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绵绵眸光流转,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往外一指。
“城郊东侧那边有一片花林,据闻里面开着许多花,模样也很不错。”
“你们拿这些买来的物什当礼,实在是不够诚心,哪怕这些东西千金万贵,终究是拿点金银就能让人送来的,不够诚心。”
凤绵绵抬手摸着下巴,笑盈盈的对着景执说道:“景长老,看你如此体恤这些宝贝,想来是花了大价钱的,可恰巧,我家长老不缺这些,你就把这些宝贵的礼物带过去吧,让犯错的弟子去城外采些花过来,还能装扮屋子,也算有心。”
景执面色一僵。
他准备的这些礼物价格不菲,哪怕是放在宗门面前,也是能拿得出手的昂贵礼品。
可如今,这些在一个小丫头面前竟成了搬不上台面的东西,虽然这小丫头说的客气,可字字句句都是嫌弃,这些礼物竟还不如城外的野花!
他脸色微变,多年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紧紧的攥着拳头,才压下了心中的那些愤怒。
他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一挥,边上的那些礼物又收回了空间里。
景执冷冷的看了一眼凤绵绵,垂眸遮掩住了眼中的杀意,淡淡的说道:“既然这位小姑娘这样说,那我就不班门弄斧了,这些礼物两位既然看不上,那我就收回去,你们想要城外的花,那我便让弟子去给你们采来。”
说到最后,他的脸色还是有点绷不住。
本来并不算是一件大事,可如今却让他进退两难。
他送的昂贵礼物被嫌弃,还不如城外的野花,只要想到这个,他就感觉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脸火辣辣的疼。
可憋屈的是,哪怕这件事情宣扬出去,也没有人会替他说话。
别人只会觉得,偌大的宗门长老只是想要一束野花当赔罪礼,已经是道德高尚。
正是因为想通了这个,景执才面色憋屈。藲夿尛裞網
他带着人匆匆的离开,等离开了这边,到了自家的院子里,一扭头,他脸色印阴鸷的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肖师哥的脸上。
肖师哥的脸立刻就肿了起来,抬手捂着肿胀的脸,低头跪在了地上,一言不发。
景执冷笑一声,一脚又把他给踹翻在地上。
“看你做的好事!”
他咬牙切齿的怒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你也不瞧瞧你是个怎样的货色,见谁都要过去招惹?你招惹那些散修也就罢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一间客栈里竟也敢招惹人!”
想到自己刚刚受到的屈辱,景执又是两脚踹上去,已经全然没有世家长老的风度。
“今日因为你这个小畜生,害得本长老也当众受辱,杀了你都难解心头之恨。”
肖师哥面如纸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被踹倒在地上,他颤巍巍的立刻又爬起来跪着。
“师傅消消气,不要因为徒弟气坏了身子,实在是不值得啊。”
他颤声说道,磕了两个头。
景执闭上了眼睛,等再睁开眼,眼里已经是一片的疲惫。
“你去城外采花吧,切记,采的好看一点,不要再给人留下把柄。”
肖师哥如蒙大赦,连忙点着头:“谢谢师傅不杀之恩,弟子一定把这件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绝不会再给师傅惹麻烦。”
景执摆了摆手,他们两个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