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您何必为难她?”
三皇子皱着眉,十分不赞同玉妃娘娘的做法,他本来想让玉妃娘娘劝一劝林小渔,结果现在事情竟然闹到了这个地步。
果然还是靠不住啊,想要得到什么,必须自己亲手来获得。牢牢的抓在手里,靠别人靠不住。
“所以你现在是在为了别人责怪你的母妃?”
“儿臣不敢。”
“以后不许再和林氏来往。”
玉妃娘娘刚才气的险些把长长的护甲给折断,还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的放肆,这个女人绝对不能入府!
“母妃,儿臣的事情您不要插手。”
“你现在是连母妃的话也不听了,这个林氏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竟然糊涂到了这种地步。”
玉妃娘娘震惊,疲惫的看着她的儿子,眼窝深陷确实比以前瘦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也十分的脆。
她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三皇子没有回答玉妃娘娘的话,只是问了一句丝毫不相干的问题。
“母妃,是乔氏告诉您的。”
“她是个好儿媳,你为了那个林氏茶饭不思,伤了自己的身体,你自己不心疼,有人替你心疼!”
玉妃娘娘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把乔氏给卖了,在她看来,林小渔就是勾引了三皇子的狐狸精,她儿子只是一时糊涂,会回到正轨上来的。
“果然是她。”
三皇子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一点情绪,但若是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三皇子就是动了真火。
“你不要怪她,这件事全部都是那个林氏的错,她不守妇道,妄图勾引皇子,这件事母妃会告诉你父皇,由你父皇来处置。”
玉妃娘娘毫不留情,林小渔不能留,她处置不了,那就由皇上来代替处置了这个贱人。
随了三皇子听了之后脸色大变,他定定的看了玉妃娘娘一会儿,忽然轻轻的笑了,“母妃,儿臣一直以来都很听您的话。”
“儿臣敬重您,儿臣孝敬您,您说的什么儿臣都会尽力的去为您做到,您想要什么儿臣也会不择手段的替您夺过来。”
三皇子语气悲哀,面色前所未有的认真,“所以……母妃,请您看在儿臣为您做了这么多事情的份上,能不能放过林小渔?”
在玉妃娘娘的印象里,三皇子一直都是执拗的,就算是服软也只是表面功夫,她生的儿子她最清楚。
可是现在居然为了一个林小渔同她服软认输,儿子要被别人夺走的想法让玉妃娘娘心里更加的愤怒和惊恐。
她冷冷道:“这种以色示人的狐狸精不能留在京城,儿子,听母妃的话,母妃是为了你好,你现在只是一时间被迷惑了心智,以后你会感谢母妃的。”
三皇子刚才跪在了地上,可他拳头握的死紧,身体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到这样的儿子,玉妃娘娘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她竟然在害怕她的儿子,今天的三皇子让玉妃娘娘看着极其的陌生,这根本就不像她的儿子。
三皇子显然看到了玉妃娘娘的动作,脸上闪过一丝苦笑。
“母妃,儿臣十分的敬重您,也不想伤害您,或者让您为难。可是若您非要伤害林小渔,那儿臣便不得不……”
三皇子眼神更加悲哀的看着玉妃娘娘,有些痛苦的说道:“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让母妃放过林小渔。”
玉妃娘娘:“……为了一个林小渔,你要伤了自己母妃?!!”
“儿臣不想。”三皇子背过身去不看玉妃娘娘,手放在身后紧紧的握紧,冷冷的说道:“若是母妃执意如此,那便怪不得儿臣了。”
“毕竟这是儿臣第一次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而不是您想要的。”
三皇子的语气冷到了极致,就像数九寒天之下的冰雪,冷的人牙关直打颤。
说完之后也不管玉妃娘娘是什么反应,三皇子推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玉妃娘娘身体一软,手用力的扶着墙,差点软倒在地。
“本宫到底养了一个什么东西!”
林小渔从玉妃娘娘的菡萏院出去之后就直接出了宫,她可没有心,那个闲心再待在这里了,否则还要惹上一身的骚。
这个皇宫简直就是是非之地,多待上一刻都要出许多的麻烦,棘手的事情,自己现在可没有自保的能力,不能冒险。
“小篱去雇马车,我们自己回去。”
“好,小渔姐。”
终于能从万恶的吃人的皇宫出来了,田小篱心里也放松了不少。
附近就有租马车的地方,她们掏了些银子,挑了一匹彪肥体壮的黑马,拉起车来格外的有劲。
而且顺便雇了一个马夫,马夫特别的有经验,估计是干了几十年的老把式马车夫了,走的一点都不颠簸。
两个人坐在车上,林小渔先是发了一会呆,又道:“太累了,每次从皇宫出来就像劫后余生似的。”
“小渔姐,我也有同感。”
田小篱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小渔姐,刚才玉妃娘娘……找你说了什么?”
从林小渔出来后,田小篱就发现她小渔姐的情绪不高,心情十分的差劲,于是乎就想开导开导她小渔姐。
林小渔想了想,这种事情告诉田小篱也无妨,便随口道:“还不是三皇子的那点破事,小篱你也知道,玉妃娘娘是三皇子的母妃。”
“对。”
“所以她把我叫去当起了说客,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嫁给三皇子为妾。好处多多的,以后咱们一家人在京城里也好混的下去。”
林小渔说的讽刺,田小篱听起来也觉得讽刺,她眉头皱了起来,狠狠的说道:“为妾?亏玉妃娘娘也说得出这话来,这不是瞧不起人吗?”
“没错,从心底里就看不上我们。”
如果瞧得上,玉妃娘娘就不会让自己去当三皇子的事,而且是一那么高高在上的施舍般的语气说出来。
不过也能够理解,毕竟这里可是皇权至上的古代,人命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