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顷刻间,车窗玻璃碎了一地。
殷红的血从手背溢出,顺着指尖低落,玻璃渣上漫开一片罂粟。
开了车门,上楼,紧接着就是没有耐心的敲门。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林惊词刚洗完澡,随便套了件浴袍就出来了。
先从猫眼里看了一眼,见是霍君寒,惊讶又难过。
手搭在门把手上,没有动作。
最需要霍君寒的时候,霍君寒没有出现,现在见到,除了让她心痛,已经没有别的感觉了。
“开门,再不开门我就拆了这座楼。”霍君寒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要是别人说这话林惊词或许不信,可说这话的是霍君寒。
林惊词不想添麻烦,还是开了门。
霎时,血腥味扑面而来。
林惊词皱了下眉,将那些难过抛诸脑后,只关切的问:
“你受伤了?”
霍君寒都没看她,直接推开她的身子进了门。
“霍君寒你干嘛?”
霍君寒不管她,具有目的性的进门,开鞋柜、翻沙发、进浴室,最后直入卧室,开了她的衣柜,将她的衣服全部倒了出来。
倒出来还不够,他一件一件的拿起来翻找,好像发了狂。
林惊词看着这一地的鸡毛,再也忍不住伸手去制止。
“霍君寒你别闹了,霍君寒……”
却被一股猛力推开,“啪”的一声腰撞在了门把手上,疼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霍君寒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朝她望过来,眉头深深皱起,眼中只有疑惑。
似乎还不明白林惊词怎么这么不经推。
他伸手过来扶林惊词,却被林惊词掸开:
“你够了霍君寒,要发疯去外面发疯,别跟只狗似的,在我这里翻箱倒柜!”
平时说话温温柔柔的人,突然吼这一嗓子,确实叫人意外。
连霍君寒都愣了一秒,他随即反应过来,居高临下,眼神睥睨着说:
“能有多疼,装什么?”
林惊词本来还不觉得委屈,在听见这句话后,眼泪瞬间出来了。
她咬着唇,含泪望向霍君寒,声音哽咽:
“我以为你来找我,是为了安抚我。”
安抚她今天在地铁里发生故障,受到的伤害。
“安抚?”霍君寒却是冷笑,
“不是已经有人安抚过了吗?”
林惊词的神情僵在了那里。
他这是说谁?
顾清俞吗?
怪不得一进来就跟发了狂的狗似的呢,原来是担心她屋里有男人住过的痕迹。
可笑的是,她还以为,霍君寒是为了她而来。
林惊词冷笑:
“你说的对,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就习惯被人捧着,哪儿会安抚人啊?”
“只要你一个皱眉,走出去就有无数人追着向你投怀送抱!”
“可我林惊词不是那些人,你要找投怀送抱的,滚出去找!”
说完,林惊词觉得解气多了。
凭什么她要一直忍着霍君寒和沈婉晴?
辜负真心的人,就活该被骂!
可她忽略了眼前的男人是带着情绪来的,听见她说的这些话,顿时怒了。
他一手将她从地上提起来,按在乱七八糟的床上,伸手剥她的衣服。
“滚出去?谁给你的胆子跟我这么说话?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林惊词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轻轻一扯,浴袍就四散开来,光洁的躯/体,裸/露出来。
林惊词拼命动弹,也是无济于事。
在乱七八糟的床上,霍君寒占有了她,在眼泪和求饶声里,一次又一次。
最后,林惊词无声,无息,无动于衷。
仿佛砧板上的一条鱼,任人宰割。
……
事毕,空荡寂寥的房间里亮起一点火花,烟雾缭绕着男人餍足的面孔。
挺括的侧颜,性张力十足。
这一刻,他满意了,也愿意翻篇儿。
于是,耐着性子商量:
“辞职吧,顾氏解雇的违约金,我来付。”
身侧的女人翻了个身,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霍君寒掸烟的手顿了顿,眼神也渐渐晦暗。
“转过来。”
……
“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