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绵绵眯了眯眼睛。
“我已经闻到了,有那种香味。”
并不是丹药的香气,而是人香。
那塔楼尖上还冒着淡淡的白烟,应当是又在炼人丹了。
明明赤血镇的事情刚爆出来,可他们依旧我行我素,甚至连收敛都没有。
凤绵绵冷笑:“他们还真是不怕事。”
司君叹息了一声:“好了,先吃点东西歇一歇,等晚点我们再出去看。”
这个院落比较干净,似乎也是长久没住人了,蒙了一层淡淡的灰尘,但该有的都有。
结实的木床,晾衣杆子,屏风,桌椅板凳,茶几软榻,东西倒是好的,连个裂纹都没有,桌上还有一套茶具,是白瓷的,上面没什么花纹,但胜在雅致。
只要收拾干净,铺上床褥,这房子便很温馨了。
司君掐了一个清洁术,白光微闪,这屋里瞬间干净如新。
凤绵绵本想从空间里把被褥什么的拿出来,怀里有了点动静。
她一囧,把大花拿出来,看这小家伙在掌心站着,圆滚滚的小肚子也瘪了,火红的小眼睛带着委屈看着她。
“把它给忘了。”
凤绵绵摸了摸鼻子,先把大花给放在桌子上,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小块兔肉放它旁边。
大花兴奋的吱吱叫,扑扇着小翅膀蹦在肉块上,张嘴就咬。
它吃的香甜,凤绵绵也松了一口气。
原先来参加试炼,它那么小,连个羽毛都没长出来,凤绵绵都害怕大花被风一吹,直接吹飞了。
也害怕阳光太刺,把这小家伙给晒出个好歹来,所以就把它放到了怀里。
衣服宽大,它又小小的一团,倒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可一忙起来,就把它给忘了。
凤绵绵摸了摸鼻子:“看来没啥大事。”
司君淡淡的看着桌上吃肉的小家伙:“以后不许把它放怀里。”
凤绵绵点点头,煞有其事:“也是,万一掉了都不知道。”
司君黑线:“万一它是个公的,不好。”
凤绵绵一顿,扭过头看他:“这只是个连毛都没长出来的小鸟啊。”
司君不说话,很明显不打算让步。
这小家伙刚破壳就会喷火,虽然看着小,但明显不是普通的鸟兽。
但是假以时日,万一还能化形
这若是个公鸟,以后光溜溜的化作一个男人……
只要想到那个场景,他就脸黑。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往后真有一日,大花成功化形,光溜溜的依偎在某女怀里撒娇,那时他的脸色黑如同锅底。
不过以后的事,此刻的二人都是不知道的。
凤绵绵咳了一声:“这就是只小兽,你跟它吃什么醋?行了,往后我不把它放胸前就是。”
大花吃完之后就睡了,这几日它长的很快,虽然还是没长出来毛,但是淡粉色的一坨,明显比刚破壳时大很多。藲夿尛裞網
原先还只是小小的一只,能站在她的手心,还能走一走,现在已经是圆滚滚的一团,只能待在手心了,稍有不慎还会掉下来。
凤绵绵戳了戳大花的肚子,小家伙不耐烦的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她正想从空间里拿出被褥,院门便被人敲响了。
“姑娘和公子在么?白管事来让我找二人一趟,说是有话吩咐。”
那是一道尊敬的男声。
凤绵绵顿了一下,和司君互相看了一眼,他就去开门了。
那是一个白衣侍卫,手里抱着一卷铺盖,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袱。
见了司君,他本该行个礼,可手上拿着东西,多有不便,便低着头告罪:“不能给您行礼,先给您告罪了。”
司君摆了摆手,淡笑道:“不必那么多规矩,你这是?”
白衣侍卫笑着道:“你们二人刚住过来,肯定什么东西都没有,白管事想着你们人初到修界,身上银钱肯定不够,所以便让我替你们拿了干净的铺盖过来,还有干净的锅碗和茶壶之类。”
“他还让我带了一盒茶叶过来,是他新得的雨前春,还希望你们二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