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江北辞和叶南吱回来了。

    白栗盯着叶南吱唇上消失的口红颜色,晦涩的笑:“老江果然够孟浪。”

    说完,丢了两根冰棍儿给他们。

    叶南吱正想拆开吃,被江北辞劈手没收了,男人一板一眼的教育她:“发烧刚好就吃冰棍儿,不想活了?”

    可她挺热,吃冰棍儿还能降降温。

    但江北辞没给她机会,把那两根冰棍儿又丢给了白栗。

    白栗接住:“嘚,不吃冰棍儿,去吃饭吧!老周,带路。”

    说完,白栗戴上墨镜,大摇大摆的起身走下看台。

    一行人徒步到学校附近的饭店。

    到了包间里,落座以后,李悠屁颠屁颠的起身为大家斟酒。

    沈音一向看不惯李悠,讥讽道:“狗就是狗,被差遣了还要摇摇尾巴,以表忠心。”

    当着一群老同学的面,李悠不好发作,宽宏大量道:“沈同学这么大火气干什么,毕业以后,久别重逢的机会不多,喝了这杯酒,聊聊天多好。”

    沈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我喝,天儿,我跟你没的聊!”

    当年李悠在学校作恶生事,同年级的谁不听她的话,就要遭殃,完全就是个小太妹作风,现在大家长大了,李悠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沈音自然气不过。

    “我知道沈同学当初和叶南吱那个蠢货关系好,可叶南吱一直咎由自取,也怪不得我吧?她要是安分点,没准今天这个桌子上还会有她的身影。”

    这,叶南吱不就坐在李悠对面?

    白栗刚吃一口菜,差点被呛死:“咳咳咳咳......”

    对不起,她快笑场了!

    周行深连忙将果汁递给她,堵住白栗的嘴。

    白栗哐哐哐喝了一大口果汁,才忍住没拆台。

    周行深搓了搓手,颇有兴趣的问李悠:“李同学,这叶南吱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你对她做什么了,整好我也不喜欢她,你不妨说出来给我们听听也图个乐子?”

    李悠更是来劲,根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巴结周行深这圈子人的机会,得意道:“其实我也没干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就是教训了她几次。叶南吱本来就是个土包子,还妄想混入咱们这个圈子,这种攀高枝的人,我李悠最瞧不起了。在座的都是上流名门出身,叶南吱那个死胖子,也配跟咱们玩?”

    “妙啊,妙啊,李同学,你真是个妙人。”

    周行深为她鼓掌,对她竖了个大拇指,笑意深远不明。

    这李悠,简直蠢出了一个新高度。

    沈音下意识瞥了一眼身旁淡漠的瞧不出情绪的叶南吱,故意激怒李悠:“李悠,你敢当着大家的面,说说你当初是怎么欺负南吱的吗?”

    “有什么不敢?她妄图攀附我们这圈子,我瞧她不爽,就在她水杯里加了粉笔灰,亲眼看着她喝进去了。不过这也算不上什么手段,诸如此类的,什么拖地水泼在她身上,剪掉她的头发这种都只是小儿科而已。”

    沈音:“你做的可不止这些吧?”

    李悠不以为然道:“不就是还把她关进那个闹鬼的老厕所里待了一夜吗?可惜她今天没来,她要是来了,各位的乐子才真的多。不过,我看她应该是当起缩头乌龟了,说白了还是孬。”

    这顿饭,俨然成了李悠自嗨的独角戏,她倍加享受这种成为主角的感觉,脸上的笑意让人生恨。

    叶南吱握着果汁杯的手指,发白。

    就在叶南吱准备起身时,她身旁坐着的江北辞,比她更快的,起了身。