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绵绵像是看着智障一样看着他。
“你傻*么？”
楼墨皱眉，虽然不明白这是个什么词，可从语气也知道这是骂他的，脸色当即就难看了：“你这是何意？你也说身后毫无依仗，本座给你一处安身之地，免去你死的罪责，你应当感恩才是，再者，你们跟我这小儿关系既不错，还愿意帮他，能进楼家护着他，朝夕相伴，岂不更好？”
他高高在上的说着，宛如说出了一个三全之策，一副施舍的模样，好似说出来，凤绵绵还要感恩戴德才是正常。
凤绵绵被气笑了。
这人脑子被驴踢了吧？
他不杀人，别人还要感恩戴德的跪下磕头才对？
“这位老头，我麻烦你搞搞清楚，这是你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你杀不杀他与我有何关系？”
“你自己的儿子，你自己都不在乎，我跟他毛关系都没有，我干嘛在乎他的死活？”
楼辰一怔，看着凤绵绵，流出眼泪，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样。
凤绵绵更怒了：“你哭屁！”
“老娘什么都不欠你的，你却背后捅我一刀，要不是你，你这个混蛋哥哥能找到我？会发生今天这档子事？你有什么好委屈的？我是哪点对不住你？”
楼辰已经被楼墨丢在地上，痛苦的咳了两声，抬眸看着凤绵绵，满脸的泪痕，沙哑着问出一句：“你为何嫌弃我？我知晓我身份低微，可我又未曾对你做什么，你说了不嫌弃我，还夸赞我有天赋，可为什么不愿收我为徒？你还骗我，你是会炼丹术的，可是你诓骗我说不会，我就如此让你嫌厌吗？”五⑧○
凤绵绵一顿，看着他，缓缓道：“你是这么想的？”
不知不觉的，她声音里满是失望和冷漠：“我来这里是寻仇的，本就危险万分，何必要收你为徒，再把你给连累了？我想让你好好的，一番好心，你却是这么想我的，哈哈。”
凤绵绵笑了两声，还抬手擦了擦笑出的泪：“所以就因为这个，你想杀我，太绝了。”
楼辰一窒，呆呆的坐在那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凤绵绵抬眸看向楼墨，满脸嘲弄：“你大儿子仗势欺人，颠倒黑白，小儿子心眼比针还小，我帮了他，他却恩将仇报，你当老子的更绝，都这样了，还要我感恩戴德的当你家随从，你们没事吧？”
凤绵绵脸上的疑惑已经不加掩饰了：“你们这地方的人都这样？脑回路清奇啊，从小都不吃猪脑，都不补补脑么？”
楼墨满脸阴鸷。
此刻就是他反应再迟钝，也知道凤绵绵说的绝对不是好话。
这是在骂他没脑子？
“丫头，你太过了，本座发善心，留你一条命，你却不珍惜，那就怨不得本座了。”
他呵呵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光：“不过，都已经如此，本座也不想瞒你，就算你挣扎也无用，那群炼丹师刚炼出一批丹药，可操控动物的心智为我所用，比契约有用多了。”
他原本就是来林子里抓顺眼的猎物的，却遇上了这档子事。
“如今既然遇到你们，刚好试试这丹药如何，毕竟，人也是兽嘛。”
两个年纪轻轻，却已经是金丹期的年轻人，天赋高的令他嫉妒。
这样的人不除，早晚是祸患。
他已经看到两人腰间挂着的令牌，是赤血宗的人，可荒郊野外，就算把人杀了，赤血宗也怪不到他头上。
楼墨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