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时候正好在府中,很少出府,所以也没有去打听,才不知此事,既然你清楚,那就同我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苏溪儿找了一张椅子,直接从怀里取出丝巾,将灰尘擦拭干净,就直接坐下。
慕容离还以为苏溪儿也会帮自己准备一张椅子。
谁知慕容离示意半天,苏溪儿都不为所动,反而让慕容离赶紧说。
慕容离无奈,只能站在苏溪儿面前,同她说起了半年前的事。
那个时候,这个宅子还是一个暴发户买下来的小屋子,是慢慢打造成宅子,才有今日这样的景象。
而暴发户是京城内有名的地主老,不过并不是本地人。
自然从乡下来到京城,为的是女儿的婚事。
娶他女儿的那个男子,也是个穷书生,所以暴发户为了不让女儿受苦,将宅子给了自己的女儿,他便离开京城回乡。
可这件事才过去没多久,也就三五个月的样子。
暴发户的女儿,突然就死在了宅子里,尸体也是从井底打捞起来。
而穷书生在那段时间,正好考科举,被缩在文学院整整三日出不来。
他中了个秀才,谁知好消息目坏消息接踵而至。
世人都在为他惋惜。
暴发户得知此事,便将一切都怪罪在穷书生的身上,对他是非打即骂。
后来暴发户竟然随着自己的女儿自尽,还将毕生的家当都给了那个穷书生。
穷书生为了不触景伤情,要将宅子卖出去,却因为两条人命,无人敢买下。
至于穷书生,就在两个月前,取了郡主,也就是南安王的女儿,两人如今恩爱,旁人倒也祝福他们,还说是穷书生应该享享福气。
……
“我前两日还见过郡主夫婿,那一身打扮可谓是光鲜亮丽,与穷书生的模样,那就是一个天,又一个地。”
慕容离说罢,也无奈叹气,仿佛是在替穷书生感叹。
毕竟所有人都觉得,若是暴发户与他的女儿没死,那么他中了个秀才回来,两人的日子定当更美满。
“侧妃娘娘想什么?”慕容离发现苏溪儿听完故事后,竟沉默着不说话,双手撑着下巴,像是在思绪什么。
“我只想着,这穷书生既然如此爱自己的妻子,为何不调查真凶?而是选择将事情掩盖过去,还有那暴发户的死也蹊跷,怎能就那样随自己女儿去了?”苏溪儿一直没想明白这一点,总觉得不合常理。
“不调查真相,是因为县衙那边压根找不到真凶,为了不徒增忧伤,书生说不必再查,暴发户跟着女儿去了,那也是为了女儿的爱吧。”
慕容离倒是没觉得这些事情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可这些回答,却立马被苏溪儿否认。
“不,你低估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
“此话怎讲?”慕容离疑惑道。
苏溪儿轻笑一声,像是突然想明白这其中的缘故。
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那个书生的障眼法罢了,为的就是摆脱暴发户与他的女儿,好跟郡主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