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了!
这开什么天大的玩笑!
“立刻通知所有人!进入战斗状态!调转集群,准备战斗!!”
他猛地转头狰狞大吼。
虽然他之前的确是有些担心。
但他依然觉得,就算这座禁区没办法杀了他,也一定能够困住他,可是现在发生的情况如果不是幻觉的话,已经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下一刻。
他的身形几乎是瞬间便浮现在了那血肉巨鲸的上方,隔着那凌冽的狂风,他的目光死死地注视着那数公里之外的那个身影。
“林恩!”
他的牙齿死死地咬紧,几乎是在强迫自己确定那个人就是他一样。
“这不可能!”
狂风凛冽,迷雾翻腾。
林恩背着那具血淋淋的尸体,镜片之上也倒映出了那座最庞大的血肉巨鲸之上的身影,他的双眼带着诡秘的笑意。
“真的抱歉啊各位,在里面浪费了一点时间,不然的话,我们十几分钟之前就应该见面了。”
那一刻。
所有的疫医都是脸色大变,而如果说之前还有那么一丝侥幸是幻觉。
那在林恩开口的这一瞬。
就已经向他们说明了一切,没错,因为这种骚包的语气,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
“没错,是活的!”
林恩捏着单片眼镜,那排洁白的牙齿看上去是要多单纯有多单纯。
他笑眯眯道:
“如果你们不确定的话,可以过来摸摸,不过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因为马上你们就要死了,你们这些绑票了我主母的混蛋!”
那个疫医的双眼颤动,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杀意道:ap.zx.r
“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从那里面出来!你不要告诉我那些诅咒对你没有任何的效果!!”
林恩笑意地远望着他。
他挠了挠后背,挠出了一堆烂肉和血,道:
“说没有呢那肯定是有,说有呢那大概也是没有,你们的这一招虽然没什么新奇,但也的确是把我小小的算计了那么一下,如果我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就来的话,那大概率不死也得脱成皮。”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
“但是不好意思啊,你们的情报都已经过时了,想对付我就要知道我新的底牌,而不是盯着我一个月以前的能耐,在这里自以为是。”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
血肉巨鲸之上的那个疫医立刻沙哑道:
“快!立刻通知主母,计划有变,那个家伙出来了!”
“所有人!准备战斗!”
他大声厉喝,双眼当中流露出了巨大的杀意。
而也就是在命令的那一瞬间,整个天空响起了那些血肉巨鲸冲天的狂啸,凌冽的狂风吹动起了漫天的黑雾,所有的血肉巨鲸都在那一刻调转了方向,几乎是以围攻之势,面向了林恩的方向。
林恩笑眯眯地捏着单片眼镜,道:
“浩大的阵仗啊!”
为首的那个疫医的表情变得无比的冰冷,他摘下了脸上苍白的鸟嘴面具,露出了那张苍老而阴森的面容,远眺着林恩。
“我的确是没有想到,你能够从里面脱逃,但我是真的很好奇,就算是如此,你又怎敢在我们的面前现身?!我也不妨告诉你,就算你带着巨像过来,也别以为能在我们的面前讨到好果子吃!”
诸多的疫医更是满脸杀意与屈辱。
因为当年利维坦的坠落,就是因为这个家伙从他们内部搞的鬼。
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次的战役。
他们也不可能损失了利维坦那样庞大的战力,而更不要说,为此所牺牲的那个分会的成员更是高达上千之众。
而这一次。
他们蛰伏了如此之久,用那些旧神的血肉改造出的血肉巨鲸,也足以拥有比肩利维坦的战力。
更不要说。
他们手里依然还掌握着足以让那些根源动乱的诅咒瘟疫。
他们不相信在正面的战场上,他们还对付不了这个家伙!
林恩笑眯眯地望着他们,道:
“你们哪只眼睛看着我带着巨像过来了,这里不就我一个人吗?”
为首的那个疫医目光冰冷,他的目光越过林恩落在了他身后背着的那具尸体之上,距离太远,他们难以感觉到那具尸体的气息,但是直觉告诉他们,那具尸体绝对是他这一次能从那片禁区当中走出来的关键。
林恩笑容不变,扶了扶单片眼镜,道:
“我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各位,你们已经绑架了我的主母一个多月的时间,该玩的也玩了,该膜拜的也应该膜完了,我现在要把我的主母接回家,就看你们给不给这个机会,如果不给的话,那可就不要怪我……”
他顿了顿。
从怀里摸出了一本《恶魔头子的自我修养指南》翻了两页。
他抬起头睁着死鱼眼道:
“那可就不要怪物心狠手辣了,卑微的虫子们!”
【叮!疫医对你的愤怒+10】
【叮!疫医对你的愤怒+20】
伴随着耳边响起的一系列提示。
为首的那个疫医冰冷道:
“你尽管可以一试,林恩,你永远找不到我们的主母的,主母也只会是我们的领袖,而不是你们这些天真的废物,你们的理念,是对我们主母最大的亵渎。”
林恩洒然一笑道:“你在拖延时间?好给你们准备将我一击必杀的机会?”
那个疫医眯起了双眼,道:
“哦?那你呢?你不要告诉我你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色厉内荏。”
血肉巨鲸的内部,密密麻麻的蕴含着瘟疫的孢子已经是锁定住了林恩,那古老的血肉领域的杀器,也已经悄然地启动,而如此之多的血肉巨鲸一起发动进行的定点狙杀,他们不相信有什么东西能够轻易地躲过。
杀机四起。
但林恩依然是面带着那不变的笑容,让人根本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是在那一刻,他突然道:
“我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为了不让我的主母再跑掉,我当然得需要你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这具分身身上,如果不这样的话,我又怎么能趁着这段时间,摸到我主母的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