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关部主管自打开年起就没闲下来过,昨晚更是熬了个大夜,现在全靠黑咖啡撑着才勉强打起精神,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随时能够站着睡过去,得亏江帜舟也魂不守舍,这才没发现不对劲。
江帜舟魂不守舍的想,不知道陈盼现在怎么样了,虽说文董事没什么大碍,但冯云阳这个祸患是绝对不能继续放在公司里的,他迟早要想办法把这人弄走。
将江帜舟和公关部主管一起唤醒的是一串电话铃声,前者如梦初醒的望向手机,见来电显示上赫然是陈盼的名字,想都不想的就接了起来:“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该处理的事已经都处理好了,公司里怎么样?”陈盼的语气听起来颇为轻松。
“自然是一切都好,等你回来了,我再跟你慢慢得说。”江帜舟对于自己能够解决问题的本事还是颇有些自得的,就跟急于在伴侣面前炫耀的花孔雀似的,想要赶快在陈盼面前花枝招展一番。
陈盼登时为难起来,犹犹豫豫的问:“如果今天不是很忙的话,你要不要请一会儿假?我刚好在医院遇到了繁星姐,现在要去看时氏下一季的新品。”
这个转折来得委实是有点大了,幸好江帜舟见多识广,接受能力更是强悍,这时便打算先问清楚再说:“封太太?你们在哪家医院,我处理完这边的事也该去看看文董事,不如一起吧。”
“我们已经出发了。”陈盼越发不好意思起来,她当着时繁星的面吐了吐舌,又对江帜舟解释道,“说来也是巧得很,文董事被送来的这家医院刚好是陈老入住的那家,病房还挨着。”
江帜舟自觉接上了她没说完的话:“封太太是带着孩子们去探望陈老的吧?”
陈盼见他理解得迅速而精准,感觉再多说几句也未必就会让他多想,故意跟他卖了个关子道:“你猜我在这里还遇见谁了?是个熟人,前段时间总跟我们遇见的那个,不过他现在有点怕我。”
一瞬间,江帜舟心中警铃大作,他迅速锁定了一个人选:“该不会是江承平吧?他上次提前走了,这次确实有可能单独去找陈老。”
陈老手中的股份是香饽饽,就算江承平自己不感兴趣,江家的其他亲戚们也会感兴趣,派他这个已经进了法务部工作的人来做代表也是有可能的,江帜舟表情一凛,默默又对他加了层提防。
陈盼察觉到听筒另一边的沉默,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多话了,警惕道:“他应该不知道我今天会过去。”
虽然她不喜欢江承平,倒也不至于要让江帜舟去收拾他,尤其是在江帜舟已经找人吓唬过他的情况下,这一个搞不好就会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她可不想有朝一日去拘留所里保释江帜舟。
“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了?”江帜舟连问一句都不必,就能猜到她肯定是担心自己会去找江承平的麻烦,殊不知他先前视江承平为眼中钉,完全是因为将江承平看成了情敌。
陈盼不擅长拐弯抹角,直白道:“也不知道是谁上次没事找事,跑去把人给吓唬了一通,好像都进医院了。”
“那是意外。”江帜舟语气略显尴尬的解释,“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之前是情况不对。”
他没细说先前的情况到底是哪里不对,但现在的情况却是再明朗不过,江承平别说是在陈盼那边刷出好感了,就连存在感都没有一星半点,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去给自己的形象抹黑呢?
江帜舟这样想着,心情越发轻快,当即把这个威胁不大的绊脚石抛到脑后,温声道:“我不方便离开,不过工作结束后可以去找你们,记得发我地点。”
陈盼和江帜舟打电话聊了一路,等到了时氏线下的门店,这才恋恋不舍的挂断,时繁星看着他们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和封云霆,忍笑调侃道:“年轻真好。”
“繁星姐你年纪也不大啊。”陈盼有些不好意思的撒娇道,“你是我姐姐辈的嘛。”
三个孩子见状跟着围了过来,一大三小直接把时繁星给围成了众星捧月,她好不容易从中脱身,无奈道:“好了,我们快进去吧,这家门店是时氏在本市的第一家门店,里面是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