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卿又想到了那些血腥的回忆,眼眶里闪烁着泪光,出神良久。
“师父,师父?”林惊词的声音唤回素卿的思绪。
回忆戛然而止,素卿敛去眸中泪光,接了林惊词的拜师茶,浅抿一口,然后递给林惊词一个锦盒。
“日后你是我素卿名下弟子,一言一行需谨记身份,踏实做人,勤奋学艺。”
“我们这一行,枯燥无味,但有些事总要有人来做,要恪守本心。”
短短几句话平平淡淡,却蕴含无穷道理。
林惊词听完,已经热泪盈眶,她还想留下多跟师父亲近交流交流,可素卿似乎心里有事儿,兴致不高。
只好道声改日拜访,匆匆离开。
从别墅出来,林惊词就接到了霍君寒的电话。
“拜师礼成了么?”
林惊词疑惑一瞬,随即明了,“你说的惊喜,就是让素卿收我为徒?”
那头响起霍君寒几声低笑,“高兴了?”
说不高兴是假的,林惊词我不矫情,压着声音里的激动,说了句:
“谢谢。”
霍君寒又是一声笑,“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不要口头上的谢,你想要谢,拿出点诚意来。”
结婚这么久,林惊词怎么可能不知道霍君寒的意思?
耳根微微泛红,开口:
“今天晚上回来吃饭吗?”
“今天算了吧,”霍君寒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我也不想明天你接受治疗时,路都走不稳。”
听到这,林惊词整张脸都红了个透。
说了句:
“不是你虚了吧?”
快速挂断电话。
望着手机,林惊词露出一丝得逞的笑。
其实,她有一点小窃喜,连同早上的困惑也解开了。
管他现在什么身份,什么处境,至少霍君寒还没有厌弃自己,至少她还能获得好处。
就像南宝伊说的,男人除了是老公,还可以成为资源。
她把霍君寒当资源来用,也不是不可以。
相通之后,连同空气都清新了许多,林惊词坐了网约车回家。
而另一边,霍君寒在挂断电话之后,又恢复了那一派生人勿近的模样。
周溪把卷宗递到霍君寒面前,开口:
“霍总,当年出诊手术的所有医生因病或因事故意外去世,唯一还活着的,是一位护士,但是她现在在精神病院,我在M国花了费了许多工夫才见到她。”
“她的精神分裂很严重,每天几乎只有半小时清醒的时间,就是那半个小时,她说出了那场手术的真相。”
“霍总,当年给您捐赠心脏瓣膜的,并非沈婉晴小姐,而是另有其人。”
霍君寒抬眸,这个答案倒是意外。
记忆里沈婉晴虽然娇纵了些,但并没有这么不择手段。
他最讨厌的,就是欺骗他的人。
霍君寒手指敲击着桌面,轻轻开口:
“沈家情况不妙,不知道加一把火会怎样呢,啊~有点期待。”
周溪一愣,“您这是要吞了沈家?”
霍君寒一笑,没有说话。
沈家那点家业他还看不上,要吞就吞口大的,譬如……一直怂恿沈婉晴跟他抢东西的威廉。
一个远在Y国的洋人,还妄图把手伸到H国来。
呵……
*
翌日,八点。
林惊词裹了件长款白羽绒服就往下走,迈巴赫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周溪替她开车门,霍君寒正在后座上处理文件。
林惊词望着霍君寒,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一点也不假。
霍君寒侧颜挺括,360度无死角的帅气,尤其是那双清冷的黑眸,染着几分禁欲。
一时间,林惊词就看呆了。
直到霍君寒朝她望过来,她才尴尬的收回眼神,解释道:
“今天天儿这么冷,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车里有空调。”霍君寒不遗余力的拆穿。
林惊词更尴尬了,眼神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修长的手伸过来,捏住她的下巴,逼迫两人对视。
强大的荷尔蒙扑面而来,林惊词下意识身体后仰。
男人侵略性的目光游离,最后落在她胸口,灼热的目光,似乎要把她盯出一个洞。
林惊词无处盾藏,只得捂住了胸口,
“不许乱看!”
霍君寒挑眉,带着几分邪佞的笑,
“哪儿没看过?”
这话说出来,林惊词的脸爆红。
就算是实话,也不能当着周溪的面,这么无所顾忌地说出来吧!
尤其,霍君寒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就更尴尬。
轻轻拨开霍君寒的手,林惊词没好气:
“你坐好。”
霍君寒望着脸红的像个柿子的林惊词,达到目的一般,收了那些玩闹的心思,坐回原位。
只是眼神侵略,在林惊词身上游走。
小女人虽然被羽绒服包裹的严严实实,可胸前的隆起似乎更挺了。
那张清丽的脸,挂着几分坨红,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赤果果的引诱。
干咳一声,霍君寒不再看。
前排的周溪并非聋子,他清楚地听见总裁和夫人在后排调情,总裁那温柔的样子,罕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