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你与全世界为敌,他依旧坚定不移地站在你的身后。
盛晚柠心里满满的安全感,“司礼,你总算回来了。爷爷突然病危了,我好害怕!”
霍司礼无暇跟众人争辩,他拽住医生的手臂,焦急地询问,“医生,爷爷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了,为什么会突然病危?”
做贼心虚的人站在人群,暗中窥视着事态的进展。
盛晚柠从未见过霍司礼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向来沉稳冷静的他,第一次这般失态。
“爷爷是突然心梗,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是脑组织有大面积损伤,以后要靠仪器维持生命。”
霍司礼突然冲到了霍家人的面前,看着那一张张冷漠的面孔,情绪一下子失控。
“究竟是谁想要害死爷爷?是谁?敢做不敢认,躲起来做缩头乌龟,你们可真行啊!”
一群黑心肝的人,他们个个巴不得爷爷早点死了才好。整天嚷嚷着要分家产,巴不得把家搞得四分五裂。
霍敏君一听就不乐意了,“外甥,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老爷子本就抱病在身,你们怎么不照看着点,出了事就想赖在别人的头上。”
她一个外嫁女,可不敢揽这样的罪责。
霍司礼眼神如刃,试图看穿他们的伪装,奈何他们藏得很深,单靠察言观色根本无法撕下他们的伪装。
外嫁的姑姑首先排除了嫌疑,那么谁在场,谁就有嫌疑。
盛晚柠如实相告,“司礼,爷爷出事的时候,我和二叔他们父子在家,别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她不担心将自己卷入其中,毕竟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霍启鸣掩盖眼底的笑意,看着他们狗咬狗,他心里别提有多痛快。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霍启山振振有词,“我还能谋害自己的亲生父亲不成?倒是侄媳妇,你的嫌疑才是最大的!”
谁能想到他能谋害自己的亲生父亲,说出来谁信啊?
盛晚柠料到他会把矛头对准她,“既然二叔怀疑我,那就报案吧!”
等警察介入,那些披着人皮的妖魔鬼怪都将原形毕露,无所遁形。
霍司礼款步走到霍启山的面前,露着森森白牙,压低声音道:“二叔,最近都是雷雨天气,你出门可得谨慎点,小心遭雷劈啊!”
没有确凿的证据,除了放狠话,他什么都做不了。
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是最折磨人的。
医护人员推着病人走了出来,准备将人转移到特护病房去。
众人见状赶紧围了上去,惺惺作态的嘴脸各不相同。
霍司礼凑上前去,用力握住老爷子的手,“爷爷,究竟是谁要害你?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喊了半天,昏睡中的人没有半点反应。
心怀鬼胎的人见老人没有苏醒的迹象,稍稍放下心来。
“医生,爷爷怎么叫了没反应?”霍司礼心慌意乱。
“老董事长的脑组织受损,现在人处于深度昏迷的状态,能不能醒来还是未知数。”
他慌了。博爱医院汇集了国内最顶尖的医疗队,他们都是束手无策的话,基本就成了定局。
盛晚柠看着眼圈通红的男人,她从未见过他惊慌害怕的模样。
他好像对谁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唯独在他的爷爷面前,才有人类正常的七情六欲。
“司礼,爷爷心中有爱,幸运之神一定会眷顾他,我们一起祈祷奇迹降临!”
特护病房里,人已经散去。独留霍司礼一人,寸步不离的守在爷爷身边。
有人要谋害爷爷,他不能再给歹徒有可乘之机。
盛晚柠半路折返,决定留下来和他一起守着爷爷。
男人诧异,“你怎么回来了?”
她搬了张凳子在他身边坐下,说出了心里的猜测,“爷爷突然病危,我怀疑跟二叔有关。虽然我没有证据,但真相八九不离十。”
霍司礼目光幽幽地看着她,“警方断案,讲究的是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诬陷诽谤。”
明知道凶手是谁,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凶手逍遥法外。
他哪能不恨?
盛晚柠突然有些同情他,“所谓的豪门,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内里却是藏污纳垢。时刻上演着勾心斗角的戏码。一旦神经松懈,背后就会有人给你捅上一刀。往往害你的人,就是你身边的至亲。”
霍老爷子的遭遇,就是最好的证明。
霍司礼沉默了良久,半天才说道:“你怎么不问我,这两天去哪里了?”
他以为她是来兴师问罪的,结果她一字不提,倒让他意外了。
盛晚柠耸耸肩,“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刨根问底,无理取闹的女人。因为占理就咄咄逼人,一副怨妇的模样,我可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他想说就说,不想说,她也不会追问。
女人这幅无所谓的模样,竟然被他误会了,误以为她根本不在乎他。
男人逼视着她,“霍太太,你的新婚丈夫整整两天都不归家,你连问都不问?”
她眨了眨漂亮的眸子,反问道:“霍先生,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整整两天没有归家了?”
霍司礼手掌不自觉抚上她的脸庞,“幸亏你把爷爷及时送到医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管家已经把事情大概的经过告诉他了,特意暂时的盛晚柠临危不乱的表现。
“爷爷昏迷不醒呼吸骤停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她打不通他的电话,连个商量对策的人都没有,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慌乱无措。
男人信誓旦旦,“我发誓,以后不会再夜不归宿,更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危机!”
盛晚柠见他眉头蹙得高高,一副自责愧疚的模样,她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消失了。
“霍先生,你以后能不能有点契约精神?我在霍家硝烟四起,你美女在怀逍遥快活,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可把我害惨了!”
温柔乡的诱惑,就这么让人难以拒绝?
霍司礼不想狡辩,她怪罪他是应该的,不怪罪的话,他心里反而不舒坦。
“你想要什么奖励?只要在合理范围内的,我都会尽可能满足你。”
爷爷能够转危为安,她是最大的功臣。可盛晚柠最反感的,就是凡事都跟利益扯上关系。
“在你们商人眼里,人的行为都是有目的性的?一旦付出,就会考虑相应的回报,是这样子吗?”
但凡跟利益扯上关系的,都将变得不再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