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吱一口就否定了,她极为认真的看着陆放说:“他不会。”

    “那希望他永远不会。不过,如果有一天江北辞利用了你的同情心,你还会这么坚定的信他吗?”

    “什么叫利用?”

    “就像是这次的事情,你因为他身处舆论风波,去找齐娜替他出头,帮他摆平性亲未遂这件事。但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性亲未遂这件事,如果是他自己纵容媒体故意曝光出来,就是想趁集团动乱的局面,清理一些与他敌对的势力罢了。你会怎么看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心疼他被黑吗?”

    叶南吱蹙眉,语声有些冷了,“他不会这么做,陆放,你过度恶意揣测他了。”

    “OK,不谈这个了。”

    陆放看得出,再聊下去,叶南吱要撂脸子了。

    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叶南吱虽然未曾经历过,但也听过见过。

    陆放说的没错,她睁眼是手术,闭眼是手术,周身都是救死扶桑的纯白光环,不像从小在商业大亨身边耳濡目染的陆放,小小年纪,精通人情世故,时常扮猪吃老虎,玩的转各路人脉,也更会审时夺度和看人。

    她不清楚陆放对江北辞的揣测有几分对,几分错。

    但唯有一点,她自始至终都很确定。

    她生处纯白到枯燥的手术室,与江北辞黑白灰交错复杂到带着致命诱惑的绮丽世界,是两个极端。

    很快,法拉利开到了御苑门口。

    叶南吱刚下车,御苑门口又开来另一辆车。

    江北辞的黑色迈巴赫,就停在法拉利后面。

    三人几乎同时下车。

    江北辞朝叶南吱这边信步走过来,“不是让你在家等我,出去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哦,我去陆放酒吧办点事情,他刚好闲着,就送我回来了。”

    陆放手臂支在车门上,跟江北辞打招呼,笑的纯天然无公害,“嗨,江总,我酒吧出了两款新品饮料,请吱吱过去试喝了下,沈音也在,你不介意吧?”

    “我说介意,小陆总下次就不约了?”

    江北辞的眼神能刀人,隔着虚无的空气,两人对视时,硝烟四起。

    陆放没那么不识抬举,但也没那么听话,他打着哈欠漫不经心的说:“那不能,你介意是你的事,我约还是得约,都什么年代了,难不成江总还限制吱吱正常社交?何况……现在她还不是江太太,不是吗?”

    江北辞薄唇勾了勾,似笑非笑,“我们办婚礼的时候,一定给你送请柬,小陆总准备好大红包就行。”

    “那当然,我好哥们结婚,我自然要包大大的红包,结婚还是要结的,不过跟谁结婚,就不好说了。江总也知道,世事难料,不到最后,谁知道呢,是吧?”

    如果眼神是刀的话,那么陆放此刻身上已经千疮百孔,被扎了满身的刀子。

    叶南吱连忙说:“陆放,你不是说你酒吧还有事,快回去吧。”

    陆放懒洋洋的进了车里,摇下车窗,朝江北辞挥了挥手,“再见咯,江总。吱,下次再约,和沈音我们仨,得喝个不醉不归。”

    说完,陆放开着那辆宝蓝色的騒包法拉利,扬长而去。

    开出好远,陆放的手还伸出车窗,朝他们潇洒的挥了挥。

    赤果果的挑衅。

    叶南吱吐了口气,询问,“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公司的事处理好了?”

    “我不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