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听了也是头皮发麻。
她也想这毒妇身败名裂,可是……
翻来覆去的在这张兔子皮上看,仔仔细细的不错过每条腿上的毛,可看了半晌还是没发现哪里缺了一圈毛。
这不是她的兔子。
玉兰脸色难看,把这一张兔皮又递给了凤老婆子:“这不是我的兔子。”
凤老婆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什么?”
刚刚说话的邻里也是愣住了:“啥?”
他们骂都骂出来了,现在说这兔子皮不是她的?
那……
他们愣愣的抬头看着凤绵绵。
凤绵绵冷着脸把那一张兔子皮拿回来,慢慢的叠好,冷声道:“这是今日我公公和丈夫去山上打猎得来的。”
凤绵绵冷冷的一笑,看着刚刚说闲话的那几个邻里:“这两个嫂嫂说我行不正?你们是看到我偷兔子了?”
那俩人低下了头,感觉有点丢脸。
凤绵绵又扭头看向凤老婆子:“你还说我给你一只兔子?我这几天都不在家,你来我家抢兔子就算了,现在你偷了别人家的兔子吃,还诬陷我,真是好奶奶啊,享福的时候不带上我,家道中落了反倒想起我了,你想的是我,还是我家的粮食?”藲夿尛裞網
凤老婆子脸色更难看了。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凤绵绵院中的这只兔子竟然不是玉兰的。
她烤的那一只绝不是玉兰的,玉兰又丢了一只,如今在凤绵绵院中看见了兔子,便下意识的认为是玉兰的。
可竟然不是……
那凤绵绵的兔子哪儿来的,真的是打猎来的?
想到院中还蹦着几只兔子,凤老婆子猛的抬起脸:“你故意陷害我!”
“你院里还有几只兔子,原先这些兔子都在我家,若你没有去,这些兔子哪儿来的?我家可是一只兔子都没了。”
想到自家老头子亲口说看到凤绵绵,凤老婆子越发笃定。
她推开了凤绵绵,急匆匆的就要往里面冲。
她经营了一辈子的脸面,可不能丢在了这儿!
凤老婆子宛如疯癫,猛的往里面跑,看到了地上的那几只兔子,乐了:“你们快看啊,这里有兔子,她肯定是来我家了,不然我家的兔子怎么会没了?”
她又眼尖的看到了院中的茶壶,这不正是她从这里拿走的那个茶壶么?
她是亲手把这个茶壶放在堂屋桌上的,现在又出现在了凤绵绵家,可不就是她拿回来的吗?
凤老婆子惊喜的指着茶壶大喊:“你们快看啊,我真的没有说谎,你们快看,我家的茶壶都在这儿。”
凤绵绵也不拦着了,往旁边站了几步,让邻里能进来看个清楚。
火把一照,那个茶壶倒是被人看的清清楚楚。
凤老婆子心情大起大落,如今拿着那一个茶壶,像是拿到了救命稻草,捧着给邻里看:“你们看啊,这明明是我放在堂屋的,可现在却出现在了这里,她绝对是来过我家的,她在装傻,你们可不能信她啊,东西真是她偷的。”
这样的白瓷茶壶整个村子也没有几个,而且茶壶上面的刻花都不一样,在村里算是独一无二。
如果这东西被偷拿了,倒是好认。
可,到底是谁偷拿了谁的呢?
司骁勇气的眉毛都在颤,伸手指着她:“你这妇人好不讲道理,这明明就是我的茶壶。”
有邻里也嘟囔了一句:“前几天的时候,就见过这个老人拎着茶壶喝茶,还跟我说过话。”
“对,你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不是凤家的,是这个老爷子的。”
有人偷偷的看了一眼司骁勇,下了定论。
这茶壶虽然颜色新,但看着不像新买的,如果真是凤家的,有这种新鲜东西,她早就炫耀开了,怎么会现在才说?
反观这个老爷子早几天就拿着喝茶,那也是他们头一回见这个老爷子。
这东西是谁的还两说呢。
有人吆喝了一句:“凤婆子,他说这茶壶是他的,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可见过他拿着茶壶喝水啊。”
凤老婆子脸色一变,下意识就想脱口而出,说司骁勇曾偷过她家的茶壶。
凤绵绵淡笑着看向她,声音幽幽:“奶奶,这种精致的茶壶都是从店里买的,上面有店家专门的刻字,去店家一问就知道是谁买的,你若是说这是你的,那咱们明日就去店里问问,问问店家这是不是你买的。”
虽然茶壶上的确有落款,是什么店里卖的,哪个窑出的,可真到了店里,店家也不记得。
可这话拿来唬凤老婆子足够了。
凤老婆子把壶倒过来,看到壶底的印章脸色一白,唇颤抖了一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