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琅不停的挣扎，那一条长绸也越来越脆弱。
凤绵绵又给长绸加持了灵力，稳稳的把他给缠起来，可即便如此，月琅周围的妖力仍旧波动不止。
吹来的风宛如寒冷的冰霜，吹在人的脸上刺骨一样的疼，凤绵绵皱着眉头，抬手在自己周围加上了结界。
“你疯了吗？你师傅又没死，你疯什么？”
凤绵绵飞身上前，从身上掏出一粒清心丹，趁着月琅嘶吼的时候，直接扔进了他的大嘴里。
月琅的眼睛里血红色的光熄灭了一些，可仍旧看着可怕。
这远不是他之前纯黑的清明的样子。
司君不知何时已经从修炼状态中退出来，出了结界，上前把凤绵绵揽在怀里，护住了她。
凤绵绵看到了他，瞬间就松了一口气：“你快看看，这小子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疯了，喊也喊不应，杀上头了一般。”
司君点头，目光落在月琅的身上，上下看了一圈，抬手打了他一掌。
虚虚的一掌带着风声，直接拍在月琅的身上，把他给拍晕了过去，等晕了之后，他原本狂暴的样子反倒是停了下来。
身子也变成了正常的大小，甚至还恢复成了人形。
只是如今他像是一个血人一样，躺在泥泞的血泥里，闭着眼睛昏迷了过去。
凤绵绵想把他扶起来，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揉着眉心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司君轻叹一声，眼中带着复杂：“我在修炼中，也听到了昌华长老的话，看样子，月琅并非是第一次发作，应当是陈年旧疾，等回了族群，应该会有人给你解释的。”
说着，他一挥衣袖，白光冒出，地上的血泥瞬间消失不见，就连月琅身上的血污也都不见了，他又变成了干干净净的样子。
凤绵绵看着自己沾了血的鞋子，也耐着性子用清洁术清理干净，一不小心，鞋子缺了一块。
凤绵绵：“……”
司君从空间里取出一双崭新的鞋子，把她扶在旁边的树下换上。
他垂眸，长长的睫毛敛去了眼中的神色，看着十分温柔。
他本就长相十分俊美，如今长发披散了整个肩膀，倾斜而下宛如瀑布一般。
本是很美的画面，凤绵绵却无暇顾及。
“不对啊，如果是陈年旧疾的话，怎么会这么奇怪？这就像是疯了一样，根本没有丝毫理智可言，绝对不是病，如果是病，我定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她甚至怀疑是精神分裂，都绝不可能是陈年的旧病。
司君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眸子带着一些复杂。
一阵凉风吹过，月琅也醒了，他的一双眸子已经不是血红的颜色，而是黑白分明。
地上的那些尸体全数消失，干干净净的，就连一片落叶都没有，看着十分静寂。
月琅的眼中有过一瞬间的迷茫，而后就反应了过来，紧紧的攥着拳头站起身。
“那些妖呢？”
他左右看着，却没有看到一只妖的踪影，只是，他一双眼睛又有逐渐发红的迹象。
凤绵绵上前，环抱着双臂咬牙问他：“你不记得了？”
某女差点被一尾巴拍死，心中自然有气，周身的气势也很凌厉。
凉风一吹，月琅也清醒了，眼中的血色荡然无存。
月琅愣了一下，巴巴的问道：“记得什么？”
凤绵绵凉笑：“不记得你一尾巴差点把我拍飞，又想拿爪子挠我的事了？”
月琅身上的毛都炸了，瞬间往后退了一步，举着手保证：“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的修为比我高深，我怎么敢跟你动手？”
再说了，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两人之间的情分虽不能算是生死与共，但也算得上是经历生死的朋友。
他怎么可能去杀她？
见月琅真的毫无印象的样子，凤绵绵转头看向司君，无奈耸肩：“破案了，不是什么陈年旧疾，就是精神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