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洲将一条干净的新领带递给她。

    她站在他面前,熟练的帮他打着领带,他就那么低头看着她。

    很快,一个埃尔德雷奇结就打好了。

    “你怎么不问我今天许的什么愿?”

    “什么愿望?”

    她看着他,眸光坚定,“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

    男人明显愣了下。

    叶南吱不给他任何质疑的机会,已经拉过他的手,走到餐桌边,“蛋糕还没吃。”

    趁着他上楼拿领带,叶南吱开了瓶红酒。

    她将其中一杯递给他,“我们喝酒庆祝一下。”

    “锵锵。”

    酒杯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杯声。

    叶南吱喝了一口。

    傅临洲无意打翻了手中那杯红酒,“手滑,重新倒一杯。”

    她重新去拿了只杯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倒了一杯红酒递给他:“你是不是不想陪我庆生?”

    语气里,带了点娇嗔。

    “怎么会。”

    男人宠溺的笑笑,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喝完酒,傅临洲切了一块蛋糕给她。

    叶南吱浅尝了一口。

    他看着她,问:“好吃吗?”

    她拿着自己吃过的叉子,叉了一小块,递到他嘴边,“你尝尝。”

    傅临洲从不吃甜食,像他这种尝过人间疾苦的人,甜食对他来说,又齁又腻。

    可他,还是张嘴了。

    这口蛋糕,甜到让大脑失去思考。

    他拥着她,在她耳边说:“吱吱,生日快乐。”

    他靠在她肩上,这一刻的安宁和美好,让他倦意来袭。

    叶南吱轻拍着他的背,“睡吧。”

    等他彻底陷入深度睡眠中,叶南吱将他一把推开,对着旁边的垃圾桶就抠嗓子。

    “呕……”

    胃里的酒液和蛋糕全部吐了出来。

    趁着傅临洲上楼去挑领带,她在他抽屉里翻到了常吃的安眠药。

    傅临洲有失眠症,身边常备安眠药。

    这半年来,她偶尔会有清醒的时候,为了获取傅临洲的全部信任,她偶尔清醒时,也会继续装傻,筹谋逃离计划。

    傅临洲这人防范心很重,她知道他不会轻易喝那杯红酒,所以在整瓶红酒里,都加了安眠药。

    她也喝了一点进去,但喝的不多,再加上她事先割破了手臂,用痛意来维持自己的清醒,所以才能挺到现在。

    吐完后,她扫了一眼那桌上的蛋糕,眼底满是憎恶。

    她将蛋糕扔进了垃圾桶里,“恶心。”

    就是这一幕,被戚曈曈撞见。

    “你在干什么?”

    叶南吱掏出傅临洲口袋里的枪,抵在他太阳穴上:“派人送我走!我要回寒城!”

    “你、你别乱来!”

    “快点!否则我就杀了他!”

    戚曈曈吓得脸色苍白,“我马上派人送你走,你别乱动!”

    她枪口一转,挟持了戚曈曈。

    ……

    直升机掀起巨大的轰鸣,飞出这座岛屿。

    叶南吱的枪口,一直抵在飞行员的脑门上。

    飞行员用英语问:“你要去寒城?”

    寒城……

    明明只过了半年,却恍如隔世。

    回寒城,她还回得去吗?

    她被傅临洲毁的一干二净。

    一切都面目全非了,回不去了……

    她命令飞行员:“手机给我!”

    直升机飞出了那片岛屿,渐渐有了信号。

    她拨出了一串熟悉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