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陈老家住在哪儿,不好意思的扭过脸问了一句,然后从他口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地址,原来陈老竟然跟她和江帜舟是邻居,都住在同一个片区的别墅里。
陈盼心中涌起一阵酸涩,是想起了那栋被江帜舟精心准备过后用来当作他们共同的家的房子,他曾经那么热切的想要拥有一个跟她在一起的未来,怎么会这么快就变了,难道问题出在领证上?.㈤八一㈥0
她跟摄影师交代完地址,又约定了两个小时后见,然后便帮着回来了的小刘司机和保姆一起收拾起了行李。
等他们预备好东西,小阳也带着妹妹们回来了,手里捧着个很精致的细颈玻璃瓶。
“你们确定这是从医院的超市里买的到花瓶?!”陈盼目瞪口呆的看着花瓶,疑心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她今年一直都是医院里的常客,对这附近超市里卖的东西再了解不过,知道它主要以满足大家基本生活需要为目的,所以向来没有很花哨的东西卖,可眼前的这个花瓶却漂亮的过分了。
小阳身为大哥哥,自认为有责任在妹妹们面前承担起体力活,所以一直紧紧抱着花瓶,这时也是直到把它交到小刘司机手里才放心的回答起陈盼的问题:“花瓶不是从医院超市里买的。”
“你们跑到医院外面去了?”陈盼更疑惑了,她倒不是担心孩子们的安全问题,司机一直等在医院外面呢,只要他们离开,他就一定会跟上,她只是觉得这短短几句话的时间不够他们一来一回。
这边正绞尽脑汁的解密呢,病房门被人轻轻叩响了,陈老以为是医院里的医护人员来询问自己的状况,不假思索的就说了进来。
下一秒,熟悉的手杖先出现在了陈盼视野中,随之响起的是江帜舟的声音:“我来晚了。”
陈盼离开日盛集团时压根就没跟他说过自己的去向,见他这么快就找过来了,心情比大白天的见了鬼还震惊。
圆月适时唤回了她的意识:“干妈,医院里的花瓶都不好看,我们一开始是想找司机叔叔带我们去外面买来着,结果刚走到大门口就遇到干爸了,花瓶是他去附近花店里帮忙买回来的。”
医院附近总会有许多花店,主要做的什么生意是不能深思的,但店里的花总是很新鲜,老板生意好,在生活上自然也讲究情调,江帜舟是直接把店老板展示用的花瓶买下来了。
陈盼听孩子们说完事情经过,感觉这确实是江帜舟办的出来的事,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虽然他的到来是帮上了大忙,但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她来医院探望陈老的?难不成是派人跟踪了?她越想越纠结,越想越恐怖,狐疑的看了江帜舟一眼。
陈老跟他们两个来往不多,对年轻人之间的情感模式更是毫无了解,因此他压根就没看出不对劲,见江帜舟比上次见面清减了不少,招呼道:“你是来找陈小姐的吧?放心,她在我这儿不会有事的。”
他对外面的事有所耳闻,认为陈盼和江帜舟如今的狼狈全都是因为掺和到了江家的家事中的缘故,故而顺理成章的觉得他匆匆忙忙的找过来是怕她出事。
陈盼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就不解释了,只勉强收起了目光中的狐疑。
江帜舟见状,很自觉的说:“其实我没有很担心,只是从封太太那里听说您今天要出院了,所以想到要过来看看罢了,没想到会在大门口遇到孩子们,这才索性又在外面顺手帮了个小忙。”
时繁星是没可能主动找江帜舟汇报陈盼的去向的,这事只可能是他察觉到端倪后自己去打听出来的。
陈盼在心里将今天发生过的事全想了一遍,末了认定问题是出了自己身上,她离开公司的时候实在是太兴奋了,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是有要事去处理,而凭他的聪明,猜到时繁星是很自然的事。
“那你来的还真挺是时候啊。”陈盼跟他装无事发生装得累了,在应该看不出太多猫腻的陈老面前也就懒得装了,低声怼了他一句。
江帜舟对此毫不在意,按部就班的继续解释:“你走的太急,我是先去封太太那边问了你的事,然后才找到司机帮忙把车开过来的,这期间花的时间多些是难免的事,下次一定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