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舅王怀德为人刚硬,脾气暴躁,但是为人并没做过什么恶事,只是他手下的一些人打着他的旗号在外面为虎作伥,有些甚至是胆大包天,欺压百姓。
齐妃云坐下,有人送了参汤上来,闻着都好喝。
齐妃云端起汤一边喝一边问:“爹,如你所说,那这个大国舅,其实是好人?”
“云云,人好坏是不能用好坏来区分的,对你来说爹是好,但是对侵犯我大梁国的那些邻国将士来说,爹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他们国家里面甚至有人说,爹是个大恶魔,不但打家劫舍,还强抢民女。
爹这次回来还听说了一些私下里说,爹当年掳走了他们的公主殿下,然后把公主殿下给强迫了,最后毁尸灭迹,所以爹在邻国的名声可以说遗臭万年,可你看爹在这里不是很好,多少人不是说爹是大功臣啊!”
齐妃云憋不住的好笑:“爹,这么说的话,那我可不可以这么说,其实我娘亲是邻国的公主殿下,而我是公主的女儿呢?”
“……”齐将军一阵不语:”不要胡说,云云,你娘是爹在打仗的路上捡来的。”
“哦?”齐妃云挑眉奇怪看齐将军,“爹,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娘也可能是邻国公主,毕竟你是在路上捡来的,你怎么知道娘不是公主?”
“你娘又没说过。”齐将军脸红了。
齐妃云倒是奇怪,她的将军爹到底藏了个什么秘密。
起身齐妃云说:“爹,我想去练功房看看,你陪女儿吧。”
“你都怀孕了,去什么练功房?”嘴上不高兴,齐将军宠女如命,起身跟了过去,一边走一边提醒齐妃云要小心。
父女进了门,齐妃云走去摸了摸那些冷兵器,齐将军吓得跟什么似的:“云云,你有身子的人,可不要摸这些东西。”
齐妃云离开去看那把剑,她拿来还想试试,齐将军立刻给拿到了一边。
齐妃云百感惆怅。
原本还想把无心剑练到极致,可是现在这样还练什么。
她自己的身子要是能调理好,生孩子的时候多少还能容易一些。
离开那把剑齐妃云去坐下,齐将军随后把剑扔到了架子上,准确无误的就落到上面了。
齐妃云瞪了下眼睛:“爹,你好厉害。”
齐妃云给齐将军竖了个大拇指。
齐将军很高兴,走去陪着齐妃云坐下。
“云云,听女婿说,你是一窝?”齐将军终于忍不住了,虽然这事大家都在传,但他到底是不信的,人怎么可能一下生那么多。
白素素虽然是神医世家的人,但未必就是真的。
但昨天女婿来了说,他自然要信了。
齐妃云看去:“爹,王爷可是说什么了?”
“他说云云一下生那么多,身子怕是受不住,还说孩子要是有事又会追悔莫及。
唠唠叨叨的还喝醉了!”
齐将军说完忽然不说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齐妃云,生怕被知道。
齐妃云故意装作没记得,问齐将军:“爹,你不担心我一下生那么多会有事?”
“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有事,那生一个也会有事,如果没事生一窝也没事,担心有什么用?
云云,爹也见过生四五个的女人,人家生一群孩子,活的七八十岁了,还是好好的。”齐将军很得意,要是一下生一窝,那可就很有脸了。
皇上见了他,还不说好话?
齐妃云无语,看来男人把生孩子的事看的就是那么简单,就跟母猪生猪仔一样,并不是很难!
齐妃云也不废话,问起齐将军:“爹,我娘生我的时候,你有没有担心?”
齐将军想起当年的事情,心有余悸,眉头不经意皱了皱:“你娘和你不一样。”
齐将军面色变白,他不想说话起身就走了。
齐妃云一个人在练功房呆着也没意思,就从练功房出来先回去了,许是她爹又想起了什么不该想起的事情,想起那个让他一心追随的奇女子。
齐妃云有时候真心觉得,将军爹的不容易。
为一人,护一生,谈何不易?
齐妃云从将军府出来本打算回夜王府,出来的太久拍南宫夜知道担心,毕竟她出来没有带着阿宇。
齐妃云路过一家米铺,看到有个老妇人在门口擦眼泪,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
毕竟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了要贫困一生,怎么努力也是没用。
而有些人,一出生就荣华富贵,羡慕死人!
但那老妇人坐在米铺的门口哭的很伤心,不禁如此,还把身上的粗布带子解了下来,她在米铺门口绕来绕去了两圈,想到什么把带子又给系上了。
齐妃云总觉的不对劲,又没原则的跟了过去。
之所以没有原则,就是因为烂好心。
明知道她很可能遇到个陷阱,还是不要命的跟了出去。
齐妃云从她回夜王府的街上一路跟着去京城很偏僻的一个地方,要按照上一世来说,齐妃云觉得这就是郊区了。
周围的房屋都不是很好,还有良田,虽然很穷,但是这地方倒是很干净。
齐妃云看着那个老妇人进了一个破院子,院子都快倒塌了。
齐妃云走到院子门口朝着里面看,院子里和院子外没什么区别,依旧破破烂烂。
老妇人此时已经不哭了,而且她是哀莫大于心死。
她把带子重新解开拿下来,朝着门框上面扔上去,拉下来系好,绑到一起打了个结,老妇人叹了口气,把脖子挂了上去,双脚离地打起了提溜。
齐妃云一看事情不好,迈步走了进去,到了老妇人的面前,抱着老妇人的双脚把老妇人抱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没办法照顾老太太,我该死啊!”
老妇人挣扎着哭了起来。
齐妃云怕她太激动,干脆扎了一针,让老妇人先昏睡一会。
老妇人闭上眼睛,安凌扫描了老妇人的身体,发现根本没什么事,这才看向屋子里面,进门齐妃云在屋子里面看了一遍,就看屋子里有些破烂的家具,而里面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看样子是头发花白的老人,而且她的身体现如今枯瘦如柴。
此时正一口一口的喘气,而看上去人是快不行了。
这屋子看着破烂,却很干净,加上是天气热的时候,齐妃云没闻到什么不好的气味。
毕竟是有个病人。
看了会,齐妃云走了过去,到了跟前看着老人还有精神头,正看她,她就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