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忽然咳嗽,吓得姜时予立即停了下来。
完了,她忘记了他还是个大病初愈的病患。
姜时予有些心虚,忙用手拍着沈牧后背,问道:“你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
要是伤了沈牧,等会他不能比赛,那一切都要完了。
沈牧看她如此着急,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又故作虚弱的样子,半个身子都依靠在她身上,无力道:“不知道,就是身体难受!”
姜时予后悔死了,刚才她好像是用全力打的。
她连忙拖着沈牧往卧榻上走去,“你快休息一下吧,反正现在还没开始摔跤比赛!”
姜时予将他放在卧榻上,而后立即给他顺气,“你别生气,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打你,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心里好受一点呢?”
沈牧很喜欢看她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点头道:“好了点,别担心!”
闻言,姜时予瞬间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随后,姜时予立即跑去给他倒了杯水,“先起来喝口水在休息吧!”
沈牧尝试了几下,都起不来,最后故作可怜的模样看着姜时予,“我起不来!”
“伤的这么重的么?”
姜时予反问道,沈牧好歹也是练武的,她刚才虽说用了全力,可也没打几下啊。
沈牧看她怀疑的眼神,立即解释道:“冰蚕寒毒发作后的几天都会让人体力不支,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喊千寻过来!”
千寻:这话我可没说过!
姜时予看他疼痛难耐的样子,马上解释道:“没有,我不是不相信你,既然你不能起来,那我扶你起来喝吧!”
随后,姜时予将茶杯放下,用力将沈牧扶起来。
这男人看着不胖,怎么这么重呢?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给扶起,看到他坐在榻上后,转身想去拿茶杯。
下一刻,沈牧整个人又跌落在她怀里,嘴里嘀咕道:“我好难受,怎么办?”
姜时予猛然一惊,刚想挣脱开,就意识到沈牧此刻是个病人。
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躺在她怀里。
沈牧双手搂在她身上,脸贴在她肩膀上,像个生病的孩子依偎在母亲怀里的样子。
姜时予忍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沈牧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她拿起茶杯,递到他面前,温柔抚摸着他头发,“乖啊,把水喝了再休息,好不好?”
沈牧没有在意她把他当做什么,只是高兴的笑着,而后抿了一小口水后,继续依偎在她怀里。
姜时予纳闷了,“要不我给你把一下脉,万一等会比赛的时候,身体不舒服,那可怎么办?”
旋即,沈牧猛地摇头,“不用了,本王没什么事情,休息一下就好了!”
姜时予还是不放心,“我给你把脉也不耽误你休息啊!”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不顾沈牧的抵抗,将他的手拽来。
下一刻,沈牧愤然起身,“本王没事了,马上就要开始比赛了,本王先过去了!”
姜时予诧异,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沈牧就走了。
算了,没事更好,这样比赛就不耽误了。
姜时予出去后,摔跤场上已经站满了人。
今天她坐的位置可是最佳观赏的位置,能一览全场。
沈牧他们此刻还在备战中,这一次,大祁和北蛮各派了二十人出战,规则就是,哪一个队伍的人最先倒下,则输了比赛。
他们是采用的一对一摔跤比赛,估摸着沈牧应该是留在后头压轴吧!
“年年,你在这干嘛呢?”
禹年忽然站在她身后拍了拍她,姜时予转身,也看到了墓灵。
她差点忘了墓灵是她的贴身侍卫。
“禹年,你跟来干嘛?你等会不是还要比赛么?”
这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们都不讨论一下战术的么?
就这么自信一定能打败南蛮的队伍?
禹年吊儿郎当道:“怕什么?有沈牧在,拿下他们不是稳稳的么?”
姜时予翻了个白眼,希望如此吧。
随后,他们看向南蛮那边,沈楚川已经换下了摔跤服。
不得不说,专业的就是专业的,沈楚川的摔跤服看着就霸气凛然,这要是不敌他的人,气势上都会被他压一头。
“哼,这沈楚川还真是阴险狡诈,竟然敢在摔跤服上动手脚!”
耳边传来了禹年的嗤笑声。
姜时予疑惑道:“怎么了?”
禹年解释道:“一般的摔跤服其实是不允许有过多的饰品点缀,可你看那沈楚川身上的摔跤服,上面竟然有锋利的饰品,而且那摔跤服表面看着很光滑,跟条鱼似的,一拿手就打滑!”
话落,姜时予也细细的瞧了一眼,果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