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的到了县令别院。
原本这匹马跑的还挺快,可一靠近别院就拼了命的想远离。
甚至小赵的鞭子打在它的屁股上也无动于衷。
凤绵绵掀开马车的帘子,探头向外看去。
原本幽静的别院泛着一股子阴气。
不过这阴气虽然多,却不够纯,好像是用什么别的快速形成的……
多则多,但看着轻飘飘的。
她一颗心缓缓的放了下来。
这煞看来本事也一般,只是动静大罢了。
“这马既然不愿意上前,那我们就下车好了。”
凤绵绵把轿帘掀开,直接跳了下来。
马也是有灵性的,能感知到常人感知不到的东西,其中就包括阴气。
它中过招,自然害怕,不敢上前也正常。
小赵点点头,把缰绳拴在了路边的一棵树上,马瞬间乖巧了,不动也不闹。
这是县令家的马车,旁人认不出,可这条街住着的人都非富即贵,能认出的,他也不怕被偷。
凤绵绵站在门下,淡淡的看着门框上的阴气。
原本入木三分的几个大字已经被阴气萦绕。
用狗血写字有奇效。
这片大陆的人都信鬼神,从道家听说黑狗血对抗邪祟有奇效,若有条件的,家中悬挂的匾额上便会用黑狗血混了朱砂题字。
县令也是这样做的。
可原本辟邪的黑狗血现在却萦绕着大团银子。
在阴气的啃食下,血红色越来越淡,反观阴气越来越浓。
这阴气有点怪,好像是在汲取力量……
哪怕是她上前,这些阴气也不知死活的扑上来。
好像只要踏进这个别院的人都要死!
凤绵绵淡淡的挥了挥手,灵气充斥全身,到了眼前的阴气瞬间消散。
小赵有样学样的扇了扇,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没怪味啊。”
凤绵绵撇了撇嘴,没说话,抬步踏进去。
仅仅是一日过去,府里的状态就更差了。
原本候在院里的丫鬟仆人尽数消失,就连侍卫都不见了,空中凝聚着一层淡淡的阴气,仿佛天都阴沉了几分。
站在这个院落下,感觉心里压抑的难受。藲夿尛裞網
凤绵绵抬手掐诀,这才感觉身上舒服了些,可小赵的状态就没那么好了,眼圈又红了起来,擦了擦眼睛,一副脆弱的模样:“前辈,咱们还是赶紧去看看县令爷吧。”
凤绵绵让他带路。
他动作麻利,一边哭一边把她领到后院,善娘的隔壁院子。
善娘身子骨不好,两个人本就不适合同房而眠,若是处理公务晚了,他都是歇在隔壁院子的。
如今善娘身上有了病症,大夫浑浑噩噩的说这病能传染,为了自己着想,县令直接搬到了隔壁院子里住。
虽然很少亲自照顾妻子,但是他请的大夫不少,接二连三的,几乎整个回城大夫都被他请了一遍了。
可无奈,没有一个大夫能查出病因,反倒他府上还躺了好几个。
只是想一想,县令就感觉头疼。
门口有人敲了敲门,沉闷的声音响起,他烦躁的揉着额头朝外喊:“不需用膳,退下!”
小赵愣了一下,然后更加快的敲门:“不是送膳的,是奴才啊大人。”
他的声音县令还是能认出来的。
闻言,县令眼睛都亮了,立刻从书桌后站起来,脚步匆匆的扑过来开门。
见到凤绵绵那一张恬静带笑的脸,他激动得险些要哭出来。
“前辈,您可算来了。”
“如果您在不过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凤绵绵连忙把他搀扶住,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脸色也是微变。
县令的状态没比小赵好多少,两个人半斤八两。
他们身上都被阴气包裹,不把阴气驱散,几日内必死无疑!
不过这阴气也奇怪,仿佛被下达了杀人指令,一门心思的要把人杀掉。
县令只是比小赵多在府中待了半天,脸色就已经极差。
凤绵绵把他体内的阴气驱散,皱着眉头道:“这段日子可有冤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