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之后,南宝伊换了一副笑脸,举起香槟浅酌一口,然后说了句:
“你随意。”
便放下了酒杯。
全程不超过一秒。
任谁看不出来敷衍?
沈婉月捏着高脚杯的手,微微用力,骨节泛白。
她气的要命!
南宝伊就这样作践自己。
可气归气,沈婉月面上依旧神色自若,她强扯出一抹浅笑:
“感谢南总的照顾和栽培,以后的工作中我会继续努力,这杯酒我就先干了!”
她仰头,大有一饮而尽的架势。
这作秀的样子,让南宝伊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当南宝伊看见三沈婉月的睫毛都在颤抖,好像挺不住的样子,简直翻白眼。
装你妈啊。
香槟就跟小饮料差不多,根本不醉人,在这装给谁看?
南宝伊坐等沈婉月喝光,喝到一半,一旁的男同事就心疼的劝阻道:
“小沈,你不能喝酒的话就别喝了。”
沈婉月顺着阶梯下,颤颤巍巍的样子,“这怎么行呢?这可是我对南总的诚意啊。”
“心诚则灵,你要是心不诚,喝再多酒也没用。”南宝伊说话不留情面,
“行了,你回去坐着吧。”
“那……好吧……”沈婉月刚准备转身,手上却是一滑。
沈婉月手中的半杯香槟,直接就砸在了南宝伊的高定礼服上。
这件礼服,还是白色的!
淡黄色的香槟泼在上面,像是占了什么秽物一样,脏兮兮的。
南宝伊的表情僵住,仿佛一道晴天霹雳砸下来。
随即,南宝伊怒了:
“这可是我二百万的高定!你到底在干什么!”
沈婉月低头认错:
“不好意思南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我陪您去一楼问问前台吧,前台肯定有办法。”
南宝伊此刻满心满意都是自己的礼服,推开沈婉月的手:
“让开,我自己去!”
南宝伊要走,突然又想到什么,于是,又回过头对林惊词说:
“我下去一下就回来,你随意吃。”
一切发生的太快,等林惊词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宝伊拽着自己的长裙,离开了2号厅。
林惊词皱着眉,总觉得这出意外,有些蹊跷。
沈婉月平时,不是那么冒冒失失的人。
“您就是林小姐吧?久闻大名,今日见到,果然是漂亮又优雅。”一道男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林惊词回过头来,就对上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第一眼的印象,林惊词就皱了皱眉。
这男人小眼睛,秃顶,大腹便便,偏偏又笑眯眯的来搭话,让人生不出任何好感来。
碍于礼貌,林惊词还是笑着回应了一句:
“谢谢。”
她侧过头,不看男人。
可男人却好像故意一般,端着一杯香槟缠了上来,甚至还越靠越近。
几句话交流下来,男人就是一个劲儿的劝酒。
可没有南宝伊在身旁,林惊词根本就不敢喝。
“香槟而已,又没有度数,美女要是还不肯喝,那就是不给面子了。”
“是呀,你是南总的朋友,难道还怕我们对您做什么?”
“我们不过是欣赏您,再说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女生呢?”
众人都来相劝,加上一杯杯酒已经递到了嘴边,林惊词真的招架不住。
几个回合,林惊词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只觉得头昏脑胀,双眼发昏。
再不醉人的酒,过了量也变得醉人。
可那些人还不让她停。
人多手杂中,不知道是谁按住了她的双手,一杯杯酒就往她嘴里灌。
直到她当众吐了,众人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之后的事儿,她就不太清楚了。
直到一道声音响起:
“林惊词?”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而这个声音,也是这么耳熟。
林惊词拼命想睁开眼,看看这人是谁。
可她浑身瘫软,连撑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睁开眼睛看人了。
紧接着,她又听见有人讨论:
“姐,她睡死了,现在就把她拖走吧?”
另一个声音回答:
“拖到哪儿去?哪儿都是监控,平时看你挺聪明的,关键时候怎么犯傻?”
“我怎么会那么傻,来的时候我都打听好了,有条走廊的监控坏了,直通年久失修的厕所,我们把她扔进去,谁也发现不了。”
听到这里,林惊词就是再困,再累,也不得不用尽全力睁开眼,面对威胁。
可她一睁开眼,就是无穷趋无尽的黑暗。
有人将她的眼睛蒙住了!
林惊词简直绝望。
紧接着,便有人来抓她的手和腿。
她身下一轻,整个人都被抬了起来。
这种落空感,让人特别无助。
这两个人要把她抬去那个年久失修的厕所!
要是去了那,等大厦关闭,她岂不是要在那待一整夜?
而且现在的天气并不暖和,待上一晚,指不定要怎么样!
越想越害怕。
林惊词发出声音: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呀,她醒了,我们动作快点。”
那两人并未搭理她,而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林惊词心里更慌了。
她忍着心头发毛的感觉,试探的问:
“你们是沈婉晴和沈婉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