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鸷沙哑着声音,只是拳头攥起,冷眼看着旁边站着的老人。
“你也看了这么多遍了,有何想法?”
旁边的那个老人胆战心惊,连忙弯腰低头。
“宗主,属下不才,景长老被杀害,临死前传来影像,可是,两次的影像都不一样啊。”
他有些纠结,指着那一面黑色的镜子说道。
“这男子的模样很陌生,属下从未见过,再者,他坐在小桌后,桌上摆着的是凤仙宗的牌子,可等到站起来,要把警长老杀掉前,身上又派带着司下的牌子……”
老人沉默不语,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显而易见,这个男子是会易容的。
而且身份很多,也不能确定哪个是真的。
是凤仙宗的人?还是司家的人呢?
老人紧皱着眉头。
“属下不才,属下实在是无力想到,只是应当能排除凤仙宗和司家,他若是真要掩人耳目,就不会用真实的身份。”
“至于这两张脸,应当全是假的。”
血鸷冷笑一声。
“你也算是跟在我身边多年,如今竟然把你也一起骗进去了。”
“你忘了那个小丫头吗?”
“那个小丫头的脸,跟这位司家的长老长得可是很像呢,如果真是易容打扮,怎么会跟当初我们通缉的那人那么像……”
他拍了拍手,从暗处走出来一个黑衣男子,手中牵着一条铁链。
男子慢慢往前走,铁链在地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一个衣不蔽体,浑身是伤的小女孩儿像是一条狗一样,被牵着从暗处走出来。
小女孩眼神呆滞,看着也就几岁大小,可一双眸子已经没了孩子的童真,一片漆黑,毫无光彩。
她浑身是伤,身上到处都是鞭痕,手上还流着血。
这些伤口在她瘦弱的小身子上看着极其显眼,看着让人不忍心。
只是那黑衣男子看她动作慢,从腰间抽出鞭子,啪的一下甩在小女孩的腰上。
小女孩身子一颤,连忙加快了脚步,爬的往前快了一点。
她膝盖已经被磨破,在这雪山之间,冷的刺骨,可小女孩身上裸露着冻得青紫的皮肤,一步一步的往前爬着,冻的瑟瑟发抖。
到了血鸷跟前,血鸷冷冷一笑,蹲下身子,抬手,捏住小女孩的下巴。
“你看看这长相,跟那个司家的男子有几分相似?”
他就像是打量着一个货物,手掐着小女孩的下巴左右的看,小女孩只感觉脖子疼的厉害,只能抬起头,任由旁人把自己的脸摆过来摆过去。
那个老人看了一眼,惊了。.㈤八一㈥0
“这个小女娃娃竟然跟那个男子有七八分相似!”
血鸷哈哈一笑,猛的一甩手,那小女孩儿便摔倒在地上。
他站起了身,又坐回了幽暗的石座。
“对,那是景长老临死前传来的画面,或许那个男子是会易容,可那张脸是真的,尤其是到了最后,他要杀人的样子……”
血鸷声音嗜血,带着无边的愤怒。
“没想到他竟然成了司家的长老,我小瞧了他,只是,他不就是想为他的女儿报仇吗?我倒要看看,若是以后真打起来,他舍不舍得对他的女儿下手。”
他满身的怒火,看着冻的瑟瑟发抖的小女孩,突然一笑,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来。
不顾女孩惊恐的眸子,他上前,用匕首在小女孩的脸上划了一道。
小女孩吓的直哭。
黑衣男子脸色一变,又抽出鞭子在小女孩的身上甩,一鞭又一鞭,小女孩疼的瑟瑟发抖,呜咽着不敢哭了。
血鸷看着面前半脸是血的小女孩,抚掌大笑。
“就这样,给她用药,让她的脸无法愈合,就这样疼个一年半载,再把药给停了,这样一来,她的脸就会长歪,等到之后,她就是站在她父母跟前,他们也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