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先坐到了石桌旁,见周围没人,县令隐晦的看了一眼叶昭然,压低了声音问道:“前辈,这位姑娘是您……”
他也希望是自己认错了。
不然就麻烦大了。
凤绵绵看了一眼叶昭然,她直接住在院中的主屋,正让小丫鬟安排布置呢。
她很严格,端着东西来来回回的小丫鬟不下十个。
凤绵绵叹息一声:“这么大排场,肯定不是普通人啊。”
“京城来的,好像是个郡主。”
县令脸上的期待瞬间消失,满脸的震惊。
真是郡主。
完了。
按照规矩,郡主如果来了,那就是比他这个县令官都要大。
他不仅得小心伺候,还要赶紧让郡主走。.㈤八一㈥0
不然一直留在这儿,万一出了什么事,那他乌纱帽不保。
县令忧愁着问:“前辈,好端端的,这郡主怎么被您带过来了?”
凤绵绵没有提司君的事,沉吟了一下后解释道:“她被山贼抓了,一个女子,看着怪可怜的,我们就给她救了,救了之后才知道是郡主。”
县令一听,更是心惊胆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时宝从院中路过,刚去梳洗干净,洗去了一身的风尘仆仆。
他换了一身衣袍,仍旧是墨黑色的,腰间用一根赤色的绳子松松系着,满头的青丝也是用赤色的发带系着。
一双黑眸清澈明朗,唇红齿白,一双眸子漂亮的不像话。
他就像是从画中出来的,缓缓从院中走过去,手上还拿着一条毛巾,竟比那些富家子弟腰间悬挂玉佩还来得贵气。
县令看着他,吞了口口水:“这是?”
凤绵绵笑道:“我大儿子。”
县令目光微微复杂,还是夸了一句:“令公子长得不错……”
跟那位传闻中的少年将军有一拼。
幸好不是,不然一个郡主,一个将军,他要疯了。
但时宝跟画像上的人太像了,他看到时宝就心惊胆战。
他颤巍巍的端起杯茶水一饮而尽,心里的想法才消散了些。
司君梳洗干净,仍旧是一身白袍,头上是同色的发带。
眉目如画,姿态淡雅如滴仙。
县令看一眼,口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
他脸瞬间白了,指着问:“前辈,这……”
凤绵绵思考了一下,回了个最妥当的说辞:“我孩子的爹。”
“啪嗒。”
县令手中的茶杯落在桌上,咕噜噜的转了几圈停下。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凤绵绵,再看看司君:“这……”
那小孩长的那么相似,他都快被吓死了。
这个……
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司君。
这个已经不是像了,这就是啊!
他的目光极其复杂。
凤绵绵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没有再说话。
院中的这壶茶水几乎全被县令喝了,他低着头,一杯一杯的喝茶。
他一言不发,茶水倒是喝了一壶。
一连喝了好几杯,再想倒,就滴了几滴。
县令转头喊丫鬟:“去沏壶茶来。”
丫鬟连忙去了。
茶水很快就被送过来,凤绵绵给他倒了一杯茶,淡笑道:“县令,我可能要在此长住。”
她缓缓说道:“我的孩子受了伤,要静养,思来想去,还是您这里最安全了,为了安全着想,这件事可千万别对外说。”
他也是个聪明人,当即就点了点头,双手接着茶杯。
“前辈,您放心吧。”
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救了他全家,而且还不止一次。
这样的恩情他还不完,别说住一段日子,就是把这个别院要了都行。
他抿了一口茶,眼中闪过挣扎,片刻后释然了。
“前辈,你与我有恩,无论如何,我必将护您周全!”
凤绵绵眸光一动,笑了:“多谢。”
饭菜慢慢的端上来,丫鬟已经开始摆盘了。
县令忽然想到一件事,抬眸看她:“前辈,吃完饭,劳烦您去我夫人那里一趟。”
凤绵绵挑了挑眉:“善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