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狡猾的说辞,言外之意就是:盛筱雅行为不检,关盛氏集团什么事?
既坐实了盛筱雅私会男人的丑闻,又把盛氏从中摘了个干干净净,盛祁琛又不卑不亢的回答了记者几个问题。
而坐在最中央的盛景越,完全成了一个摆设。
记者会结束后,二人走出大厅,盛家的车子已经候在门外了。
盛老太太也在车里,看到盛祁琛和程渝二人,目光里流露出欣慰,也有些许歉意:“原本不想让你们两个站在风口浪尖上,没想到最后还是得你们收拾烂摊子!”
盛祁琛知道又到了程渝最擅长的哄奶奶环节,索性闭眼假寐,交给她来。
“奶奶别这么想,我和祁琛也不能眼看着整个盛家深陷囹圄,那些记者分明就是故意针对……对了,景越呢?”
不提还好,一提到盛景越,盛老太太就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故意针对,他想要抢风头的时候怎么没预料到会有记者故意刁难!”
记者会上发生了什么,外面已经传疯了。
人人都在说,盛家的长孙才有正统继承人的风范,即使双腿残疾,也从不失体统和体面。
盛景越这么久以来苦心经营的一切,顷刻间都化为乌有了。
盛祁琛路过程渝身边的时候,余光一瞥,便看到她手机里关于盛景越的词条。
虽然没注意看内容是什么,但盛祁琛瞬间联想到那天晚上程渝溜进盛景越房间里一顿翻找的场景,再看看她盯着手机乐滋滋的模样。
原本面无表情的神色隐隐发冷。
程渝兴致勃勃的把每个骂盛景越和盛筱雅的评论都点赞了一遍。
转过头时,完全没注意到盛祁琛阴沉的脸色:“我说盛总,这回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盛祁琛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未置一言。
“明明是盛景越兄妹俩的丑闻,结果反倒给你铺了路,怎么想,你都是这个事件里面最大的受益者。”
“盛景越吃瘪,你似乎很高兴?”
程渝愣了一下,甚至怀疑盛祁琛脑子出了问题,不敢置信道:“托您的福,我和他们俩的几乎是不死不休了,现在他们栽了跟头,难道我不能拍手叫好吗?”
原本离他足有两三米远的盛祁琛快步走了过来。
趁程渝没有反应过来,忽然俯下she
,长臂一撑,把她圈在了自己和床的中间。
“你,干什么。”程渝有些僵硬地往后探了探身子。
这还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离的这么近。
许是他刚洗完澡,身上还氤氲着热气,带着沐浴露的香气和独属于他的气息,不知道是不是程渝的错觉,这一瞬,她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这样的气氛让她感觉到脸颊逐渐升温,身体到四肢也有些许燥热。
可盛祁琛接下来的话,打破了那股若有若无的暧昧。
“所以,那晚上你去盛景越的房间干什么。”
程渝先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们两个人一起潜入盛景越那里窃取资料的事,距离今天都已经过去……
不对!
程渝猛地一凛,后背渗出了一层薄汗。
“你跟踪我?”她有些恼了,嘴角也露出了嘲讽的笑容,“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盛总的能力,你果然已经可以自己解穴了。”
盛祁琛没有理会程渝的质问,锐利的眼神直视着她。
“所以,深更半夜,你造访自己小叔子的房间,别告诉我只是去闲逛的。”
他咄咄逼人的模样惹怒了程渝,她也抬起下巴,毫不退缩的直视着盛祁琛的眼睛:“所以呢,我想我们之间说的很清楚,只要我不危害到你的利益,你就没有资格干涉我任何行动,我以为盛总是个守规矩的人。”
从始至终他们两个人都只是合作关系,她都不承认自己有个丈夫,何来什么小叔子。
尽管理智告诉盛祁琛,程渝说的是对的,但他却无法忽视自己心里那股无名的火气。
“程渝。”盛祁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眼,修长有力的手指也钳住她的下巴,“我警告你,至少现在名义上,我们还是夫妻,你有什么秘密我不管,可你最好谨守本分,否则我会让你追悔莫及。”
“你这是在威胁我?”
程渝感受着他手上的力道一寸寸收紧,吃痛的皱紧了眉毛,却倔强着不愿吭声,原本支在身后的手无声无息的摸了过来,两指一收——
盛祁琛顿时疼的额角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