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村口,只见周侗已经进入了村庄。

    哥几个看到周侗,每个都又惊又怒,只见周侗浑身浴血,衣衫破烂,连骏马之上都满是血迹。

    乐飞急声喝道:“义父,义父,你这是怎么了?”

    “鹏举......”

    周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苍老与沙哑,刚刚开口,身体一歪,已经从骏马上翻身掉落下来。

    “义父!”

    晁云与乐飞飞扑上前,一把将周侗保住,只见周侗双目紧闭,依然昏死了过去。

    晁云心头震动,眼前的周侗哪里还有往日的仙风道骨?原本的周侗虽然已经是年过古稀,但是腰杆笔直,脸色红润,两目如电,神采飞扬,比之年轻人丝毫不差,可是现在呢?

    原本红润的脸庞现在瘦削无比,脸色焦黄,连胡子都已经蜷曲了,眼窝深陷,两眼紧闭,皱纹丛生,如同换了一个人似得。

    “王贵,快,立即去请大夫,鹏举,我们抬义父回去!”

    晁云急声喝道。

    王贵答应一声,撒腿就往回跑,其他几个人抬着周侗一路返回了王家。

    时间不长,大夫被王贵请来,为周侗进行诊治,打开周侗衣衫,只见周侗的胸腹之间,肩头、后背,有着七八道伤口,鲜血淋漓,后背的那条最大的伤口甚至足足有大半尺长,近寸深浅!

    “他妈的,谁干的,谁干的,老子要杀了他全家,不报此仇,老子誓不为人!”

    王贵气得暴跳如雷,愤怒的咆哮着。

    “王贵,给我闭嘴,救治师父要紧,你给我老实一点!”

    乐飞厉声喝道,王贵登时安静了下来,跪在周侗的面前,紧张的看着大夫处理周侗的伤势。

    好不容易,周侗方才醒转过来。

    晁云沉声道:“义父,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你的一身伤势怎么来的?”

    周侗嘴角不断地抽搐,胸膛急促起伏,颤声道:“国之将亡,妖孽百出啊,大宋江山早晚断送在这群奸佞的手中!奸佞,逆贼啊......”

    王贵急声道:“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快说啊,都要急死徒儿了!”

    周侗叹息道:“我到了开封,面见宗泽与李纲,将宋金结盟的利害关系一一托出,请求两位大人出面,劝谏皇上终止宋金结盟,不要联合出兵进攻契丹。

    两位大人听后随即联合几位同僚向皇上一同进谏,结果被童贯等人阻拦了下来,在接下来的朝会之上,童贯等人仗着朝堂之上的势力,非但阻止了两位大人的进谏,反而诬陷两个人是契丹的奸细,被契丹人收买,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