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半,周氏医院内。
江北辞捏着那份亲子鉴定报告,脸色阴沉的仿佛结冰。
叶、南、吱。
她又狠狠地耍了他一次!
这个女人口中到底还有多少真话!
周行深也没想到叶南吱胆子会那么大,敢骗到江北辞头上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男人捏着鉴定报告的指骨用力,青白可见,眼神锋锐而坚定:“孩子必须归我。”
“那叶南吱呢?”
江北辞黑眸中的冷芒微闪:“当然也得归我。”
“那她现在的老公怎么办?你这么不道德打算当第三者?”
“叶南吱那女人嘴里没有一句真话,乔观澜究竟是不是她的丈夫还两说。就算是又怎么样,我江北辞这辈子正好没体会过当第三者的滋味。”
周行深简直开了眼界,“咳,老江,你这......你就......贱吧。老江,你就真不怕明天头条是寒城名门江北辞为爱甘愿跪舔,知三当三?”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在医院冷白的光线下显得更是冷峻清卓的不近人情,他微微撇头,声线低沉又认真无比的对周行深说:“叶南吱曾经跨越过我高高筑起的墙壁,我的世界,对她没有规则。”
......
几乎是同一时间。
奉命守在华庭小区楼下的魏洲,看见楼道的灯亮起,乔观澜和叶南吱从楼道出来,一同上了一辆黑色宾利。
魏洲连忙打电话给江北辞:“辞爷,乔观澜和叶小姐大半夜出门了,不知道是去干什么,他们还带着行李箱。”
正朝华庭小区赶来的江北辞,冷厉命令道:“跟着他们,跟丢了别来见我。”
魏洲一边开车小心跟上,一边道:“没看见小俏俏啊,会不会是已经被送走了?”
“只要叶南吱在,俏俏就不可能失踪,跟紧他们,定位给我,我马上过去。”
银灰色布加迪像一只猎豹,在黑夜穿梭。
魏洲发的这一路的定位,都是往外地跑的。
呵,这女人现在是怕东窗事发半夜跑路吗!
现在才知道怕,会不会太晚!
叶南吱,她真是骗得他好辛苦!
......
车子开了一夜。
从寒城开到了青城。
青城,国内著名的避暑胜地。
早晨六点左右,那辆黑色宾利在青城当地一家很有名的燕山天然温泉酒店门口停下。
乔观澜和叶南吱从车上下来,乔观澜将车钥匙给了泊车小弟,接待人员提着他们的行李箱,有说有笑的一前一后进了温泉酒店。
魏洲躲在车里,跟江北辞通话:“辞爷,他们已经进了温泉酒店。”
魏洲汇报这话时,语声打结,能想象得出,电话那边的辞爷,脸肯定是绿了。
成年人进温泉酒店能干什么?
纯度假吗?
魏洲不信,江北辞更是不会信。
男人的声音冰冻三尺:“把他们隔壁的房间订下来,我马上就到。”
魏洲冷汗直冒,这是要当场捉、奸?
不对啊,人家光明正大的‘夫妻’,辞爷这个三倒是当出正宫的气派来了......也是开了眼!
......
前后也就不过一个小时,江北辞也到了燕山温泉酒店门口。
不过他没急着进去,而是不疾不徐的给远在寒城的小表妹时鹿打了个电话。
时鹿这个花痴,在机场见过乔观澜,她看乔观澜的时候两眼冒光,江北辞不会弄错。
一大早,时鹿还在睡梦中:“喂?谁啊?”
江北辞直截了当的说:“乔观澜、青城、燕山温泉酒店。来不来?”
“你说什么?乔、乔观澜?”
他没好气的咬牙提醒:“机场,绿茶男。”
对乔观澜,江北辞多提一个字都不想。
显得,他很把姓乔的当回事似的。
时鹿彻底清醒:“哦哦哦......!绿茶男......呸!乔观澜!”
江北辞躁郁的不行,眉眼全是不耐烦:“要来,动作就快点,否则黄花菜都凉了!”
“我马上就来!哥!我太爱你了!等我!mua!”
江北辞刚挂掉电话。
一抬眼就看见温泉酒店里出来转悠的两道身影。
呵,这次,没拉小手。
挺乖。
江北辞这人,根本没有低调的作风,也没有做三的自觉,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下了车。
生怕乔观澜和叶南吱眼拙,看不见他。
可江北辞长得就招人,往那儿一站,就是道惹眼的风景线。
所以叶南吱一眼就看见银灰色布加迪车旁站着的男人--
肩宽腿长,身形劲瘦清隽,清寒面容冷白又精致。
他一只修长的手臂随意的搭在布加迪跑车车门上,脸上神态镇定又悠闲,像是真的偶遇:“乔医生,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