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被送到了宋慕瑶的手上，但她颤抖着眼睫，没有去看。
宋钦蓉挑了挑眉：“如果不信的话，你也可以自己派人，去黑一下莫可的邮箱。”
说起来，这还是刚刚从何瞳送过来的那堆资料里找出来的。
邮件列表里，最上方躺着祁桓的作品，接下来的连着好几天，没有任何投稿。
直到在他约定签约的前一天，突然同时进来了三封邮件。
“那又如何？”宋慕瑶沉默良久，突然笑了，抬手，看都不看直接撕碎了手里的纸，“害死我的祁桓的，终究是你。”
得，晓之以理也没用了。
宋钦蓉咬着下唇。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宋慕瑶却偏了偏脑袋，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莫可，还有当年的主编，他们两个，也是害死祁桓的凶手呢。怎么能放过他们呢？”
说着，她饶有兴趣地看了宋钦蓉一眼，却发现对方没有丝毫慌乱。
“咦，我的好妹妹，你好像不是很担心的样子啊？”宋慕瑶问。
宋钦蓉不置可否：“小宝的事，有了一次，总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
因此，和莫可通完电话的第一时间，她就派人去保护莫可和主编了。
宋慕瑶一脸惋惜：“那可怎么办呢？他们俩也是凶手啊！
只逮着你一个人，却让他们逍遥法外，我还是没法报成仇的。”
说着，她伸手，细长的手指落在小宝白嫩的脸上：“唉，宝宝呀，姨姨一肚子的气要撒不出去了，怎么办呢？
本来还想着你妈妈来了，就把你放了。可现在不行啦，你妈妈不让我抓莫可他们来出气，就只能出在你身上了呢~”
话音刚落，她的手指骤然收紧，小宝的脸颊被对方狠狠拧起一块肉。
“宋慕瑶！”宋钦蓉目眦欲裂，厉声喊了起来。
听到声音，宋慕瑶笑得愈加开怀，悠悠然地回过头，眸子斜睨着对方：“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嘛……你手里的是什么！”
看到对方的动作，宋慕瑶的语气顿时变了。
只见此时的宋钦蓉，不知从哪变出了一份祁桓的画稿。
上头署名的“慕桓”二字，她一眼就看到了，当即瞳孔骤缩。
“你从哪儿弄来的？怎么会……当年，祁桓自杀的时候，明明都毁掉了！”
这是宋慕瑶心里永远的痛。
祁桓在临死前，被《青衣》彻底打击了自信，再看自己的作品，只觉得都是废纸，索性一键永久删除了电脑里所有的画稿，还把纸质稿件也都烧了个干净。
这么多年，宋慕瑶无数次想过用自己的能力为他出一本漫画集，圆了他生前的梦想。
可祁桓删得实在太干净了，投出去的那些稿件，也因为附件太大，过期下载失效。
纵使她用尽人脉，也没能找回哪怕一张。
可现在，她心心念念的画稿竟然出现在了宋钦蓉的手里，被对方两手捏着，看样子打算直接撕个粉碎。
宋慕瑶吓得肝胆俱裂：“不要撕，不要！”
“那就松开小宝！”宋钦蓉冷声道。
宋慕瑶眯起眼睛。
屋内一时陷入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