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元拉过宋墨浓为自己撑腰,“二姐你瞧她那样,她怎么就那么让人厌烦!自己名声坏了不说,巴不得别人也和她一样!”
宋墨浓安抚宋元元,宽慰道,“好了元元别闹了。大姐姐好端端的在这站着呢,那些腌臜事儿都是有心人故意散播的,都是自家姐妹,大姐姐的人品你不知道吗?”
“腌臜事儿?散播?”宋染捕捉到两个重点,“什么腌臜事儿?什么散播?”
一听宋染问这个,宋元元立刻换上鄙夷模样,眉眼中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当然是大姐姐你被人掳走一夜未归的事情啊。你自以为瞒天过海,实则这事儿都传遍了。”
宋染双眸迸着寒光,看的宋元元浑身冷飕飕的。
明明宋染双手空空,身形和她差不多,但宋元元竟下意识的噤了声,往后退了一步。
“宋元元你竟还敢提此事?!”云初气的拍桌,“若让我知道是哪个碎嘴子胡言乱语,我非拿剪子绞了她的舌头!天子脚下就敢凭空捏造莫须有的事情,毁人名声,弄的现在满骑射场的人都瞧了个热闹!胡言乱语的那个碎嘴子,你最好是把你狐狸尾巴藏严实了,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云初气急败坏,巴掌大的脸气的涨红,显然是真动气了。
曲眉扶住云初,又倒上了一杯热茶让她顺气。然后冲着宋染摇了摇头,“小姐,此事的确是忽然传开的。”
宋染忽然想到,那日在宋家老宅时,紫越曾和宋墨浓身边的接触过……所以是紫越将这件事传给了宋墨浓?
难怪她从密林回来,那几个千金看她的眼神这样奇怪,原来是有人在她背后泼脏水啊!
难怪宋墨浓会忽然那么积极的约她出来参加上庆节,原来是想看她身败名裂!
宋染唇角勾起嘲讽笑容。
只可惜啊宋墨浓,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或许流言蜚语可以毁掉别人,但绝对毁不了她宋染!
宋墨浓看着宋染阴沉的脸,心下有瞬间快意涌上心头,面上仍旧端着温柔和善的模样去宽慰着宋染,“大姐姐,没事的,那些个腌臜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流言止于智者。”
宋染阴沉的眸光在宋墨浓面上扫过,讥诮道,“不,我怎么会没事呢?我现在很难受,很难受很难受。”
云初闻言担忧的抚上宋染肩头,宋染手下却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她的手,眼睛快速眨了眨。
云初一怔,略微思索后垂眸忽然窃笑开。
染染又有什么鬼主意了?亏她还害怕染染听了那话受伤担忧了许久呢!
“既然我那么难受,那我一定不会让让我难受的人好过!”宋染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一起下地狱吧。”
宋染忽然响起上世她被墨宇琛从满春阁接出后,她被所有人嘲笑是一个从勾栏院回来的破鞋。是墨宇琛像个盾,将所有的流言蜚语挡在外面。
当时满郾城都说琛王爷这样光风霁月的人也会为了巴结振国将军,心甘情愿戴上绿帽接纳一个破鞋。
那时候,她还是干净身子,却背了个污名。明明她已经那样的狼狈,竟还心疼墨宇琛被说的如此不堪。
可殊不知,保护是墨宇琛给的,可所有的伤害也是墨宇琛给的。
悲痛的回忆不能去想,一旦想起她就控制不住对墨宇琛的恨意。
如今眼前景象,竟和上世有异曲同工之妙。
宋染的最后一句话太过阴暗,听的宋墨浓浑身一震。见宋染眼神似笑非笑看来,她连忙温声道,“这种话多是难查清源头了,不然就这么算了吧。大姐姐你素来心善,何必和那等小人计较呢?吵来吵去的,对大姐姐你也没什么好处,倒不如就此算了,姐姐还能博得一个宽宏大量的美名。”
宋染听完就笑了,“这等美名给妹妹你,妹妹要不要啊?针没扎到自己身上,是永远不知道疼的,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切,大姐姐你也不用嚼些没用的字眼了。”宋元元在一旁说道,“你和二姐可没法比,她是郾城有名的才女,她的心胸也不是大姐姐你能比拟的!二姐从不惹事,是郾城出了名的乖巧柔顺,是多少夫人眼里的最佳儿媳人选呢!”
宋元元说着讽刺的上下看过宋染,“哪像大姐姐你,从漓城回来才两年就给宋家惹了多少的麻烦了!虽然是宋家长女,好事儿半分没做到,净挣污名了。自己丢人也就算了,还非得将我们姐妹二人也拉下水。”
宋染听完是真笑了。
发自内心的想笑。
到底从哪儿可以找像宋元元那么没脑子的助攻?恶人当做良人守护,被人卖了还乐颠颠的替人数钱。
这两姊妹,真真是一个充满绿茶的芬芳,一个纯傻,但都一样的让人生烦。
说多错多,此话真的不假。她本以为此事是宋墨浓做的,如今看来必定是宋元元下的手。
宋墨浓素来喜欢将自己摘干净了,这么弱智的事情,也就只有宋元元会做了。
宋染冷笑,“要想独善其身就离着我远远的,别用的着将军府的时候就巴巴的往上贴,一旦出了什么事就想将自己摘出去。”
听宋染意有所指老宅人利用振国将军的名贴广邀宾客,宋元元和宋墨浓的面都有点挂不住了。
但宋染的话却还没说完,“最好别让我发现今天的幕后之人是谁,否则休怪我一个在边关长大的人下手野蛮了!”宋染说着又看向了宋墨浓,“啊对了二妹,以后如果二妹也不幸碰到类似事情,记得一定一定要沉默,千万不要去解释。毕竟,流言止于智者!”
宋染这话说的已然完全不顾宋家的脸面了,眼见着有要不查清誓不罢休的样子。
宋元元讪讪道,“说的是挺霸气的,但今日在场的人那么多,谁知道源头是谁?难不成还一个个的去问么……”
“哦?三妹这话倒是提点了我呢!曲眉,和我出去一趟!”
云初去拦,“染染,天色已晚,你要去哪儿?一会儿回城的马车就要来了,你不回去了吗?”
宋染拿着弓,眼神冷然,“我要去打听打听这源头究竟是谁!初儿,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伤。至于污蔑我的人,也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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