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监控室里忙了许久,几乎把那段时间的监控录像都给看完,结果也只勉强捕捉到一个合适的角度,还是被被记者挡去了一大半的。露出来的几位数字模糊不清,只隐约可辨认出剐蹭的痕迹,江帜舟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屏幕看了半天,只看出有个阿拉伯数字二。
不过这点发现对他来说也已经够了,他离开商场后第一时间联系了李秘书:“让你找人盯着秦霜,现在怎么样了?还有那个为她办事的程律师,他们最近有外出么?”
李秘书升任秘书长之后,看起来比以前更忙了,主要是为了正大光明的去帮他处理问题。
“根据收集到的信息来看,秦霜最近没什么异动,没什么事就出门逛街,虽然被记者们拍到过,但却不肯接受采访,至于程律师就更行踪不定了,这几天到处跑,还多了个司机帮他忙。”
江帜舟心中微微一动,感觉有些事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车牌拍到了没有?把他和司机的东西车牌都发给我。”
录音事件发生之前,他就已经在着手让人跟踪秦霜和她手下的人了,本意是免得她再去接近陈盼,威胁到她的安全,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李秘书很快把照片发了过来,江帜舟认出第二种里的车就是接记者离开的,冷笑一声确认了这车的去向。
这天晚上,他忙到十点钟才去封家接陈盼,本以为她一定已经睡了,自己恐怕又是留宿的命,不成想刚进封家客厅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不住打摆子的陈盼,一副困得要命却又不肯睡的模样。
江帜舟玩心大起,轻手轻脚的来到了沙发旁边,见周围无人,茶几上放着几只油性画笔,轻轻拿起其中一只往她脸上画了道胡须,算是报她上一次戏弄他的仇。
陈盼早困得上下眼皮打架,这时感觉脸上微微的有点痒也没醒,直到江帜舟出声,才如梦初醒的反手一巴掌拍过去:“你不叫醒我就算了,还在这里吓唬我,你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当然是处理完了,否则我怎么敢过来。”江帜舟胸有成竹道,“赶在最后一刻找到了他们主编,要么明天换个爆料,要么我今晚就去法院告他们。”
记者之所以敢如此嚣张,主要是因为后面有媒体在撑腰,只要不被抓现行,受害人就是想告也告不了,但现在他们有证据落在江帜舟手里,为免影响自身的名声,只能是暂时忍气吞声。
陈盼对他信任非常,打了个哈欠道:“那就好,对了,封总有事找你,现在还在书房加班,你们有话赶紧聊,我们聊完就回家去。”
“好。”江帜舟心中满是暖意,他很喜欢这样被人期待的感觉,就好像他真有个家似的。
翌日早上,提前在网上做了预告的八卦账号为了避免开天窗,只好临时爆料了一对小网红的分分合合,结果不仅收获了评论区里满满的嘲笑,而且还被恼羞成怒的网红亲自上阵骂了一顿。
陈盼看得神清气爽,扎起头发就继续处理工作,公寓楼的项目进行得很顺利,安全问题解决之后效率都高了不少,不出现新幺蛾子的话明年就能竣工。
江帜舟也来跟她聊了一阵,并且主动解释了自己的手段:“我早就说过,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差点就把这家商场忘了,原来日盛还有这样的产业。”陈盼听得瞠目结舌,像是刚知道自家还有这么家商场似的,随即一拍脑门,懊恼道,“我想起来了,之前在财报上看到过它,虽然管理权还在这边,但地皮和大部分红利都是我哥的。”.㈤八一㈥0
江帜舟当即长舒了口气:“还好你哥脑子不太够用,否则换作我是他,单凭年末的红利也一定能借此东山再起。”
“我哥有这脑子的话就不该把老宅抵押出去。”陈盼对此怨念深重。
江帜舟小心翼翼的问:“那房子好像已经有些年头了,不算太值钱,你要是见到它现在的样子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陈盼在他面前也坦诚:“我在意的不是房子,是小时候的记忆,我是在那里长大的。”
江帜舟凝着目光看向陈盼,贴在身侧的那只手摸进口袋里,悄悄的握住了准备好许久的钥匙,他一直想用这钥匙来求婚,现在看来这份求婚礼物的诚意不太够,还是得想办法换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