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再回来,时间已经临近中午,日头渐渐强烈起来,照得帐篷边缘都有点发烫,跟昨晚夜里的寒意不可同日而语。
陈盼拱在江帜舟怀里睡了一夜,等到再睁开眼睛只觉得热得要命,头发上都带了薄汗。
昨晚两个人闹到很晚才合上眼睛,再加上身在郊区摸不到电脑,不必担心有工作忽然找上门的缘故,睡得很是安心,这才一睡就是将近十个小时,跟要把以往缺失的睡觉给补齐了似的。
江帜舟睡觉轻,在陈盼有所动作之后立刻就醒了过来,他低头看一眼怀里睡乱了一头卷发的脑袋,怀疑自己还在美梦中,一时间没有反应。
“几点了?!”陈盼的反应则是直接得多,她一个鲤鱼打挺从他怀里坐起来,额头直直撞在他下巴上。
江帜舟神情痛苦的抬手捂住,闷声道:“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撞我了。”
自从跟陈盼确定了关系,他就一直在受伤,不知是不是老天爷觉得他最近过得太顺了,所以非要给他制造一点坎坷,不过如果这是跟陈盼在一起必须付出代价的话,他会心甘情愿的接受。
“你也撞了我啊。”陈盼并不知道江帜舟心中所想,不服气的要在嘴上逞强,同时伸出手戳了他下巴一下,确认他真得没有受伤后,放心的挤兑道,“谁让你躲得不够快。”
话音落下,江帜舟故技重施的将手伸向了陈盼的痒痒肉,两人再度在帐篷里闹起来。
陈盼吃一堑长一智,她躲在靠外面的方向,在自觉没办法靠挠痒痒制胜后,便转身往外面逃了出去,因为动作够快,而江帜舟一时间又没反应过来,当真成功从帐篷里蹿了出去,一边蹿一边回头做鬼脸挑衅。藲夿尛裞網
“略略略!你有本事追过来啊!我——”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余光里出现了一道淡定无比的身影。
林灵翘着二郎腿坐在熄灭了火堆的炉子旁边,她手里拿着个比脸还大的烧饼,正在津津有味就这旁边的豆腐脑吃饭。
江帜舟紧随其后的追出来,他个高腿长,等到注意到陈盼停下,已经来不及驻足了,两人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幸好营地附近的草地够软,这才没有摔出个好歹来。
陈盼自觉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她为了把脸面给捡回来,手足无措的推开江帜舟,站起来之后一边拍衣服上细碎的小石子一边口不择言的解释:“不好意思,这是个意外。”
江帜舟跟着站直,他单手抄在口袋里,点头道:“我知道,原谅你了。”
“不是跟你说的。”陈盼吐槽完江帜舟,转头看向林灵,面色微红道,“我们昨天睡得有些晚,所以起晚了,影响到了今天的行程,真是不好意思。”
明明睡前聊天的时候还说得好好的,等到天亮了,大家就一起去林子里继续游玩,结果她和江帜舟一睡这么久,眼见着就到中午,要是林灵等他们两个醒了再玩,那真是黄花菜都凉了。
“没关系啊,我已经去玩了一趟,还把早饭买回来了,那边有个农家乐,老板的厨艺非常不错。”林灵说完,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灵光一闪的纠正道,“我说错了,应该是午饭。”
她不改口还好,一改口就让陈盼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的心都有了,还是江帜舟上前帮着解围道:“好了,你别站着了,只是起晚了而已。再说了,真要讨论一番的话,这也应该是我的错。”
他的表情非常正经,绝无半点引人遐想的意思,但林灵和陈盼看着他的脸,却是不约而同的想歪了。
林灵从小在国外长大,受的是偏西方式的教育,她意味深长的一笑,对陈盼道:“你们感情真好。”
“我觉得他应该不是这个意思。”陈盼语气苍白的试图解释,顺便还瞪了江帜舟一眼。
这一次,江帜舟的反应当真慢了半拍,他先是一怔,随即解释道:“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昨晚我们很累了,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陈盼神情绝望的往额头上拍了一掌,心想这大概就是教科书级别的越描越黑。
林灵轮番观察过他们的表情,咬了口烧饼道:“好了,先坐下来吃饭吧,我买了三人份。其实你们没必要这么害羞,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又是刚捅破了窗户纸的情侣,干柴烈火一点很正常。”
闻言,江帜舟神情淡定的坐下,顺便还拉着陈盼也坐下了,他往她手里递了一个烧饼,劝解道:“你看开点,这种事可以慢慢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