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文森还真没了理由可用,只能神情尴尬的退到旁边去了,可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于小姐把陈盼自己,自己却什么都不做,索性灵机一动给江帜舟打了个电话,请他来救火。
“找我什么事?婚礼应该结束了吧。”江帜舟接到电话时,正跟李秘书一起看着正牌冯云阳,等听完文森的讲述,捏着鼻梁道,“好,我马上就过去救急。”
一旁的李秘书闻言,指着对面烂醉的冯云阳道:“总经理,那他怎么办?”
为了陈盼跟于小姐能够顺利举办婚礼,他们两特意在文森将冯云阳的母亲接去充当男方家长的角色后,就亲自赶来又把冯云阳给控制住了,美其名曰是要跟他聊一聊。
江帜舟给冯云阳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他一出现,冯云阳就是一哆嗦:“聊什么啊?”.㈤八一㈥0
“想聊什么聊什么。”江帜舟环顾了一周,末了无所谓道,“你家里的酒不错,我们喝一杯好了,就当是庆祝你今天结婚了。”
冯云阳已经知道了陈盼用他的身份跟于小姐结婚的事,本就是有苦说不出,见江帜舟来找自己喝酒,自然是不敢不从。
冯家人的酒量大概是家族遗传的差劲,冯云阳喝了约莫小半瓶洋酒就醉得不省人事,直接趴在桌面上昏睡过去,而江帜舟此时仍旧面色如常跟个没事人似的。
他挂断电话,先是看了眼冯云阳的状态,才问李秘书:“从这里到于家办婚礼的酒店,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最多半小时车程。”李秘书估算了一下,答了个居中的数字。
“那就够了。”江帜舟说着,忽然起身道,“帮我把他扶下楼,我得马上把他送到酒店去救场。”
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了帮陈盼解围的办法,只希望于小姐发现真相的速度能够慢一点。
与此同时,于小姐已经艰难的将陈盼扶到了楼上的房间里,这次婚礼办得很盛大,但无论是她还是于总都不希望把自家搞得太乱,所以婚房暂时被安排在了酒店里。
伴随着房门被门卡刷开的声音,屋内喜气洋洋的各色装饰映入陈盼眼帘,看得她眼前一花,怀疑自己是来错了地方,指着悬挂在中央的花球道:“这个太阳好亮了,诶,阳光怎么变色了?”
她摆明了是在说醉话,于小姐听得忍俊不禁,一把将她推到床边,然后气喘吁吁的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用手扇风道:“你快点醒醒吧,我都快累死了,我说你酒量这么差的吗?”
“不喝了,谁爱喝谁喝。”陈盼醉醺醺的只听到了后半句,连忙摆手道,“再喝我就醉了。”
于小姐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你该不会以为自己现在没醉吧?”
说着,她来到床边,单膝跪在柔软的床垫上,俯身望着陈盼红扑扑的脸,好玩似的伸手戳了一下:“没醉的话就好好看看我是谁,不然就不许你睡觉。”
“你是于小姐,好像答错了,那我睡了,晚安。”陈盼醉得很有特点,属于意志清晰,逻辑茫然的状态。
于小姐茫然了一瞬,见她二话不说真得翻身过去睡觉,当即就要把她再给扯醒,然而手刚接触到她身侧,忽然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以男人的身材来看,“冯云阳”好像太过单薄了一点。
关于陈盼的皮鞋里藏了增高鞋垫的秘密,于小姐其实早就看穿了,只不过她见过的男人多了,压根不觉得身高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这才一直没有多想。
直到此时此刻,她忍不住往陈盼身上戳了一下,然后发现她身上好像太软了些,尤其是胸口,怎么看怎么有点起伏,而且看起来并不像胸肌,反而有点女孩子在发育时期的起伏的意思。
“云阳,你还醒着么?”于小姐实在是按捺不住好奇心了,她眼见着陈盼晕晕乎乎没有要醒的意思,索性出手脱掉了那件西装外套。
没了外套的掩饰,陈盼属于女性的身材曲线就越发的明显了。
于小姐心中闪过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冯云阳”该不会根本是个女人吧?如此一来,那些传闻和她性取向之间存在的矛盾便得到了解释,只不过……
正在于小姐将手伸向陈盼领口,解开了第一颗纽扣的危急时刻,房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江帜舟让李秘书跟烂醉如泥的冯云阳先留在车里,自己则在确认了位置之后,亲自跑上来将门给敲得震天响。
于小姐听着一连串的“咚咚咚”,没好气道:“谁啊?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