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染眉心都忍不住一跳一跳的,她忽然发现今天跟着来了一趟醉仙居,其实治病救人还真不算棘手的事情,反倒是应付这位青莲姑娘的各种询问,更叫她觉得一个头俩大。
“清莲姑娘你先别说话,否则面部动弹不停的我很容易下错刀。”
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宋染索性就叫对方也没法再说话。
而清莲无声的笑了笑,到也没继续追问下去,默默的承受着脸上传来的阵阵痛处。
足足一个时辰过去,如此全神贯注的去剃掉腐肉对于宋染来讲,那也是极为耗损精力的事情。
等到最后一刀割完后,她不禁深吸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笑着说道:
“好了清莲姑娘一定痛坏了吧,我这里有阵痛的膏药你赶紧敷上吧。”
宋染是累的说话都微微喘着,而清莲是疼的连去接药的手都是发抖的。
“清莲姑娘真是对不住,我握刀时间太久了此刻怕是给你涂药的话,反倒会因为手不听使唤弄疼你的。”
一听宋染这番解释,清莲握着药瓶满脸感激的说道:
“若真能治好金花之毒,宋染姑娘你就我的恩人,更何况姑娘何等身份,屈尊降贵来醉仙居给我诊治已经叫妾身感激不尽了,哪里还敢劳烦你亲自为我上药,王爷应该在外面等着你呢,姑娘还是赶紧离开这吧,否则被人瞧见对你的清誉可不好。”
一提及墨成虞,宋染虽然累的够呛,但她赶紧重新提起精神。
将房门打开就见的外投只有莺儿守着了,到不见墨成虞的身影。
“七王爷人呢。”宋染心里一紧,忍不住赶紧追问了句。
莺儿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上上下下的看了宋染好几眼,接着一扭身竟然越过她直接进了房间。
这莫名其妙的不友好明显到宋染想感觉不到都难,顿时她不禁愣在房门前搞不懂自己怎么得罪这个小婢女了,好像从开始这个莺儿对她态度就很不好。
“我问你话呢,真是可怜竟然是个聋子,难怪只懂得杵在门前碍事。”
区区一个醉仙居的丫环,宋染为人是不愿与人计较,但也不代表她脾气好到随便谁都能给她脸色。
“你说谁聋子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我家姑娘治病就是为了讨好七爷儿,可我家姑娘与七爷才是自幼的青梅竹马,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还是收收吧。”
莺儿被气的够呛,小脸都通红一片了。
结果她话才说完,就见得已经蒙住面纱的清莲马上呵斥道:
“莺儿还不住嘴,赶紧同宋染姑娘道歉,王爷的事情也是你我能非议的呢,你简直一点规矩都没有。”
被自家姑娘训斥,莺儿虽然心里还是不服,可是低着头到底什么都敢说了,可是道歉的话也是一句都没讲。
清莲姑娘见状眉头不禁皱起,明明她生病已久,身体十分的虚弱却还是强撑的来到门前。
“宋姑娘都是我教导无方,这才叫莺儿冒犯你了。适才王爷说了准备了歌舞等你,他在醉仙居最喜欢四楼的雅间,你到那里应该能寻到王爷的。”
宋染点点头,一个丫鬟她不会给对方留面子,但也不会失了分寸的去计较。
等到宋染一走,莺儿却愤愤不平的说道:
“姑娘何必这般对她忍耐,若非咱们家老爷被冤枉了您也是官宦千金。而且姑娘和王爷本就是自幼结伴长大的情分,岂会是她一个武将家出身的粗鄙之人能比拟的。”
瞧着莺儿竟然还要继续说下去,
清莲苦涩的一笑说道:
“你该知道什么叫今非昔比,而且我很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若是还和王爷牵扯不清只会拖累他,而且莺儿难道你以为像我这种进过醉仙居的人,你觉得嫡王妃的位置我还有资格坐吗,即便王爷不嫌弃我皇室也不会答应,宋染姑娘很好,而且她也没做错什么,你以后不许针对人家。”
其实这些道理莺儿都懂,只是替清莲觉得委屈这才处处针对宋染的。
“姑娘放心我都记下了,而且这宋家的姑娘还真是将门之后家风彪悍呢,你瞧瞧她那得理不饶人的嘴脸,奴婢可是不敢随意招惹了。”
瞧着莺儿这张嘴还是不依不饶的,清莲也知道她是护着自己才会如此,也实在不忍多加责备。
而另一边的宋染,顺着楼梯一路直接上了四楼。
果不其然才一到这层,虽然精致的大扇双开的木门是紧紧闭合着的,但是里面颇有异域风情的曲调已经能清楚的听见了。
想到前世墨成虞被刺杀的事情,而如今这位七王爷可是和一群的夷国歌姬单独待在里头呢。
或许因为今生她的干预,没等到这些歌姬入府就发生刺杀的事情了,那她岂非没帮到墨成虞反倒把人家给坑了。
想到这里宋染片刻都等不下去了,推开门直接就闯了进去。
“王爷离这些歌姬远点,她们不怀好意的当心有危险。”
乐曲声戛然而止,曼妙的舞姿也全都停下了,雅间内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全都落在了宋染身上。
正由两个夷国歌姬服侍着喝酒的墨成虞,瞧着傻愣愣站在雅间门前的宋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怎么个不怀好意?你今天很不对劲啊,本王向来流连风月之地是出了名的,怎么你想连这些事情也要干涉了。”
想象中的刺杀没出现,这雅间内简直是一副温柔乡的景象。
顿时宋染尴尬的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尤其听完墨成虞的话她觉得自己的耳后根就开始发烫了。
“我才不是要干涉王爷私下里的事情,只是觉得她们来自夷国您身份贵重这些歌姬的身份没调查清楚前,还是稍微疏远些比较好。”
宋染凑到墨成虞身边,就很小声的提醒着,到底这位七王爷性格是不招人待见,尤其那张嘴简直说出来的话能将人毒死。
可是明知道墨成虞会遇刺,她却装作不知道,宋染扪心自问她确实做不到。
可是她以为自己的声音已经足够小了,但是哪曾想她话音才落,就见得一直领舞,身穿一身粉色牡丹色舞裙的歌姬,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宋染忽然笑了:
“不知我等如何得罪了姑娘,我们不过是一群弱质女流,孤苦无依流落风花之地,不过是靠卖笑献舞养活自己,对堂堂一位王爷不利我们姐妹是想都不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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