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绵绵干干笑了两声,没有多说别的,一溜烟的跑了进去。
侍卫也只能摇头叹息:“一个女人都把事扛在身上不好,哎,罢了。”
他怜惜的看了一眼那个快速跑进去的身影,又转过头继续守门。
凤绵绵跑进去后,刻意避开了黑市还有回春楼的那条街,免得被人认出来。
不过也是巧,回春楼和黑市所在的位置恰好离县令府远远的。
也是,这些都是不好见人的勾当,哪里敢在县令面前耀武扬威?
凤绵绵走在青石砖铺成的路上,越往前,面前的建筑就越来越高。
刚进城时,见到的还是普通的木楼,再热闹一点的就是繁华的二层小楼,上面挂着飘扬的红布,看着热闹喜庆。
可如今来到了县令府这条街,那些飘红挂绿的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穆的气氛。
能住在这里的,也是回城的世家之流,家家户户门前干净整洁,石狮子嘴里咬着石球,瞪圆了一双眼,立在门户两边。
木楼也被换成了青砖院落,那种几进几出的大院子,看着就气派。
甚至,再往前还有侍卫把守。
穿着短打衣裳的侍卫个个目不斜视,手时刻按在腰间的长剑上,稍有不对,好似就会拔剑砍人。
这些人身上的气息都不一样,显然是练家子。
此刻,那些人就拔出了剑,直接横在了凤绵绵的面前:“站住!”
那人冷眼打量的凤绵绵一番,收起了谨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开始驱逐:“这里不是你能玩的地方,赶紧离开。”
凤绵绵眸光一动,倒也没有头铁的继续往前,反而客气的笑了笑:“侍卫大哥,我来这边是想见县太爷的,我有事情要说,这是一桩大案啊。”
侍卫却嘲讽的笑了笑:“县太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你若是有冤情,那就去县衙击鼓鸣冤,若是县太爷听到了,自然会为你伸冤,来这里找县太爷,你有几斤几两重?”.八
说着,他手又握紧了剑:“刀剑无眼,赶紧滚开,别在这里走动,扰了大人物清净,那时你有十个脑袋都赔不起。”
哪怕是泥人也有三分气,凤绵绵的脸色很不好了。
在来这边的时候,她已经向茶摊的老伯问了路,知道这里是达官贵人住的一条街。
她如今只在街上走,又没去达官贵人家里闹事,如今路过一户人家跟前,借个路罢了,这人就上来拔剑问候,有点无语了。
“那我非要往前走呢?你杀了我?”
凤绵绵脸上的笑容消失,冷眼看着他:“你不过就是一个守门的,我也只是过个路,你多管什么闲事?”
这个侍卫不敢置信的看着凤绵绵,像是没想到一个普通的妇人居然敢顶嘴。
反应过来,他左右看了看,好似看到同伴都在嘲笑自己,脸都涨红了,勃然大怒:“就凭你这样低贱的身份,凭什么在这条路上走?看看你身上脏的,浑身上下也没有几个银子,我都怕你突然发疯惊扰了贵人,好心提醒,你竟还如此不识抬举。”
凤绵绵凉凉的一笑:“多管闲事,谁要你好心提醒?这条路是县太爷修的,如今倒成了你家私有,路人过一下,都得经你的剑挡着,真是好大的官威。”
侍卫气的身子发颤,感觉脸上摸不开面子。
他旁边的侍卫眼中带笑,笑了两声,才慢悠悠的说道:“行了,让她过去吧,真要惊扰了贵人,有她的好果子吃,你又何必动气。”
像是一个台阶,他冷哼了一声,把剑收了下来,不去管凤绵绵了。
凤绵绵好笑的看着他:“真可笑,路是县太爷修的,你只是富贵人家守门的,怎么好像你成了那个有钱人,你只是一个守门的而已,做好分内之事就是,我又没想去这家,你装什么。”
说完,她看也不看怒意勃发的侍卫,仰着头哼着曲儿,在他面前走过。
她原本走这条路,也没想能遇到县太爷,也想去县衙报案来着。
可去县衙的路有两条。
一条是回春楼旁边,一条就是这里。
思来想去,还是走这条路方便。
如果真能遇到县太爷,那也省事,如果遇不到也能抄近路去县衙报案。
可没想到路上遇到了一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倒是耽搁了点时间。
凤绵绵叹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按照那位大伯说的路去找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