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词没有说话，静静地承受霍君寒的怒火。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在乎霍君寒会不会误会了。
反正还有两个多月，她就要离开S城了，有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她不希望留给彼此的记忆，还是争吵。
暗色的夜空下，燃起一点火苗。
霍君寒抽了口烟，一双冷眸都藏在烟雾之下。
“林惊词，辞职吧。”
霍君寒是以陈述语气说的话，毫无商量的余地。
林惊词也听出来了，但低着头看脚尖，还是坚持：
“再等等吧，就等两个月。”
她知道自己学成归来，不大可能会补那一年之约，所以尽量让自己在顾氏多待一段时间。
可这一点，霍君寒怎么会明白。
霍君寒抿着唇，眼神渐渐暗淡下去，冷道：
“还等什么，等你们睡在一起的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要走了，心理上偏袒的眷恋，对霍君寒开了一层滤镜的原因，林惊词总觉得今天的霍君寒，就算生气，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恶劣。
林惊词叹了口气：
“霍君寒，我们清清楚楚，就是上下级的关系，你为什么要说得那么肮脏呢？”
“不是所有人眼中，都只有那些事情的。”
她平静的解释，连同发梢都是温柔的。
就是这样柔软的美丽，才招人惦记。
霍君寒的眼前又浮起，她和顾清俞紧紧抱在一起的画面。
他心头烦闷，又点了根烟放在嘴边，
“就算你把他视作普通领导，可人家一个身价过亿的总裁，要是对你毫无企图，怎么可能用你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学生？还开那么高的工资，任由你随便请假？”
“你可以没脑子，但至少别像个傻子一样，好吗？”
说到这，林惊词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刚刚对霍君寒改善的一点想法，瞬间都化成了灰烬。
霍君寒根本就还是那一副，专行独断的样子！
然而，她还是忍了下来，她不想吵。
于是，微微耸起的肩头放松下去，这个人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你说得都对，但我有自己的想法。”
“霍君寒，你能不能看在我妈的面子上，在这件事情上不要逼我？”
她从来没有服过软，可这一次为了留下，把她妈都搬出来了。
霍君寒沉默地把烟抽完，抛下一句“随你便”，然后阔步离开。
他走的很快，身上像是带着冷气，一靠近就冷得厉害。
但一直在电梯门口等霍君寒的沈婉晴，还是凑了上去。
“君寒，你等等我呀。”
霍君寒听见这个声音，看都没看就走得更快了。
这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手上一重，就被沈婉晴拉住了，顺势倒进他怀里，沈婉晴那张苍白的脸映入眼帘。
“君寒，你等等我啊，我的头好晕……”
霍君寒厌恶透了这糟糕的演技，这张脸更是让他恶心。
这半个月来，霍君寒一直在处理的，就是M国沈家，以及沈婉晴那个Y国的未婚夫，事情都已经接近尾声。
不过，在肥肉到口之前，尤其是在拿下威廉那块可口的肥肉之前，他要是表现得太明显，容易影响局面。
霍君寒不露声色的拨开沈婉晴的手，开口：
“要是实在不舒服，我陪你回病房，嗯？”
沈婉晴听见这个声音，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果然，受伤的男人跟受伤的女人一样，只要稍稍使点手段，就都是她的裙下臣了。
沈婉晴暗自得意，霍君寒已经走出好远，她解开患者服领口的两颗扣子，一点胸线若隐若现，才跟上去。
回到病房，她殷勤的端茶倒水，自认为像是一朵解语花，喋喋不休的说了好久。
就在她以为时机到了，一个抬眸，对上的，却是霍君寒一片清明的眼神。
沈婉晴愣了一下，“君寒，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呀？”
怪瘆人的。
霍君寒移开目光，“没什么，你不是不舒服么，快睡觉吧。”
沈婉晴一听霍君寒这个语气，未免有些失落。
不过，她并不气馁。
她当着霍君寒的面，继续解开衣扣。
一边解，一边说：
“君寒，我回国这几个月，多亏了你照顾我，今天是小年夜，你留下来吧？”
说到这，她的上半身的春光已经露了出来，这是赤果果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