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讨要公平
合川公主回城之后，点兵点将，直接带着人屠戮了荒原雪山，把群龙无首的雪狼族人赶出了荒原。
同时。
她带回了四皇子颛息的死讯。
得知颛息竟然为了合川冒名顶替上了和亲的花轿。
宣姬哭晕了过去。
她想打合川。
但扬起手掌时，与女儿冰冷的视线对视，她颓然的缩回了手。
合川的功劳得到了比翼鸟一族人的拥戴。
她完全有资格成为新王。
但她没有要王位。
她要求默祁把纪缇驱逐出鸢语城。
纪缇离开鸢语城后。
被合川砍去了双翼。
没有翅膀的比翼鸟就没有修为，此后只能自生自灭。
做完这些。
合川找到了慕星辰。
此时她已服用了毒药。
是个将死之人。
她在慕星辰的怀里死去。
慕星辰按照她的要求，把她葬在了水泽州的湖泊边。
同颛息一起。
她没有立碑。
这两人活着时不被世俗容纳，死后，还是别让人打扰他们。
合川把密道告诉了他们。
临走之前，慕星辰还有一件事未了。
她悄悄潜入了城主府。
几日前后，宣姬已然开始苍老，全无初见的艳丽。
她呆坐在庭院里。
双目无神。
慕星辰走到她跟前：
“你为什么一定要让合川去和亲？是因为颛息吧？”
宣姬抬头，认出她来。
她的小儿子曾带着这个女人出现。
她忽然捂住脸痛哭出声：
“我能怎么办？”
“我的儿子爱上了我的女儿。”
“我总得保全他们其中一个。”
“你果然从来没有爱过合川。”慕星辰冷冷的盯着她：
“所以你选择牺牲她。”
“我来只想问你一句——”
“你觉得自己所作的一切，对合川公平吗？”
合川没有要的答案。
她替合川要。
“我没有想到，颛息他会疯狂到这种地步。”宣姬痛哭：“他竟会为了合川去死，如果可以重来......”
她忽然顿住了。
重来又能如何呢？
“被抱走，让你的仇人养大她，并非是合川的错。”慕星辰静静的说：“而是你的错。”
“你没有照顾好她。把她弄丢了；身为母亲，你认不出自己的女儿就已经足够荒唐。”
“为了仇人的女儿辜负了自己的女儿，更是离谱。”
“你不但分不清是非，还辜负了亲情。你糊涂得刷新我的三观。”
“你讨厌合川，其实是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
“看到她，你就觉得自己被愚弄了。”
“你懦弱又可恨。”
宣姬哭着吼：
“你胡说！”
“我也是受害者！”
可她心里却明白，慕星辰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心疼得无法呼吸。
她跌坐在地，喃喃自语：
“合川死的时候，一定很恨我！”
“我不是一个好母亲！”
慕星辰转身离去：
“你错了。”
“合川她没有恨过你。”
“她要是恨你，凭着她的功劳，离开王庭的不会只有纪缇一个人。”
当然。
合川也没有原谅宣姬就是了。
身后寂静无声。
慕星辰走出去老远，忽然听到了宣姬爆发式的哭嚎声。
现在哭有什么用呢？
无论是颛息还是合川，都已经回不来。
入夜。
一行人踏上了密道，离开了水泽州。
皇甫夜与她手牵手：
“比翼鸟一族的确是忠贞之鸟。”
“合川的死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要是她没有死，或许以后能做比翼鸟一族的新王。”
“权力于她可能没有那么重要。”慕星辰想了想：
“要是能用王座换颛息，我想她毫不犹豫会换。”
前方的路还很长。
第二天早上。
他们走出了这条长长的隐秘之路。
白月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