,你不也默认了吗?秉风哥,我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的。”

    周曼婷推门的手顿住。

    在这个年代,能让一个女人这么直白的表达,一定是掏心窝子的喜欢。

    虽然陆秉风说过,他不喜欢吴英玉,但自己和他以错误为开端的婚姻,还是让她很不踏实。

    隐约间,里面又传出吴英玉带着哭腔的哀求。

    “为了你,我爹妈无论怎么逼,我都不肯接受别人,硬生生把自己熬成了老姑娘,但我都不在乎,我只盼着,哪天你回过头看看我……这世上哪还有人像我这样,对你这样一心一意啊!”

    周曼婷僵在原地,心绪复杂。

    即便没看见人,也能想象到吴英玉梨花带雨的模样多招人怜。

    “同志,怎么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