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呕完了,扭头看向站在她身后的江北辞,一字一句道:“江北辞,你现在还觉得,我配得上江太太这个位置吗?你亲我,我会感觉恶心。”

    仅仅只是接吻而已。

    如果是做更深入的事情,她的反应会更大。

    她就那么盯着他,嘴角甚至扯着一抹嘲弄的笑意。

    江北辞心脏抽痛的厉害,他扶她起来:“好点没?”

    叶南吱一把挥开他的手,红着眼直直的瞪着他:“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他压下眼底的汹涌情绪,无波无澜的说:“你胃不舒服,明天我带你去看医生。”

    “我不是胃不舒服!江北辞,我已经被傅临洲给毁了!他不仅是折断了我拿手术刀的手,他还折碎了我的所有尊严和清白!”

    叶南吱站在他面前,解开睡衣纽扣,一颗又一颗,直至睡衣褪下。

    她的身体袒露在他眼前。

    每一道疤痕,都无处隐遁,因为时间不够长,也没有特意涂抹去疤药,那些鞭痕在她冷白的皮肤上,显得异常明显。

    她原本柔嫩的冷白皮肤上,有很多新鲜的抓痕,伤口泛红,显然是新伤口。

    这些,全是傅临洲的杰作。

    叶南吱红着眼,就那么看着他,笑着说:“江北辞,你忘了我吧,带两个孩子回寒城去,别再来找我。我不想跟你走。以后,我是死是活,都跟你没关系。”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异常的狠绝。

    明明说着那么狠的话,可眼泪,却无声的夺眶而出。

    江北辞喉间一阵剧烈的酸胀,他喉结滚了滚,压下那些汹涌难遏的情绪。

    他看她的身体,不带半分慾念,猩红眼底,心疼快要溢出来。

    最终,他捡起地上的睡衣,拢在她身上,盖住那些伤疤,紧紧抱住她:“穿上,别着凉。”

    叶南吱拼命的想要推开他,可是那双手臂却始终牢牢地箍着她,不管她如何挣扎,都推不开半分。

    她用力的捶打他,崩溃的嘶吼:“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叫你滚!我不想看见你!看见你我就会想起傅临洲!江北辞,求你放过我!滚!滚啊!”

    她的手乱挥,指甲划破他的脸,在他脸上留下几道浅浅的血痕。

    江北辞只眉心皱了皱,却没有责备她半分,大手摁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死死抱在怀里。

    她滚烫的眼泪,在他胸膛肆意汹涌,将他的心脏,灼烧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她吼的声音都哑了,却还在推他:“滚,我不想看见你!我叫你滚!你还没看出吗,我现在根本没法跟你生活在一起!你在这里,我根本睡不着!”

    她一直叫他滚,赶他走,无非就是让他死心。

    江北辞把她抱到床上去:“我滚,你就能睡得着?”

    “是。”

    男人替她掖好被子,指腹温柔的擦掉她脸上的眼泪,做完这一切后,他关掉了灯,离开了房间。

    咔嚓一声,门关上了。

    叶南吱苦笑了一声,终于,把他气走了。

    她如愿了。

    江北辞就靠在门口,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打火机的幽蓝火焰,亮了又灭,灭了又亮,那火焰,映的他眼角猩红可怖。

    男人咬了咬牙,腮帮的骨头动了动,眼神又狠又冷。

    傅临洲是吗?

    他会杀了那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