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云礼准时起床,吃了早餐,准备到会场那边和纪宁烟秦南御两人汇合。
但他的车才驶出别墅区不久,就被一辆白色面包车给撞了。
因为撞击力度过大,徐云礼和司机双双重伤,昏迷过去。
那辆面包车也没比他们好到哪里去。
不一会儿,这个消息就被反馈到了沈夫人那边,“夫人,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成功将人拦下了。”
沈夫人将发动车祸让人重伤的行为,称之为将人拦下。
听到他的汇报,沈夫人一脸满意之色,“你们做得很好,尾款我打过去了。”
这个纪宁烟该吃点教训,若不是她身份敏感,真不介意彻底收拾了这个小贱人。
然而沈夫人做梦也不会想到,纪宁烟早就先她一步从徐云礼家中搬了出去。
车内坐的,也根本不是徐云礼本人。
另一边,纪宁烟坐着秦南御的车出发赶向会场。
由于今天是个比赛的日子,昨天晚上秦南御破天荒地放她一马,两人早早就休息了。
这会儿纪宁烟脸色红润,散发着健康透亮的光泽。
但她的右眼,时不时地跳动着。
“怎么一直按你的眼睛?”开车的秦南御看到了,低声呵斥一句。
手那么多细菌,也不怕弄到眼睛了去了。
纪宁烟转过头怏怏不乐地看着他,“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
“昨晚没睡好?”
按理来说不该,她可是九点钟就在船上呼呼大睡,跟只小猪一样。
纪宁烟摇了摇头,“不是,昨晚睡得很好,但右眼皮就是一直跳,我怀疑今天是要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
“不都说了,左眼皮跳财,右眼皮跳灾吗?”
“这种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你别想那么多。”
“可是我觉得有时候挺准的,秦南御,你说我今天是不是要失败了?”
秦南御俊脸一黑,“别胡说八道,还没进赛场,想这些干什么?”
“我就是觉得有坏事要发生嘛……”纪宁烟说到一半,就给咽回去了。
秦南御的眼神太凶,她不敢再说。
“别想太多,只要尽力就好。”
车子一路驶到场馆外面,纪宁烟发现跟上一次复赛比较,今天的隆重果然从
场馆外面就看得出来。
按理说,到第三轮,参赛选手少了,应该比之前更有序,更安静才对。
然而现实是,大部分选手都是拖家带口的来。
什么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相比之下,她今天没让阮佳过来,只一个秦南御相送,看起来已经非常低调了。
“秦南御,你说干爸今天会不会来?”
离进场的时间还早,纪宁烟并没有立即进去。
秦南御扫了眼面前闹哄哄的场馆,上面还有很多大型企业的广告牌,淡淡回答:“才发生了有人偷拍的事,我们从徐家搬出来,按理来说,徐叔叔今天不会再过来了。”
而且昨晚纪宁烟在电话里也叮嘱过,干爸工作要紧,有秦南御陪着她就好。
“嗯嗯,我也觉得。”
秦南御勾了勾唇,没有继续说。
以他对徐叔叔的了解,这个颇为重要的日子,即便心里上知道自己不方便出现,徐叔叔还是按耐不住要过来的。
而小丫头这么问,明显也是期待徐叔叔过来的。
然而两人在场馆外面呆了小半天,都不见徐云礼的身影。
秦南御某种掠过一抹诧异,看来这一次,他和小丫头都没有徐叔叔稳得住气。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早点进去吧。”即便徐叔叔没有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纪宁烟心里还是有一点失望,虽然她极力掩饰,却被秦南御捕捉到了。
“也还早呢,我等一下再进去。”
“距离进场不到二十分钟了,你确定还早吗?”秦南御挑了挑眉,发出一道灵魂般的拷问。
纪宁烟嘴角抽搐了几下,不得已收回了不停看他身后的目光。
“好吧,那我进去了。”
“秦太太加油。”
纪宁烟脸颊红了红,深深吸了口气,“放心吧,我会加油的!”
她解开安全带,伸手想推开车门,秦南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等下。”
“嗯?”
纪宁烟茫然地转过头,他探了过来,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记羽毛般的轻吻,“去吧。”
那张白玉般的小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纪宁烟下车后一段时间,脚步都是飘的。
为什么忽然这么吻啊,而且还什么都不说。
她的心都被这个意外的吻给拨乱了。
一直到她走到场馆门口,纪宁烟的小心脏还扑通扑通的。
此时,场馆大门处,沈初心和一众叶倾心的朋友,正在给叶倾心加油打气。
叶倾心是京大的风流人物,不管是家世,还是样貌,她都是当之无愧的天之娇女。
一举一动,都能轻而易举地牵扯到众人的心神。
她的爱慕者很多。
而她在京大,又是出了名的才女,参加过几次类似的比赛,都没有任何悬念地拿下了第一。
再加上沈初心的起哄,他们这一群人的口号响亮极了:“倾心加油,必拿冠军!”
叶倾心今天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搭配高跟鞋,看起来娇美可人,站在人群中就是最亮的那个仔。
这样的人,很容易将周围的人都变成陪衬。
“好了,你们也太夸张了,别这么喊,能走到这一关的都是极其出众的人才,他们的实力是很强的。”
沈初心挽着叶倾心的手,她跟叶倾心是最亲密的。
听到叶倾心这么说,她故作不开心的跺了跺脚,“倾心,我们的老师可都说了,你是难得一遇的天才。这份天赋肯定是来自于你的母亲,今天或许要重现三十年前的盛景了。”
叶倾心的生母也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在设计上有着天生的才华。
三十年前她的作品家喻户晓,是华国极其瞩目的人物,曾一度将她的名字谱写进世界时尚史。
提及母亲,叶倾心的脸上多了一抹自信的笑容,她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
但她嘴上还是很谦虚地制止:“好了,越说越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