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府依旧是气派,红墙绿瓦,门外还有侍卫把守。
这些侍卫都是练武多年的,目光锐利,手握长剑。
司君淡淡的看了一眼,和凤绵绵直接进了府里,没惊动任何人。
县令府前面是供人击鼓鸣冤的地方,可那边没什么声响,想来今日一片安和,没什么人。
没在前院,那就只在后院了。
后院也是一大片办公的场所,宽敞的书厅正对着大开的门。
屋子里亮堂堂的,一个书桌就在屋里,一个黑衣男子趴在桌上,气息沉稳,似是睡着了。
他背后是一排的书架,上面堆着许多书籍。
凤绵绵看到那人,眸子一动:“是那个张县令?”
司君没说话,脚步一移就到了屋子里。
站到那黑衣男子的跟前,他还在睡熟没有反应。
他留着哈喇子,桌案上的公文都湿了一片。
凤绵绵看着肥头大耳的黑衣男子,又垂眸看了眼地上散落的酒瓶子,皱了皱眉:“一身的酒肉臭气,处理公文还能喝酒,那大婶所言不错,这真不像个好官。”
黑衣胖子缓缓抬起头,睡眼惺忪的看着凤绵绵:“美人儿?哪来的美人儿?”
他嘿嘿一笑,满脸红晕,刚想伸出手,司君就把他敲晕了。
司君脸色微冷,直接把手按在了他的头上。
搜魂一术用过一次,第二次就很熟练了,司君缓缓的闭上眼睛,只是眨眼间便把手松开了。藲夿尛裞網
黑衣胖男倒在地上,仍旧在昏睡。
司君脸色发白,垂眸,没有说话。
凤绵绵赶紧询问:“到底怎么了?那大婶说的是对是错?你查探到什么了?”
司君目光复杂,缓缓道:“那大婶说的没错,刘县令的确被流放了,就在我们离开后不久。”
“他把我们的事情暴露,小三和小四已经死了,被人拖着尸首吊在城墙杀鸡儆猴,他们原本是要把刘县令处死,可跪下求情者有半城之多,这才改为流放。”
凤绵绵抓着他的手臂,手缓缓收紧,语气发僵:“善娘呢?就是县令夫人,她身上有孕,孩子受了许多苦楚,还被阴气闹了一通,善娘怎么样了?”
想到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子,一直要靠吃药才能活着,现在要流放,那孩子还能保住吗?
没了孩子,她怕是也不想活了。
凤绵绵满脸的复杂。
司君叹息了一声:“这人不是张县令,只是一个先生,被派来处理公文。”
“他知晓的也不多,我也只知道这些,刘夫人是否安好我也不知,但我知道流放的路线,现在才过月余,我们追去,若是快,还能保下刘县令。”
凤绵绵急切道:“那还等着干什么,快走?”
说着,她就要转身离开。
司君叹息一声,反手握住凤绵绵的手。
凤绵绵抬眸看向他。
司君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就是性子太急,你连路都不知道,就要出去。”
他走到书架前,从格子里抽出一张地图,打开扫了一眼,指着上面的一条红线道:“这就是流放的路线。”
那是回城周围的地图,回城本就是地处边塞,有土匪流寇之流。
再往前是沙漠往后则是一望无际的林子,气候诡异。
流放的路线则是从沙漠一路到林子里,从林子里的官道去山涧的水镇。
那是一个荒凉的镇子,依山而建,只有简单的茅草屋,把人丢在那里,几乎就是令其自生自灭。
不过,很少有人能活着到那里,在沙漠里,在林子里,都会被拖累至死。
真能到水镇,那也是命大。
司君的手指着回城的地界,慢慢的向前移,最后到了林子里。
“现在已经过去了月余,如果县令还活着,应当已经到了林子里。”
司君抬眸,看着满脸焦急的凤绵绵,沉声道:“所幸是绕着走的,路途不算远,咱们赶路一天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