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人族妖族皆可修炼，全凭天赋和机缘。
人族修炼速度慢，但胜在一步一个脚印，若是能超过寿元，那以后的仙途不可同日而语。
妖族修炼速度快，寿元也长，看似是最能成仙得道的，可偏偏妖族兽性难抑，最容易走火入魔，误入歧途，被天道惩罚……
可，妖族修炼妖丹，人族修炼内丹，也就是金丹。
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
一条蛇妖，怎么可能会有人才能修成的金丹？
司君感叹了一声：“对呀，一条蛇，怎么能修炼金丹呢？这就是天地的奇妙之处了。”
“这种灵蛇跟普通的蛇妖不同，它们从出生起就蕴含灵力，从不杀生，只靠吐息天地灵气长大，如此一来，修行速度缓慢，不仅要躲避天敌追杀，就连同族的欺压也要忍耐。”
“一条灵蛇，从刚破壳那么小，到一步步修炼成拥有金丹的灵修，短则百年，长则几百年。”
“他们从未发生过，只靠灵气存活，性子温顺，可如今却成为了煌尊降低愧疚的工具。”
“一旦灵蛇的金丹被挖，必死无疑……”
司君转过头，看向凤绵绵：“如此一来，你还觉得煌尊很好吗？”
凤绵绵沉默了。
司君笑着摇了摇头：“你就是太容易对一个人改变想法，实际上，他依旧是那个冷血无情的虎族族长。”
“煌尊这妖，看似莽撞心善，实则自私无情。”
“他固然心有愧疚，可实际上，只是满手鲜血，还想当个好人罢了，他所想要维护的只是虎族而已。”
凤绵绵哑口无言。
但，她心中有一个愧疚的念头。
如果她早知道灵蛇的存在……也会想办法得到，然后给小软软治疗。
毕竟，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也不认为有各方面完美的良善之人。
最多，只是在某一个角度来看，这是个好人罢了。
人自出生，就要跟周围的生物争夺资源。
挖野菜，打猎，打果子，抓鱼。
还有建造房屋，采摘草药。
各种一眼看去造福于民的事情，实际上，也在损害另一方的利益。
没有人是完完全全的好人，或想或不想，手中多多少少都沾染了别方的利益。
所以，她不介意去杀灵蛇。
虽然，的确会愧疚，但，一个陌生的妖，哪里比得过她的女儿重要？
事实上，大家皆是如此。
为了治疗受伤的伤口，懂医术的，就会寻找草药，把天生地养的草药采摘碾碎。
这也是害了草药的命。
不懂医术的，也知道吃点好吃的补补。
桃花村里的村民，有条件的，逢年过节还会吃鸡蛋。
诸如此类，无法言说。
凤绵绵微垂了眸子：“可是，我也想杀灵蛇。”
“我想让小软软的伤好些。”
天知道，她每次看到小软软脸上骇人的伤口，心有多痛。
她还是个几岁的孩子……
司君挑眉：“当然可以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古往今来，争斗从未结束过，你又何必愧疚？”
“只是，你不必觉得煌尊是个好人就好。”
凤绵绵眨了眨眼睛：“懂了。”藲夿尛裞網
司君眸光微动，思考了一下后说道：“我们可以跟过去，在沼泽地里，灵蛇不会轻易出现，除非煌尊把沼泽地搅个天翻地覆，灵蛇才会出现，可如果真的如此，那也会把蛇妖吓出来。”
“趁着他们缠斗的时候，我们过去捡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