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怎么样,完成这回任务,你我安全回江城。”秦佔再度开口,就是抓着乔笙的胳膊紧了下,在后边加上句,“还有,远离洛洛。”

    乔笙一听这话,顿时变得窘迫跟伤感,“今洛洛天的事,我不是存心的。”

    “我知道。”秦佔停了下,声音低醇,“我知道洛洛不喜欢你,存心引你下水,所以,水中的意外,也是洛洛的过错……可是,那又怎样呢?”

    那又怎样呢?

    “我只在乎结果。”他眼色冷厉,“爪哇国的意外,我不想再看见第二回。”

    秦佔真是护短护的可怕。

    “那,今天你睡……”

    “我可以睡沙发,床留给你跟洛洛!”乔笙脱口而出,假装镇定,留住她仅剩的自尊。

    秦佔点头,神色冷漠的放开乔笙的胳膊。

    他快来到卧房时,又突然停下,

    “听闻你曾是辜家的养女,要是你是洛洛的妈妈,事情又会怎样?”

    要是你是洛洛的妈妈,事情又会怎样?

    怎会有这种可能呢?

    她连小孩都没有生过呢!

    不,应该是,她连男人都没碰过,还是处子之身!

    所以,没有如果。

    乔笙蹙眉,想说什么时,秦佔已进卧房,闭上门。

    秦佔背对着房门,看着床上睡熟的儿子,神色晦暗。

    ……

    隔天一早,洛洛跟着秦佔从卧房出来时,乔笙已在大厅中吃早餐。

    昨晚什么都没吃,今天一早,乔笙就点了餐要宾馆客服送上来。

    她的神色貌似淡定如常,仿佛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秦佔看她一眼,进洗手间。

    洛洛也看乔笙一眼,垂下眼,跟着进洗手间。

    等父子俩全都收拾好出来时,大厅中已不见乔笙的身影,倒是看见吴秘书等在大厅的沙发上。

    “乔小姐说她吃多了,下去透下气。”吴秘书看见秦佔蹙眉,赶快向前解释。

    秦佔点头,没再说话,洛洛原来想说什么,到最后,也跟着秦佔上桌用餐。

    他个子小,桌边的黄梨木椅对他来说有些高,可洛洛却是双手两脚并用爬上去,一边的秦佔和吴秘书也没要帮忙的意思。

    他坐好,又乖巧吃早餐,一个多余的字也没多说。

    空气中,惟有父子俩吃早餐的声音。

    “爸爸,我吃饱了。”洛洛吃好,用湿巾擦嘴,才转头望向秦佔,紫蓝色大眼睛中一片宁静。

    “一会吴秘书会带你出去,想去哪里,想吃什么都叫他带你去。”秦佔也放下筷子。

    洛洛蹙眉,“我不想跟吴秘书出去。”他说到这边,停了下,抬头直视秦佔,“我要跟着爸爸,爸爸去哪我就去哪。”

    “别闹。”

    秦佔沉眉,脸面有些严厉,掠了眼洛洛,“昨天的事,难不成还想再来一回?”

    洛洛的脸火烫烫的,他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爸爸。

    一下子垂下头,对对手指,“我,我就是为妈妈抱不平,爸爸你应该只对妈妈一个人好!”

    “你讨厌乔笙?”

    秦佔开口这一问,让洛洛怔了怔后脱口而出,“自然讨厌了!”

    “为什么讨厌?”

    洛洛的小脸拉下,仿佛他明知故问地一样,“爸爸难道不明白?”

    “我跟乔笙没任何过线的关系,就是普通好友。”他说到这停了下,垂下眼,“也许普通好友都算不上,你又何苦讨厌她?”

    洛洛咬唇,“可……”

    “你觉的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秦佔抬眼看儿子一眼。

    小不点立刻回复,“那我以后不那样对乔阿姨了。”

    “还有?”

    “还有……过会我会跟乔阿姨赔不是,昨天是我耍坏心眼了。”

    秦佔这才点头。

    这个时节,爪哇国好早就天亮了,此刻外面已变得湿热,乔笙穿着保罗衫,身上感觉黏糊糊的,可那种特有的民族特色,还有那种恣意的阳光,却叫她非常惬意。

    “乔小姐?”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困惑的声音,是年轻男子的声音,说的是蹩脚的中文。

    乔笙怔了下,才去看。

    身后确实有个年轻男子,见她转头,赶快咧嘴一笑,年轻男子面色泛白,印堂发青,一看就是经常风、流鬼混的那种男人。

    “我是昨天施琳通先生边上坐着的颂猜。”男人眉宇轻浮,把乔笙上下端详一遍,而后用依旧蹩脚的中文介绍自己。

    乔笙自然记的这男人,在还没到达包厢的时候,秦佔就跟她说了,施琳通身边有个叫颂猜的年轻人,是施琳通的小舅子,为人又奸猾又狠毒,帮施琳通干过不少见不的人的事,所以,施琳通对他非常看重。

    颂猜看见乔笙肌肤莹白,站在阳光下,穿着保罗衫和热裤,那对白花花的大腿晃呀晃的确实勾人,不禁起了色心,“怎么不见秦大佬?乔小姐一个人貌似有点寂寞呀!”

    乔笙无语。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她翻个白眼,把昨天自己在秦佔边上的骄横又演了一遍,一种不想理会颂猜的模样。

    可颂猜才不会久就怎样轻易罢手,对他来说,性格越辣的女人才越有味。

    在吉隆坡,只要是他看上的,就还没有抢不到的女人。

    他出手,拉着乔笙就往边上的阴暗角落走。

    乔笙如今就在酒店内的花苑中,时常有人在这举行party,可如今是早晨,路过的人实在不多。

    “你干嘛?!”乔笙用英语怒道,“我可是秦佔的人!”。

    “秦佔算什么玩意儿,也就是给我们酋长跪舔的奴才!昨天见到你,我就心中发痒呀,乔小姐,既然你也就是个出来卖肉的骚货,不如就陪我玩一玩,老子保准叫你、爽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