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说着,手中的灵气涌出,那门又硬生生高了一截。
好似,他真的抱了同归于尽的心。
站在远处观望的血鸷如今也震惊了。
他并不懂得三大宗门里面的弯弯绕,可是看几大长老的反应,再想百年之前那些血腥的事情,很明显,此刻的司君在做一件令所有人都震惊的事。
凌夫人咬牙转头看着他。
“血宗主,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打死他,这个结界之门,本座能关上,可是若他一直干扰,这门永远合不上,只能等着那魔物出来。”
血鸷稳了稳心神,手中多了一把暗器,暗器上面隐隐流转着血光,他挥手一掷,一把暗器朝着司君飞去。
司君身上的结界一层一层的破碎。
直到,他周围灵气动荡,命门大开,不然就放手,任凭结界被关上,不然就死守结界,被血鸷的暗器杀死。
血鸷站的位置极其刁钻,风吹不到,木刺也没法刺到。
司君闭了闭眼,孤注一掷的要死守界门。
若是他离开了,没了这一扇门做仪仗,还是死。
可有这一扇门挡着,至少有一线生机。
等到魔物出来,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那些人自顾不暇,他自然就有法子脱身。
可是,血鸷手中的暗器十分诡异,上面的那一层血光似乎是由怨念制成。
怨念丝丝缕缕,却是伤人的利器。
明明他身上的结界已经十分浓厚,还是一层一层的破碎,直到现在,一层结界也没有,而他已经腾不出灵气去撑起保护罩。
血鸷笑容得意:“任凭你想尽了法子求得一线生机,可我众你寡,就算你多生出一双手脚,也别想逃走。”
他手一抛,又是一枚暗器掷出去。
这一枚暗器带着破风之声,快速的到了司君的面前,瞧着就要刺进他的皮肉中。
只是,在距离司君不过两指前,突然多了一层水一样的结界,结合颤巍巍的,还带着一丝血气。
这一层结界十分薄弱,勉强挡住了这一枚暗器。
暗器顿了一顿,落在地上,与此同时,那一层结界也咔嚓一声破碎。
带着血气的结界破碎,显然施展结界的主人也身受重伤。
血鸷眯了眯眼睛,认出了施展结界的人。
“小肆。”
他仰天一笑:“还真是父女情深,他救你,你救他,只是,就你这点修为,你能救他几次?”
话说着,他手中又是几枚暗器抛出去。
三枚暗器是冰刃的模样,极速的朝着司君的心口刺去。
而且这三枚暗器的位置也分布的极秒,不管司君是上前一步,亦或者是退后一步,都会被刺到。
眼瞧着就要被刺到,血鸷脸上也生起了一抹笑容。藲夿尛裞網
可是,这个笑容还没成型,突然,风声一动,司君的身侧多了一道乳白色的空间法阵。
那三枚暗器直接被射进了空间通道里。
空间通道里,一道骂声响起来。
“谁特么的暗算老子?”
凤绵绵手里拿着三枚冰刃,从空间通道里走出来,肩膀上站着一只火红的小鸟。
小鸟高高的扬着头,散着一身的金光,看着梦幻无比,只是如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凤绵绵的身上。
凤绵绵手紧紧的攥着那三枚冰刃,从空间通道里走出来,怒目看着四周:“那个犊子……”
她的目光落在旁边面色苍白的司君身上,一怔:“你怎么了?”
她左右看了几眼,准确的认出了佩戴着赤血宗服饰的血鸷,把那三枚冰刃朝着他扔了过去。
不管是不是他扔过来的,总之,打他总没错。
血鸷连忙躲过了这三枚冰刃,冷眼看着凤绵绵。
凤绵绵一手罩起厚重的保护结界,另一手贴在司君的背后,给他顺了一些灵力。
司君的脸色好了很多。
凤绵绵一把把他扯到身后,看了一眼面前的空间之门,咂舌:“你这是干了啥?这个门怎么这么大?”
“你先歇着,这个门我来扛着。”
凤绵绵从空间里拿出了好几瓶的丹药,直接扔给司君,然后施展术法,撑起了这一扇门。
这扇门也不知道通往何方,路途好像极为遥远。
隐隐约约的,里面有厚重的气息传出来,而且还有野兽咆哮的声音,听着让人心悸。
只是,这一扇门上面有司君的气息,显然是他撑起来的。
司君撑起来的门,自然有他的道理,身为妻子,只管顺着他就是。
大花已经成了凤凰,作为主人,凤绵绵修为也拔高了一切,甚至灵力上带着丝丝缕缕的红色气息。
如今凤绵绵接管这一扇门,凌夫人的脸色更差,灵力直接被弹回来,甚至,还被反噬。
凌夫人嘴角滴了血,怒道:“这个术法,你到底还教给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