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宅。
秦寿的车停在门口,刚推门进去,迎面就飞来一个茶杯,“哗啦”一声狠狠的摔在他脚下,四分五裂。
秦寿习以为常,脚步不停,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混账,你自己说,今天干什么去了?”秦霍一张脸阴沉至极,怒气磅礴。
“您不是已经知道了么,再问一遍也是一样,去绑人。”
秦寿不以为意的笑,精致的五官帅气迷人,与他今天所做的事放在一起,有种不真实的割裂感。
“你也知道这是绑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么嚣张是想干什么,想违法吗,你是想气死老子是不是?”
秦霍气的不行,手中的鞭子都跟着颤抖,偏偏秦寿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漫不经心的拧了拧手腕。
“爸,不至于,你年轻的时候为了我妈,也没少整治自己的情敌吧,到了我身上,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见不得你儿子过的好啊?”
“放屁。”秦霍直接骂开:“你绑人就是过得好?我看你是越来越张狂了,早就跟你说过,宁烟的选择我们无权干涉,你现在还插手人家的感情私事,你是以什么身份啊你,你有理吗,你这就是耍流氓。”
秦寿唇角绷成一条线,只觉得心里闷闷的。
“行了,做都做了,您现在骂我也没什么用,白费口水,先喝口茶缓缓。”
看到他这副模样,秦霍的火气更大了。
这臭小子,看来上次打的还是轻,他就不该心软的放水!
“你给我跪在那,子不教父之过,老子今天就要好好掰正掰正你。”
秦寿:“……”
老头子的气性又上来了,看来一时跑不了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站起身,熟练的走到客厅中央跪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秦霍的鞭子在手里攥了几番,狠下心,“啪”的一声甩在他的背上,力道大到整个客厅荡着阵阵回音。
上次刚刚痊愈的两道痂痕,再次被鞭的皮开肉绽。
陈律和陈管家缩着脑袋站在门口,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不忍心的闭上眼睛。
完了,今天又是鸡飞狗跳的一天。
秦霍心里冒着火气,恨铁不成钢,这次没有下轻手,狠着心一鞭一鞭的抽他。
之前的五年,是他太心疼儿子的身体,也太惯着他,只要秦寿不犯什么大错,他都任由秦寿在外面胡乱折腾。
可这次,他不能再放任了。
执念太深,做事极端,早晚会把秦寿逼向死路。
鞭子不间断的落在秦寿的背上,腰上,手臂上,绽开一条条血痕,换作以前,他早叫喊着求饶了。
可这两次,他一次都没有开口,沉默的垂着头,任由鞭子如雨点般的落下来。
恢复记忆之后,他连性子都不那么活泼了。
陈管家看不下去了,上前软着声音求道:“老爷,别打了,少爷受不住的……”
“我看他有骨气的很,如果受不住,现在就该向我求饶,发誓再也不去插手宁烟的事!”秦霍阴着脸说道。
可秦寿只字不提,甚至扯着唇笑了笑。
“不,我不发誓,宁烟是我的,我绝不妥协。”
“啪!”
又一鞭狠狠的甩下来。
“行,你有种,那你就受着,我看你的骨头要硬到什么时候。”
秦寿咬着牙关,视线一点点开始发黑,模糊。
脑袋里的抽痛一阵阵袭来,抽丝剥茧一般的刺疼,他蹙起眉头,一言不发。
几秒后,他的眼前一黑,整个人失去意识。
“少爷!”
“秦少!”
客厅传来阵阵惊慌的喊声,可惜他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