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知言做好早餐,余姝下来后发现书眠房间的门大敞着,便知道她不在家了。
“又去哪了,平时也没见起这么早。”
她坐下,一双笑眼弯的像月牙,书知言抬眸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明知故问。
“我猜猜,难道是我女婿出差回来了?”
“阿姝。”
“面要坨了。”
书知言为她拌好面条,眉间稍显怒色,他总是没有好脸色,偏偏余姝爱逗他。
“今天陪我去做蛋糕吧。”
“昨天的甜甜圈不还没学完吗?”
“我女婿的生日,才是当务之急。”
“……”
书知言怄了气,看都不再看余姝一眼,但余姝挑挑拣拣扔进他碗里的小菜,他还是闷不做声的全部替她吃了。
他就是这样,心比谁都软,嘴比谁都硬,脾气比谁都难伺候。
但他爱余姝,所以怎么会真的生她的气。
他同样爱书眠,所以又怎么会,真的不如她所愿呢。
……
书眠再次睡醒的时候,已经中午,尽管室内空调温度很低,她却还是觉得热。
傅文斯将她抱的太紧,她牢牢紧贴他的胸口,都有些出汗了。
她坐起来,掀开被子。
男人的白t有些宽松,从上往下看,能看到骨感极强的锁骨。
他修长的手指关节分明,指骨长而细、掌骨甚至瘦到有凹陷,圆润的指甲有些微红,手背的紫色筋络纹路清晰,一直延伸至手臂。
她忍不住摸了摸,是一双能令她尖叫的美人手。
他闭着眼睛,长睫浓而密,傅文斯若是个女人,大概也是唇红齿白美目流盼、惹人怜爱的存在。
她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轻抬,他的睡颜静谧的温润,她嘴角藏着笑,低头在他的唇瓣上摩挲。
忽然男人睁开双眼,那闪着幽蓝暗光的瞳孔,深邃的摄人心魄。
书眠吓了一跳,一屁股跌坐在床上,连连后退。
黑色的窗帘不知何时被翻开了一角,有光透进来,照在她脚踝处的银链上,刻着“s”的小银牌折射出银光,闪烁于他的眼底。
他大手握住她的脚踝,硬生生将她拽回了自己身边。
“躲什么?”
“你吓到我了!”
“我只是睁眼看看,谁在偷亲我。”
男人的拇指捻着她的银链上的“s”,他一双盈盈笑眼,被她亲红了的唇也轻勾,分明是在媚她惑她。
“谁……谁偷亲你啊……”
她心虚,打开他握住自己脚踝的手,然后想要爬下床逃走。
“是眠眠宝贝在偷亲。”
她下了床一个踉跄,他看着她狼狈仓惶而逃的背影,觉得好笑,却又觉得小姑娘实在莫名其妙。
亲就亲吧,主动了,又害羞。
早知道就先不心急着睁眼,再讨她两个偷吻也是好的。
洗漱好,书眠跟往常一样黏着他黏去公司,因为傅文斯阔绰的为她买版权行为,她正儿八经的为他的公司画起了漫画。
宋伯也的电影还未播出,傅文斯的意思,让她先存着稿子,等播出后一同放出来。
这期间,书眠一同担起了严子仲的粉丝周边设计。
偌大的办公室里,严子仲乖乖巧巧的坐在书眠对面,看着小姑娘拿着画笔,在平板上涂涂改改的作画。
画的是他的q版娃娃,严子仲拿起手机对着她拍了一张,这次只拍到了她的手和模糊的画。
他兴致冲冲的发了微博,提前预热了这位“神秘画师”设计的绝美周边。
“眠眠妹妹,我是内双,偏单眼皮,你这个娃娃,眼睛怎么辣么大呀。”
严子仲撑着下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对方的甜度感染到他了,他讲起话来,也不自觉的柔柔的温温吞吞的。
“我给你改改,一定凸显你的个人特色。”
她皱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辛苦眠眠妹妹了。”
“不辛苦,我喜欢画帅哥。”
严子仲被她夸的飘飘然了,突然背后一凉。
原本低头专心看文件无心管他们的傅老板,抬起了他的头,目光赤裸裸的盯着严子仲。
随后严子仲又听到一阵签字笔敲击桌面的声音,“咚咚”、“咚咚”的,每一声都好像敲在了他的心上,他惶恐回头,傅文斯依旧盯着他。
“哥,求你,别看我,我有压力。”
他狗腿的跑到傅文斯的面前,可怜巴巴的贩卖无辜。
“你不是对自己的脸不满意吗。”
“什么?”
“我同意你去整容,越失败越好。”
“哥,使不得使不得,你同我置什么气啊……”
傅文斯低眸,眼底分明有了笑意,严子仲捂着他的宝贝脸蛋儿,无语的咂嘴,又不敢多说他一句傲娇。
手机突然震动,是傅文斯的,严子仲看了一眼,来电备注是“念初小姐”。
严子仲轻怔,看到“念初”两字,只是黯然失神。
傅文斯接通,对方说了两句便挂断了,而后他拿着手机起身。
“哥要去接木小姐吗?”
严子仲问了一句,好像也有些想去。
“嗯。”
男人点头,又走到书眠身边。
“眠眠,我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嗯,注意安全。”
书眠迅速抬头说了一句,又投入到了周边设计里,严子仲看了一眼手机日期,心里了然。
他重新坐回书眠身边,撑着下巴看她画画。
“你刚刚说,他去接谁?”
傅文斯走后,书眠抬眼望向严子仲。
“木桉,我们公司的律师。”
“姓木?短头发吗。”
书眠回想起一个人,傅文斯的相亲对象。
看到严子仲点头,书眠轻轻抿唇,没再过问,又低下头干自己的事情。
小姑娘到底是藏不住事儿,“介意”两个字明晃晃的写在脸上。
“木桉姐其实……现在的状态,算是丧偶。”
“什么意思……”
书眠轻怔,笔头顿住,不解的抬眼望着严子仲。
“她的未婚夫,叫初柏。”
书眠有些错愕,她认识初柏,是傅文斯高中时的学长,经常拿个网球拍,跟在傅文斯的身边,后来听说他进了消防队。
再后来,她便没再从傅文斯的嘴里听到过初柏这个名字。
“初柏三年前去世了,风华正茂的年纪,死在了大火里。”
严子仲垂眸,眼里有惋惜。
“木桉姐大学的时候就跟他订婚了,要领证的那天,初柏还没进民政局的门,就去出任务了,她等到天黑,也没等到他来。”
“每个月,哥都会等木桉姐的电话,和木桉姐一起去墓地看看他。”
“可是木小姐,为什么会和傅文斯相亲?”
“什么?”
严子仲不自觉的抬高了音量,好像是生气了,后槽牙都磨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