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吱看着他,忽然说:“傅临洲来罗马了,我在夜市看见他了。”

    像是一个平地惊雷。

    江北辞眼神一瞬冷了下去,“确定是他?”

    她点点头,“他给我打电话了,所以我确定不是幻觉。”

    所以,当时他给她打电话,电话却一直占线,是因为当时傅临洲在跟她通话?

    江北辞立刻抄过一旁的手机,给乔观澜打了个电话过去:“傅临洲今晚出现在罗马,吱吱看见他了,你现在立刻派人去查。”

    电话那边的乔观澜,正陪着魏洲时鹿在买夜宵,接到这通电话,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行。”

    等乔观澜吩咐下去,收了电话。

    魏洲和时鹿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注视着他。

    乔观澜:“干吗这么看我?”

    魏洲:“乔先生,我以为真没看出来,您跟我们家辞爷关系这么好,我们辞爷说什么,您就做什么。”

    时鹿表示:“磕到了……咳,别误会,我指的是兄弟情。”

    乔观澜皱眉,“谁和他兄弟?我帮忙查傅临洲,只是因为南吱是我朋友。”

    魏洲并不这么觉得,要是搁以前,这两人怎么可能可以和平共处?

    ……

    病房里。

    江北辞握住叶南吱的手,安抚道:“别害怕,我已经让乔观澜派人去查了,等我们回了寒城,一切就都好了。”

    回了寒城,他会发动隐山会,布署周密计划,将傅临洲一网打尽。

    叶南吱尚不清楚他的计划,他也不打算告诉她。

    她苦笑着摇头,“不会好了,我以为我不去招惹傅临洲,远离有傅临洲的地方就好了,可他又出现了,他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想杀了他,却误伤到你。江北辞,我好没用。”

    她那肯定的口气,听的江北辞心疼。

    “吱吱,傅临洲会死的,他会死的很难看。”

    他说这话时,眼神坚定。

    可叶南吱说:“其实他不用忽然出现在罗马来吓唬我,我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惊醒,每次惊醒的噩梦都是关于他。江北辞,我不一定每天都能梦到你,但我每天都能梦到他,可笑吧。”

    说到最后,她笑了,笑的红了双眼。

    江北辞一把将她摁入怀里,大手紧紧扣着她的后脖颈说:“总有一天,你梦里不会有他。”

    “你不想知道我被他抓去后,在孤岛上发生的事情吗?”

    “你不想说,我可以不必知道。”

    但叶南吱却反常的,徐徐开口:“一开始,他把我囚在一间地下暗室里,那里面很黑,我双手被铁链铐住,整个人被悬在那儿,他高兴了,会用鞭子抽我,不高兴了,就抽的更厉害,我身上那些鞭痕,全部出自他手。就连一向讨厌我的戚曈曈,也比傅临洲对我好,她没借着机会打我,甚至还在我想死的时候,让我苟活下去。后来,有一天,我被傅临洲打晕了,醒来时,我身处一个很华丽的卧室,身下躺的是软床,但我醒来的第一反应,是逃跑。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想逃离那个鬼地方,然后我就被傅临洲没有意外的抓了回去。也就是那次,他为了警告我,折断了我的手……”

    “吱吱,别说了,我不想听。”

    可叶南吱还是兀自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