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磊虽然还是个孩子,可今年已经十二岁了,古代十二岁的男孩不小了,有的大户人家,早熟的都开始有通房丫头了…
想到这,陶真就忍不住看了裴湛一眼,这家伙今年十八岁了吧,按理说这个年级的男孩…不,或许已经是个男人了…
裴湛注意到她眼睛往自己下半身扫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同时又觉得新奇,他抬头对上陶真的眼睛问:“想看?”
陶真“…”
“啊…什么…”陶真懵了一瞬间,对上裴湛那双含情的眼睛,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裴湛的眼睛很漂亮,是典型的桃花眼,自带勾子,专注看人的时候,就好像是在看心上人,充满了绵绵情谊。
陶真差点被他勾走了魂,她移开眼睛:“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裴湛没接话,专注的看他。
陶真就很想把他眼睛挖出来了。
“你刚刚在想什么?”裴湛问。
陶真摇头:“没什么。”
裴湛嗤笑一声,倒是没在追着她问。
陶真回到自己房间,趴在炕上,将脸埋在被子里,恨不得捶死刚刚那个自己。
她刚刚为什么要进他房间…
不过后悔过后,她又在想那个问题。
裴湛到底有没有通房丫头之类的。
她非常好奇。
明天找机会问问裴夫人,裴夫人很热衷于揭裴湛的短,就连裴湛吃奶吃到三岁她都说过。
陶真还没睡着,就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吵醒了,她披着衣服出门,裴湛那边也开了门,两个人对视一眼。
陶真站着没动,裴湛走到门口开口。
门外是两个拿着火把的人,一个是村长,一个则是黄明,黄明一脸着急道:“裴湛,我知道你会医术,麻烦你帮我去看看我儿子…他…”黄明说不下去了。
他今天去柳氏那里了,回家后吴娥就说儿子没回来。
黄磊贪玩,经常回来的很晚,他们也没有太在意,不过眼看着要睡觉了,黄磊还是没回来,黄明和吴娥这才着急出去找,最后在一户人家的后墙跟找到了黄磊…
裴湛温和的笑了笑,对之前的事情丝毫没有芥蒂一般道:“等我穿件衣服。”
他回屋拿了药箱,出来时候陶真已经穿好了衣服,走到他身边道:“我不放心你。”
她实在好奇黄磊怎么了。
一行人快步去了黄家,还没进门就听见吴娥杀猪般的哭声。
几个人快步进了院子,看到裴湛和陶真,吴娥顿时大怒:“你们来干什么?是不是你们害了我儿子,快说,是不是你们…”
陶真往后缩了缩,裴湛一脸为难,村长皱眉道:“胡闹,裴湛是来给黄磊看病的。”
“我不要他看,让他们滚,姓裴的肯定没安好心。”
黄明一巴掌就扇在了吴娥脸上,这个时间宁州早就关门了,村子里现在唯一会医术的就是裴湛,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如果裴湛看好了,什么都好说,若是看不好,黄明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吴娥被一巴掌打懵了,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黄明。
黄明已经领着裴湛进了屋子。
陶真看了一眼地上捂着脸的吴娥,朝她笑了笑,吴娥气的跳起来就要打陶真,被黄梦涵一把拉住,她小声道:“娘,您消停一会儿,现在不是收拾她的时候。”
吴娥生生的咽下了这口气。
屋子里黄磊脸色潮红,呼吸急促,连连翻滚,裴湛抓着他的手刚要给他把脉,他就一把抱住裴湛的胳膊,嘴巴凑了上去,裴湛眼疾手快给了他一巴掌,他又当着村长和其他人的面将黄磊裤子一扒,屋子里的人顿时都愣住了。
吴娥和黄梦涵也进了屋子,黄梦涵急忙转过脸,而吴娥这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晚上一回来就发现柳氏给她的药不见了,出去找了一圈没有,又把家里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心里有些慌,也正是因为如此,对黄磊没回家的事她没管。
可看到这样的黄磊,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想到可能是自己害了儿子,吴娥根本接受不了。
裴湛起身,皱眉非常心痛道:“他才十二岁,你们就给他吃春药?这不是害他吗?”
虽然猜到了,可是裴湛的话还是让屋子里的人都炸了锅,大家面面相觑。
黄明脸色铁青说:“裴兄弟,你救救我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裴湛道:“黄大哥不求我,我也会救磊磊,毕竟他只是个孩子啊!”
说完,他让人按住黄磊,给他施针,忙活了好长时间,黄磊总算是不滚了,可脸还是发红。
裴湛叹了口气道:“这药凶猛,成年男子都受不住,何况是个孩子,怕是以后对子嗣有影响。”
一句话让黄明脸色惨白。
裴湛一边收拾他的药箱一边说:“这药到底是哪里来的?害人不浅啊。”
他说完就出了门,没理会一屋子人难看的脸色。
陶真往屋子里看了一眼问:“解决了?”
裴湛点头。
陶真听到屋子里吴娥破口大骂的声音,说是柳氏害了她儿子,黄明一听怒不可遏,可是到底要脸没有当时发作。
吴家院子周围围着看热闹的人,有人问裴湛:“里面什么情况啊?”
裴湛无奈的摇摇头,还叹了口气。
外面的人就更好奇了。
裴湛和陶真摸黑回家,乡间的小路上格外安静,满天的星河璀璨,清凉的风吹走了烦恼。
陶真问:“黄磊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湛把情况说了。
陶真狐疑,“他一个孩子怎么会有春药这种东西!”
陶真也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柳氏,可是黄磊和柳氏实在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于是陶真就想到了吴娥…
“吴娥拿春药做什么?”陶真不可置信:“给黄明吃?”
裴湛道:“你再大声一点,整个村子都听到了。”
陶真便压低了声音:“到底怎么回事?”
裴湛舒了口气:“你还记得霍行来找我那次?”
陶真记得。
裴湛说:“那天发病的其实是和霍行在一起那个公子哥。”
裴湛没有完全说实话,更准确的说燕西楼是毒发了,而让他毒发的引子就是春药中的一种成分。
那天他们没注意,裴湛也没看出什么来,燕西楼的毒中的实在诡异,霍行和燕西楼都很警惕,嘱咐他这事千万不能说出去。
这件事裴湛觉得古怪,但是当时他不知道,现在想想,这个春药说不定是个突破口。
他知道黄明那些心思,说不定是黄明给霍行下药,结果霍行没事,燕西楼中招了。
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对付黄明,他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就看燕公子是不是个仁慈的公子哥了。
当然了,这些事实他不会说,他隐晦表达了一下燕西楼中药了,陶真就自己想到了。
“黄家是疯了吗?给霍行下药?”
霍行平日里看着温吞吞的,但绝不是个能让咽下这口气人,就算是他咽下去了,黄明就不怕他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