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至贱则无敌。
“十一，记住李文儒的长相了吗？”
“小嫂子尽管吩咐。”
“给我弄他，怎样随你，别死了就行！”
十一毫不犹豫，干净利落道：“没问题。”
那个混蛋他早就想揍了，只不过应着林小渔收着手，否则早就取了李文儒的性命，根本不用留到现在。
十一消失了，柳絮疑惑道：“小渔姐，这个叫李文儒的人是不是很坏？”
“嗯，很坏很坏，他是李顶天的弟弟，这次就是他告诉李老夫人队伍失踪的消息，害得李老夫人当场晕厥。”
柳絮：“这样坏的人就该好好教训！”
另一边十一悄悄地潜入了李府，作为暗卫，第一项要训练的技能就是隐藏。
隐藏，隐匿自己的身形才能最好的保护主子。
李文儒正准备出府，后面的小仆奴颜婢膝道：“少爷，这会儿大少爷……哎呦！”
“大少爷？我才是府里的大少爷，记住了吗？！！”
“诶呦诶呦，少爷小的记住了，小的可记住了！您是大少爷！”
李文儒享受般地听着这声“大少爷”，他已经当了万年的老二，这个大哥李顶天干啥啥不行，无论是在读书还是在为人都不如他。
父亲不喜，母亲不爱，简直是侮辱他李家的门风。
现在好了，人在战场上失踪，估计着也不能活着回来，真是大快人心！
“这府里只能有我李文儒一个大少爷！”
李文儒穿了一身宝蓝色的袍子，像个谦谦君子，直接去了翠红楼。
“哎呦大爷怎么才来呀，奴家可想死你了！”
“莺娘，还不快点出来迎着客人！”
翠红楼的老妈子一看到李文儒，涂红抹粉的脸上笑得花枝乱颤，粉面子扑簌簌的落。
“哎呦，李公子您可是好久都没来了，我们荷花可是天天盼着您，日日想着您啊！”
“是吗？”李文儒把一个闪亮的银锭子拍在桌上，“把荷花梅花、梨花三个给我叫出来，本公子今日要痛快痛快！”
老妈子赶紧把银锭子收到袖子里，生怕被人抢去了似的，脸上的粉还在扑簌簌的落，嘴里娇笑着：“好嘞！”
翠红楼之外，十一目露不屑，整个人隐没在了黑暗的阴影里，面无表情，似乎永远都不会动的石雕。
日出日落夜幕渐渐的降临，再次返回的十一轻巧地跳上翠红楼三楼，里面淫声浪语不断，偶尔有女子娇笑声，婉转娇媚。
“李公子您真厉害！”
“我们三个都喜欢您呐！”
十一懒得再听下去，直接破门而入，没等里面的人高声叫嚷起来，几个手刀把四个人全部打昏，躺在了地上。
床上的李文儒衣衫不整，胸膛半露，上面的红色口脂一串一串的，简直不忍直视。
他嫌弃地闭了闭眼，一手提着两个，趁着月黑风高，把这四个人给提出了翠红楼外。
因为夜深了，外面的打更人也迷迷糊糊，万家灯火都熄灭，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嗯……”
李文儒被扔到地上时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十一又一个手刀狠狠的劈斩下去，李文儒彻底的昏死，再也没了声息。
刀柄挑开李文儒的腰带，几乎是袒胸露体的躺在地上，三个青楼女子却衣衫整齐，半点皮肉都没露出来。
夜还很长。
第二天的时候京城里出了一件丑闻，李侍郎家的二公子李文儒嫖妓，青天白日竟然袒胸露背，裸身躺在闹市。
其身旁竟然有三个青楼女子，一夜夜御三女，丝毫不知羞耻！
这种消息传的很快，人都是爱看热闹的，尤其是贵族上流社会的热闹。
“诶，你听说了吗？”
“什么什么？”
“李侍郎家的二公子李文儒！”
“那还能没听说，我早上都看见了，就在菜市口那，好家伙伙！三个青楼女子啊，也不知道有没有精尽人亡！”
众人的议论声阵阵，围绕着躺在菜市口中央的李文儒。
林小渔被叫了个早，专门和全家一起过来看热闹。
人群中央的李文儒想系好腰带，结果却发现腰带已经断成了两节，衣服也破破烂烂，衣不蔽体。
“我说李侍郎的公子，您这……”
其中好事的人群中也有和李文儒不对付的，现在总算抓到了机会。
这人先是看好戏似的扫了李文儒一圈，身上纵横交错的鞭痕，明显是地下躺着的花魁女手里鞭子的杰作。
那鞭子是散鞭，打在皮肉上就会造成这样的鞭痕。
“简直有辱斯文！”
“你们看他身上的鞭痕，堂堂侍郎府的二公子，竟然有这等不为人知的癖好，让妓女用鞭子去抽自己，哎呦呦！”
“我呸！恶心！”
“生了这样的儿子，何愁不被气死！”
李文儒惊慌失措的想要跑，所有人的话都像钢锥一样砸入了他的身体，他完了，他彻底的完了！
一抬眼便看见了林小渔，那眸子里满满的是调侃和笑容。
林小渔：“果然，这种人就该被这样对待。”
李文儒满心满腔的怒火，看到林小渔后，如同火山找到了喷泄口，再也忍不住疯狂的冲了过去。
“咔嚓。”
十一早就做好准备，一脚把李文儒踹飞了老远。
“脏。”
李文儒：“……林小渔，你算计我！”
“这是你算计的对不对？你对我怀恨在心，让他半夜潜入翠红楼，故意让我出丑！！！”
“李家二公子啊，天地良心，你这是哪里来的证据污蔑别人，你自己做下的事情你们如今反倒不敢承认？”
林小渔发动群众，满脸的怒火，夹杂着被侮辱的愤恨，“可不能乱咬人，晴天白日的大家都看着！”
“嗯？”底下躺着的妓女被吵嚷的人声惊醒，慢慢的睁开眼睛，等看清眼前的一切时候，惊声尖叫了起来。
其他两个妓女也被吵醒了，纷纷抱住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她们也是有廉耻的，头垂的很低，根本不敢看人。
“荷花，你手里拿的鞭子是这位李公子给的？”
“别走啊，你要说实话，今天大爷就给你赎身，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