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渔愣了一下,这张雅娴怎么突然想到这事儿的。
只见吕成行护在了林小渔的跟前,一张脸耷拉着,把他俊俏的颜值都削减了三分,他有些愤怒的道:“小渔是我的妻子,家中尚有俩幼儿,张小姐若是喜欢吃美食,京中自然有好地方,多的是您没吃过的美食。”
“我只是那么一说,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张雅娴看着吕成行这样就不提了。
“小姐。”落雪也冲她摇了摇头。
他们张家财大气粗的,普通百姓自然是会害怕的。
张雅娴吃了烤生蚝心情尚且不错,就没有和他们多说什么了,又是等了一会儿就等谭工匠拿出了刚做好的珍珠项链。
这条项链是由半圈金圈还有一半的金链子一起,中间从南洋珠的空洞中穿过,然后那链子垂落之处又有一颗南洋珠。
“这,瞧着奇怪的慌。”张雅娴也没有说好看也没有说不好看。
林小渔直接给她套在她的脖子上了,实践出真知,好不好看哪有比直接试试来的更好的呢!
张雅娴的脸型有些偏圆,细致的摸了脂粉后五官明艳,但是这个项链带上去之后仿佛脸型没那般圆了。
她照着铜镜,一边摸着自己的脸颊,“落雪,我是瘦了些吗?”
“好像不曾啊小姐!”落雪如实道,“您穿的衣裳还是那个尺寸的,就是这瞧着脸好像小了。”
“是镜子?”张雅娴疑惑道。
“不是,奴婢看您的脸这么看也是瘦了啊。”落雪将张雅娴的脸轻轻的带过来,就看着像是瘦了一圈一般。
“我来告诉张小姐吧,因为脸稍微圆一点的,用这种长的项链或者是丝巾都可以让脸型看起来长一点,起到了修饰脸型的作用。”林小渔说着就拿了谭工匠店里的一个现成的金项圈放在了张雅娴的脖子上。
果然这金项圈一戴,她的脸在铜镜里看起来大了不少。
“妙极妙极!”张雅娴高兴的拍着手,她挥着纤纤细手对落雪道,“除了原先给的钱,再赏小渔。”
落雪就大方的又塞了一个红封过来。
“张小姐还有什么要改的早点说我也能改。”谭工匠适时的出声。
果然张雅娴摸着脖子上的项链又指着谭工匠道:“他的手艺这么好,也有赏。”
于是乎,谭工匠也得到了一个红封。
张雅娴高高兴兴的带着两条珍珠项链走了,本来一盒南洋珠她只指望做出一条珍珠项链的,没想到做出了两条,她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
等她走后,林小渔才打开了红封,里面有一双小金鱼,约莫一个都有两钱重,加起来都值四两银子了。
“爹,这张小姐出手真大方啊!”谭工匠儿子欣喜的声音引起了林小渔的注意,她看了过去只见谭工匠的红封里也是一双小金鱼。
“谭工匠运气也好。”林小渔夸赞道,这张雅娴先给了她一个红包又给了谭工匠一个,这不是运气好这是什么。
谁知道谭工匠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小渔啊,有些方面的经验你可能真的不如我。其实这项链我早就做好了,只是知道是这张小姐定的,就故意让她等着。磨着她的性子,等她再一瞧超出预期的满意,就自然会赏钱了。”谭工匠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样子。
林小渔似懂非懂,“所以刚才你也是故意出声的?”
“实不相瞒,我们谭氏打金店以前也是专门服务于有钱人的,祖上还传下来一本伺候贵客的话术。这只是讨要赏钱的一个诀窍,我自小就学习了,可惜一直没有用到的机会。”谭工匠说出来也是汗颜。
林小渔也明白,谭氏打金店先前那般落魄,哪里有什么有钱人,来买首饰的都是锱铢必较的普通百姓。
“看来你这话术还是有妙用的嘛。”林小渔赞不绝口。
谭工匠心里也高兴不已,他这第一回用就得了一对小金鱼,也大大的激励了他,他道:“对对对,我除了要将谭氏打金店发扬光大,还要将这话术世世代代的传下去。”
林小渔将工费给了谭工匠后就回去了。
路上,吕成行紧紧的搀扶着林小渔的胳膊,生怕她一不小心跌跤了。
走到一个僻静巷子的时候,林小渔故意装作脚下打滑的样子,“啊哟!”
吕成行长臂一揽就要抓她,谁知道林小渔笑嘻嘻的环着吕成行的腰肢道,“相公,你觉得谭工匠那祖传的话术如何?”
吕成行挑了挑眉头,放慢了脚步,非常满意被林小渔抱着的感觉。
对于林小渔的问题,他略一想就道:“怎知,子孙后世就永不如人呢,怎么就不是我为刀俎,人为鱼肉呢!”
“真好,有志气,所以你是不是和小理说了那些,他读书格外的刻苦?”林小渔摩挲着自己光洁的下巴道。
吕成行摇头,对于子女他只希望他们一世平安喜乐。
“怪了,不是你说的,那孩子怎么就这般少年老成。”林小渔想到自己初来的时候,孩子还是个怯怯的孩子,后头的小奶音软软萌萌的,怎么现在上几日学就变得不同了。
莫不是真的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这么想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留客楼的门口,田小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那烧烤的摊子也收了起来。
“小渔姐……”
“傻丫头你怎么也不进酒楼里面等啊,这外面天寒地冻的,是不是傻!”林小渔的手指直接戳着她的脑门。
田小篱把手缩进棉袄的袖子里给林小渔瞧,“小渔姐给做的棉袄还大那么多呢,我把手缩着就不冷了,你看。”
“傻丫头鼻子都冻红了。”林小渔说着去看了看装生蚝的篓子。
“都卖完了,最后来了一个客人直接要了半篓子我便宜些给他了。”说着田小篱就把捂在怀里的钱袋子掏出来塞给林小渔。
林小渔接过钱袋子,也没说什么,知道小篱办事是有谱的。
这时,站在一旁的男人突然嘀咕了一句,“你小渔姐差点跟人去京城了。”
田小篱一下子紧张起来了,小圆眼凝视着林小渔,眼睛里几乎泪汪汪了,“小渔姐,你不要我们了吗,你去京城干什么啊?”
“别听你姐夫胡说,张小姐只是开了句玩笑,他还往心里去了,差点得罪人了。”
林小渔摸了摸田小篱的脑袋,一边又嗔怪的看了吕成行一眼,这厮好像真怕自己会走呢,如若不然也不会在小篱面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