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阳在山谷中走走停停,仔细打量这里的一草一木,随后走进山谷深处,来到那几间草庐前。
回想万神塚地底空间那草庐,他心中轻叹一声,不禁苦笑,自己早该想到才对。
“只是此次一见,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再见了……”
“母亲放心,我定努力修行……”
莫阳轻声自语,只是他心中还有一点不明白,母亲明明知晓他心中那些疯狂的计划,但却没有半句提及,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甚至还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要知道对于莫阳来说,那都是无奈之举,而且对莫阳似乎没有半点好处,甚至伴随着莫大的凶险。
“母亲或许只是不想干扰我所走的路吧……”思索许久,他轻叹一声,随后转身离开了山谷。
此时回想,莫阳仍旧感觉不可思议,就如母亲称那两副身躯乃是褪下的枯败之躯,这到底是何种逆天手段,毕竟这世间古往今来帝级强者诸多,似乎也不见其他帝级强者能如此。
随后莫阳去查看瑶池圣女的情况,如今瑶池圣女伤势已经基本恢复了,虽然魂力的损伤尚未彻底,但只要安心修养一段时间便能彻底修复。
“还好伤势已无大碍,我送你回瑶池圣地去!”莫阳开口。
如今这局势,不知道明日会发生什么,莫阳根本不敢将瑶池圣女带在身边。
太古种族如今偃旗息鼓,但天知道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毕竟,至尊陨落的只有一个赤墟岭,而且赤墟岭还有其他至尊存在,那么多太古种族古地……
瑶池圣女听莫阳这句话,顿时不乐意了,没有回应莫阳,似是一个负气的孩子那般,将头扭向了一旁。
她之前不顾安危,毅然携带瑶池帝兵杀出来,为的就是想陪着莫阳一同对抗太古种族,她根本没想过能活着回去。
离开瑶池圣地那一刻,她就打定主意,哪怕战死,也要和陪在莫阳身旁。
“一切事情我都交代好了,你现在居然要将我送回去?”她确实有些生气,扭头看向一旁几息,随后有些气鼓鼓的朝莫阳开口。
看着此时的瑶池圣女,莫阳不禁哑然失笑,这还是那位堂堂瑶池古圣地的圣女吗……
他还从未见过瑶池圣女这般姿态,如一个幽怨的良家小媳妇在埋怨丈夫长久不归。
“刚才我见到母亲了!”
莫阳开口。
“从我有记忆至今,第一次和她相见!”
莫阳说的自然不是指万神塚中那两具身躯,而是活着的人。
“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也像我一样,我不怨他们,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如今,你我尚未走上绝路,太古种族,我自有对策!”
莫阳不顾瑶池圣女那呆愣的目光,自顾自开口。
瑶池圣女此时心中波澜滔天,整个人都愣在那里,甚至不敢相信,哪怕这些话语是亲眼看着莫阳说出来的,亲耳听着的……
她不清楚外界那场盖世大战,但她曾和莫阳在那万神塚地底空间内见过莫阳母亲的身躯,不知躺在那白玉台上多少年了,早已冰冷,怎么可能……
而莫阳此时的神色语气……根本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说谎,如此说来,那似乎只有一种可能了。
“我是你的男人,哪怕我曝尸荒野,哪怕形神俱灭,我也要护你周全,怎会让你也跟着我一同涉险!”
听着莫阳话语,虽然瑶池圣女心中万分感动,但还是有些懵,一时间,她甚至都忘了刚才在说什么话题。
等她回神之时,发现莫阳已经拉着她走进传送通道了,而不多时,已然来到了昆仑山巅。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被莫阳拉着走进了那道青铜门。
得知莫阳到来,近几日因为那场盖世帝战才出关的几位瑶池圣地老古董都直接找上了莫阳。
莫阳本不想在这种时候来瑶池圣地,一方面是送瑶池圣女回来,一方面是确实想那个小家伙了。
好在此时的太古诸族没有丝毫动静,也没有强者推演莫阳,在瑶池圣地内停留了数日的时间,莫阳才离开。
临走前,莫阳特意见了上一代圣女西池,看着如今的莫阳,西池圣女心中也感慨万千,数年时光,莫阳已经彻底不一样了,修为深不可测。
在那青铜门前,莫阳开口道:“赤墟岭至尊陨落,看似太古诸族都为之忌惮,但我去过那迷雾中数次,里面蛰伏的至强者不在少数,或许不久的将来会有更大的波澜席卷而来,瑶池圣地还是当封闭山门
如瑶池圣地这样的势力,若想安然度过浩劫,就不能被牵连其中,有帝兵和帝阵镇守在此,只要立身事外,想必也能安然无恙。
西池圣女虽然有话想叮嘱莫阳,只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莫阳和太古诸族的恩怨非同一般,之前数道必杀令发出,将来会发生什么,她也无法预料。
而莫阳见西池圣女欲言又止,笑了笑,道:“前辈放心,我命大,只是还得麻烦前辈多照顾我那老婆孩子!”
西池圣女听到莫阳这句话瞬间就来气,如今孩子都有了,莫阳竟然绝口不提与瑶池圣女成婚的事情,虽然她知道莫阳如今处境,但心中的气还是控制不住,当即神色不善的盯着莫阳。
见西池圣女眼中泛起的怒意,莫阳瞬间明白过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反应很快,直接催动空间之力,身影一步迈出便消失了,连传送阵都来不及开启。
西池圣女连话都来不及说,莫阳便已经失去了踪迹,她只能重重朝着高空冷哼一声。
莫阳离开瑶池圣地后,一路往东而行,他也在思索之后的事情,心中也有打算,趁着如今太古种族偃旗息鼓,他去闭关些时日。
因为这几日他仔细查看星皇塔内,发现曾经收进星皇塔的东西还有不少,很多收进星皇塔中便不曾去查看,其中一部分或许对他修为提升有用,毕竟见过了母亲,他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