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死吧,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葛一鸣口中发出怒吼,迈步冲向门口,他准备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尝试抵挡水龙攻击。
这家伙出身豪门,又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本该是个纨绔大少才对。
此刻能够挺身而出,对得起自己古武者的身份。
唰!
一道人影站在了葛一鸣前面,这让他表情一怔。
秦鸿天回头一笑,说:“作为秦家的客卿,我怎么能让少爷挡在自己前面呢,也太失职了吧。”
葛一鸣也笑了,重重点头:“秦老,能在最后一刻跟您并肩战斗,就算是死也值了!”
两人同时爆出修为,在大门口形成一道气盾。
再看其古武者,多数已经彻底失望和认命了,此刻毫无斗志可言。
还有一批,则是被吓破了胆子,根本不敢上来帮忙。
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响应,而且他们因为慢了半拍,事实上根本起不到什么帮助作用。
轰!
造型凶狠狰狞的水龙,直接贯穿摇摇欲坠的大阵,去势不减的又将大门击碎。
带出的罡风宛如小刀一般,刮在人脸上生疼不已。
硕大的龙头,面目狰狞的朝着秦鸿天和葛一鸣碾压而来。
两人同时闭上眼睛,心道完了!
光是那些罡风,就会撕碎了他俩尽全力构筑的气盾。
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抵抗都是空谈。
轰!
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水流重重砸落地面的声音。
葛一鸣并没有觉得自己被撞飞,便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然后他吃惊的看到,秦鸿天依旧站在自己前方。
水龙的致命攻击,被秦老挡下来了?
秦鸿天此刻的表情,和葛一鸣一模一样!
甚至于,比葛一鸣更加吃惊。
因为他的面前,竟然凭空多了一个人。
一袭布衣,身形看起来并不十分高大,甚至有些单薄,似乎弱不禁风。
但就是这道伫立的身影,以一己之力挡下水龙。
此人正是江尘,他保持着平举右掌的姿势,用符文手印将水龙彻底击碎。
“江仙师!”葛一鸣兴奋的叫喊起来。
秦鸿天则是激动道:“多谢江仙师救命之恩,老夫感激不尽。”
大厅里,原本绝望的人们,顿时发出激动的欢呼声。
“我就说嘛,江仙师怎么可能扔下我们不管,刚才怀疑他的那些人,就问你们的脸疼不疼!”
“堂堂宋州第一仙师,果然名不虚传。”
“什么宋州,明明是中原第一仙师,就这么定了,不接受反驳!”
楼上,陈云风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也做好了冲下去,跟水龙拼命的准备。
他心里十分清楚,凭自己的实力,或许根本不可能改变什么。
但作为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他觉得自己有责任保护大家的安全。
好在,江仙师及时赶到。
林若茵的一张俏脸上,满是自豪。
江尘再一次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是绝对可靠和可信的。
怪不得只要是有他在身边,林若茵就会觉的很安心。
她心里清楚,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
“你们待在里面,我去会会那条畜生。”江尘并未回头,简单的交代一句,便大步流星的走向外面。
“江仙师能一掌抹杀水龙,有他出面,这次肯定稳了。”葛一鸣激动道。
江尘来到水边,正好尸蛟咽下最后一口。
以它硕大的身形,最多算是塞牙缝。
本想着刚才的攻击,能带回几十个人,继续大快朵颐。
结果却没能攻入楼里,尸蛟显然已经愤怒了。
顿时,湖面上巨浪滔天。
配合黑云压顶,和呜咽凛冽的寒风,气氛骤然变得无比紧张。
江尘刚要唤出清霄剑,突然一道高亢的汽笛声响起。
嘟!
声音撕裂黑幕,一艘十几米高的豪华江轮出现,速度飞快,披荆斩浪而来。
“怎么会有船开过来,是救援咱们的吗?”
众人面色一喜,纷纷伸长了脖子向外张望。
“不像啊,更像是私人豪华游轮,船舷上写的好像是……天师003,有叫天师的救援船吗?”
“这里没有信号,我们打不出去电话,外面恐怕都不知道这儿发生了什么,怎么可能如此及时的派出救援船。”
船头位置,矗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浑身散发出傲然之气。
下巴抬的很高,一双眼睛俯视湖心岛。
此人和江尘年龄相仿,长的也算帅气,就是太过傲气了,就差把目中无人四个字写在脸上。
船舱里,端坐一名身穿粉紫色长裙的绝美女子。
表情恬静,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线装古籍。
书页之上,清楚记录着这样的内容:中原之雁归湖,湖底有妖,鬼蛟是也,实力强横,辱之必死。
一名劲装老者,龙行虎步来到门口,恭敬道:“圣女大人,咱们到了。”
“知道了,你先去哥哥那边,我随后就到。”
女子的声音充满空灵,宛如黄莺啼鸣一般好听。
只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太过冷淡,根本就是个冰山美人。
“遵命!”
老者很快来到船头,对着傲气十足的年轻人抱拳行礼。
年轻人目不斜视,哼道:“喊话。”
老者急忙点头,随即将武力汇聚在喉部,朗声说道:“天师宗斩妖除魔,外人退让!”
“湖心岛上面的人听着,所有人不许擅动,不得随意交谈,更不允许录音录像。”
“否则,就是跟我们天师宗为敌,死路一条!”
这,根本就是命令的语气。
江尘剑眉一皱。
六楼,陈云风大吃一惊:“竟然是天师宗的人,他们怎么来了?”
林若茵秀眉微蹙:“天师宗是什么?”
“阴阳师一脉的顶级存在,传承超过两千年的一股强大势力,身份尊贵,凌驾于普通阴阳师之上。”
陈云风吞着口水说:“他们的宗主,被尊称为天师。”
“天师宗一脉相承,历代天师都是很厉害的角色。”
“船头上的年轻人,应该就是天师宗的圣子张泰初,不然的话,那名身穿长老制服的人,不可能对他那般恭敬。”
张泰初用极度鄙视的目光,瞄向下方的江尘。
就仿佛在看一只蝼蚁,目光中充满鄙视。
“站在那里不许动,胆敢违背本圣子的意思,你将死无葬身之地!说你呢,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